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忽然露出了個苦澀的笑容,“沒想到老夫竟然栽在一個小女娃手中。”他似是堪破了點機緣,“老夫在元嬰期大圓滿停滯百年,眼見要步入化神境,唉。”
似乎意識到再多的后悔已是無用,他終究嘆了句:“是我太得意忘形了。”
他沖傻愣在門口的周家主招招手,“德旺啊,你來。我有幾件事交代與你,恐怕我又要閉關百年了。”
周家主機械的上前,在老祖的手搭上自己手腕的前一瞬,瞬間發難!
頸骨被折斷的周老祖臉上還殘留著一絲狠厲。即將渙散的視野里擠滿了周家主那張熱切的,他俯瞰過無數次的,卑微弱小的臉。
要不周家的心狠手辣一脈相承呢。
百年前初見這位年輕家主,他在見到自己四百歲仍舊一副鶴發童顏的面孔時,流露出來的熱切渴望,當時令老祖生出的那絲不適,通通應驗在了此刻。
周家主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再晚一步,自己就要變成這老匹夫的手下亡魂了。
他果斷的挖出了,因身死而境界穩定下來的,老祖的金丹。
拿起掉落在尸身旁的戒子囊,粉飾了一番后出了密室。
對著手下連續發出了數道指令,周家主終于從今日的心驚肉跳中平復下來。
思忖半晌他起身去到另一間密室,閉關修煉起來。
沒幾日一道驚天消息炸的修真界沸反盈天。
宴家修仙后起新秀宴清,用下作手段,暗害了邀請小友前來切磋的周家老祖。
周老祖身死道消。周家主發追殺令懸賞修真界擊殺宴清。
一瞬間,默默無聞的宴家在修真界風頭一時無兩。
.....
坐在宴家二老對面的白景然眼圈漸漸紅了。
周家造的謠很快也傳到了宴家。
“孩子,是你把宴清藏起來了嗎?”宴奶奶還是那樣溫柔。
“奶奶,我…”白景然哽咽的泣不成聲。
在宴清昏迷不醒,蘇曲陽下落不明的雙重打擊下,白景然覺得自己可能撐不下去了。
“孩子別哭。”宴爺爺仍舊樂觀。“跟爺爺奶奶說說,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白景然收拾好情緒,大致把最近發生的幾件大事都跟二老講了。
僅僅是隱瞞了宴清被奪舍,她自己有空間的奇遇。
只說她二人被世外高人看上,給了些天材地寶修煉。也說了宴家幾個哥哥們同樣根骨不錯,被宴清帶著修煉的事情。
最后她艱難開口:“是周老祖暗害了阿清,”
“阿清他,現在還沒有醒。”說到這她的眼眶又不自主的濕了。
宴家老兩口對視一眼,宴爺爺似是下了決定。
對宴奶奶擺手說道:“給王家去信吧。邀他們來助拳。”
宴爺爺看向福州方向,“我們去周家,要個公道!”
白景然驚訝起身:“爺爺你……”
宴爺爺微微一笑,右手虛握,一團火焰騰然而起!
這下子白景然是真驚訝了。
她認識宴爺爺以來,從未看出過老爺子是修仙者。
宴爺爺取下手上不離身的扳指,煉氣九層的神識立馬匍匐在了白景然的審視之下。
套回扳指后宴爺爺嘆了口氣說:“先祖感于修仙者的沒落,逐漸分神于政商兩界,慢慢的,對修仙的心思也就淡了。”
他無奈的繼續說,“你也看到了,這世界靈氣稀薄,也不適合修煉了。”
“周家最近蠢蠢欲動,爺爺也看出你跟清清根骨奇佳,最近也屢有奇緣。本就憂慮你們恐樹大招風。本想送清清進部隊避避,沒找到禍事這么快就來了。”
“周家狼子野心,百年前就曾到咱家搶奪先祖遺物,結果被王家老祖插手制止。那老匹夫指定也不敢把這齷齪事講與后人!”
“所以這些年,知道宴家有修仙傳承的,沒幾個人咯。”
“可惜老頭子本想把這些帶進棺材里,沒想到你們這批小輩,都有自己的造化!”
“罷了罷了!等王家老祖到來,我們去周家討藥!先治好清清再說。”
目瞪口呆的聽完宴爺爺這段話,白景然恍然明白,為啥宴清會附身在宴家小孫子身上了。
沒幾日,宴緒宴宏還有教官三堂哥宴釗也相繼回到宴家。
其中宴緒命人帶了一支小隊,已經先行押送著一只神秘的大箱子前往落峰山去了。
四人在白景然的空間錯時修煉,再加上不計消耗的丹藥加持,短短時間內三人順利筑基。
白景然也以詭異的速度迅速進入了金丹大圓滿,離元嬰期也僅有一步之遙了。
隨著她靈力的提升,空間里的靈植和靈氣越發濃郁,不過這段時間的巨量消耗,靈植種子很快見底了,白景然每日摸著阿清日益消瘦的臉頰,日日祈禱他快點醒來。
剛結束完一場考試的白景然剛走出教室,室友秦嵐大聲的在教室門口沖她揮手:“景然!景然~”
白景然忙走上前:“出什么事了?”
“校門口有人找你,說是什么大隊的,看上去挺急的。”秦嵐說完拉著自己班同學道個別走了。
白景然走到校門口,驚訝的發現來的居然是彭麗珍。
今天并不是休息日,還在上學的麗珍忽然跑來,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果然急切的彭麗珍一看到白景然,把她往校門旁的樹蔭下一扯:“景然姐!何繼揚被人掉包了!”
白景然茫然的一瞬才記起來,何繼揚是杜菲菲的冤種男友,那這真是個糟糕的消息。
彭麗珍神神秘秘的說,“我爸的公安局戰友,前幾天來看我爸,喝酒的時候聊起來說,何家真是能量巨大,坐牢的兒子都能淘換出去,安排人頂包了。”
彭麗珍憂愁的說,“姐,我讓我朋友去了杜菲菲監看的那家精神病院”,她深深地凝視著白景然:“杜菲菲也不見了!”
這下白景然是真的詫異于這姑娘的心思縝密了。
一股暖流也油然而生,果然聽到小丫頭憂心忡忡的說:“姐,你可得小心點,我覺得他倆有可能會傷害你。搞不好杜菲菲瘋了都是裝的!”
白景然好笑的摸了摸彭麗珍的頭,由衷的說:“謝謝你。”
彭麗珍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白景然拉著她的手進了學校門口的一家面館,給她點了幾個菜要了碗肉絲面,看她吃完,聊了幾句就讓她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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