歐冠榮呆呆地看著成績條,甚至懷疑是不是自己眼花了,這個分數能吊打他八百米。

  關月驚呼一聲,同樣不敢相信,“景然,你太厲害,你是最高分誒,你是怎么做到的?”

  “可能是我一直都很努力復習吧!”

  白景然想了一會兒說道,不然呢?難道她要說我上輩子高考過,這輩子的題目比較簡單嗎?

  白景然這輩子可是有空間不同時間流速去復習的,又有靈泉水補給,再出不了高分怕是丟了穿越大軍的臉了。

  沒辦法,自打她開始修煉以來,記憶力是成倍的增長,她看過的書很難忘記。

  “宴知青的成績也很好呢,336分,你們倆都太厲害了。”

  關月馬上又看到了宴清的成績,果然優秀的人都配成對了,讓關月感到與有榮焉。

  榜單前的人可真是太多了,人擠人的,一眼看去都是后腦勺,白景然把神識釋放出去,她跟宴清的成績是找到了,但是蘇曲陽和王坤的卻還沒看到。

  “蘇曲陽……309分,還不錯,大學應該是穩了,王坤……226,這個怕是有點玄啊。”

  很快白景然把熟人的成績都找出來了,就王坤的成績稍微有點低。

  沒過多久,拿到歐冠榮成績條的溫子仁也來了,他本不想刺激對方的,奈何歐冠榮最近太囂張,讓他不得不帶點幸災樂禍:

  “歐冠榮,你完了,你居然只考了101分,這成績中專都夠不到吧!”

  聽到這話,歐冠榮眼前一黑,差點暈倒。

  偏偏溫子仁還故意去看白景然的成績,

  “白知青的成績是你的三倍有余,你之前還擔心人家白知青要跟人家打賭,現在打臉來的真快。”

  歐冠榮氣郁:“……”

  白景然理所當然地朝歐冠榮伸出手,“拿來吧。”

  “拿什么?”歐冠榮心虛又郁悶,他已經受不了一點點刺激了。

  白景然說的諷刺:“錢啊。”

  歐冠榮“嘎”的一聲,栽倒在溫子仁懷里,暈倒前他只有一個念頭:只要我暈的及時,就能保住自己的錢包。

  回到知青大院,彭大隊正在里面等他們回來,“怎么樣,都拿到成績條了?”

  歐冠榮有氣無力地拖著身體回到房間,根本沒有說話的力氣。

  彭大隊奇怪道:“他怎么了?”

  “嘴賤,把自己賤死了,您不用管他,”關月笑道,“大隊長,我們景然考了350分呦!”

  關月恨不得把白景然的成績告訴所有人。

  彭大隊雖然不太明白多少分算高分,但看這樣子,也知道是穩了,“太好了,能上師范嗎?”

  “師范,什么師范,”關月哈哈大笑,“我們景然報考的是廣府大學!”

  彭大隊震驚地看向白景然,他早就知道她優秀了,但萬萬沒想到,她竟然已經優秀到這個份上了!

  集山大隊何德何能,能把白景然給盼過來啊!

  高興之余,彭大隊又想到來知青大院的第二個目的,臉色頓時有些難看,他朝白景然招招手。

  白景然跟著彭大隊走到院子沒人的地方,“彭隊長,出什么事了?”

  “唉,白知青,本來我也不知道該不該跟你說這事。。”

  彭大隊嘆口氣,就像下定決心一樣,才愁眉苦臉道,

  “這事關乎你的,本來我是不想摻和的,但是你爸他……我是說你親爸,白敬國,他最近身體不太好,我就想著是不是要和你說一聲。”

  他聽老譚說過白家的破爛事,本來他就覺得白景然不該再管白家,但是血脈親情,剪不斷,理還亂,思來想去他還是告訴白景然比較好。

  白景然已經好久沒聽到白敬國的名字,乍一聽還有點恍惚,想到白敬國的種種,她勾勾唇,冷漠道:

  “他想讓我幫他?”

  “他倒是沒說什么,他要是敢提這種要求,白泥大隊的人都不可能幫他傳消息給我了。”

  彭大隊解釋道,“我跟白泥大隊的隊長認識,是他跟我說的,白敬國在那邊過得不太好,人人都嫌棄他。

  我是想著,怕你不知情的話,以后萬一再后悔,所以才想告訴你一聲,這樣你自己有了抉擇,以后不管怎么樣,起碼不會后悔了。”

  白景然深吸一口氣,說:“我知道了,彭大隊,我會抽時間去一趟白泥大隊。”

  彭隊長雖然心里是向著白景然的,但畢竟“說到底都是一家人”,聽到白景然要去見白敬國,心里還是欣慰的,有情有義的人誰都會更喜歡一些。

  白景然倒不是心疼白敬國,只是現在成績下來了,離開集山大隊之前去看看白敬國,告訴他一些事也好有個了斷。

  第二天,白景然就拎著一個籃子去了白敬國所在的白泥大隊。

  白敬國的住處比從前還差,屋子內黑漆漆的,墻壁是一條條破木板釘起來的,冬天漏風夏天漏雨的那種。

  白景然過去時,白敬國正躺在木床板上休息,床板上鋪了一層厚厚的稻草當墊子,蓋的是一張滿是補丁的薄薄被單。

  聽見動靜,白敬國也沒能立刻坐起來,而是在床上晃悠了好一會兒,才勉強撐著床板坐起來。

  “小丫……你怎么來了?”

  白敬國不敢相信她會來看自己,忙用手擦了擦眼睛,他都不奢望這個女兒還會來看他,沒想到對方來了。

  白景然聲音冷淡,“我叫白景然。”

  “白景然……景然,”白敬國連忙起身,踉踉蹌蹌的去給她搬椅子,“你先坐,坐下說。”

  “不用了,”白景然冷聲拒絕,“你別忙活了,讓別人看見還以為是我欺負你。”

  白敬國尷尬地站在原地。

  白景然指了下床,“你坐吧。”

  白敬國這才局促地坐了下去,醞釀好半天,才艱難開口道:

  “景然啊,你能來看我,我很高興,我還以為這輩子再也沒機會見到你了。”

  “哦?”白景然似笑非笑,“白景棋走了,杜菲菲也瘋了,你不怨我?”

  “我……”白敬國沉默片刻,才說,“我哪里會怨你,你不怨恨我們就不錯了。”

  在白泥大隊的這段時間,白敬國算是嘗遍了人生疾苦。

  白泥大隊這么多人,竟然沒一個伸手幫幫他的,每個人見了他,都要唾棄地罵幾句。

  白敬國這才明白,原來被孤立的感覺如此痛苦,他不免想到了親閨女。

  白景然從前的日子,只怕是比他現在還要悲慘,這么多年沒能享受過一點兒親情的溫暖。

  在杜家被當牛做馬,好不容易找到了親人,他們想的卻只有杜菲菲,這種連親人都拋棄自己的感覺,是何等的痛苦。

  而杜菲菲呢,就算是瘋之前,都沒想過來看看他,白敬國是既寒心又悔恨。

  “唉,我們不該這樣對你,我們該多替你考慮考慮。是我錯了,你是我的女兒,我怎么能只考慮菲菲……我原本該多多補償你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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