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白景棋忍不住想出來聽聽他們在說什么。
白錦打算找個借口跟白景然單獨談談,勸說白景然跟自己去外國發展。
白敬國也知道白錦叫白景然出去無非就是為了那件事,于是強硬的讓白景然留在屋里說。
白錦和白敬國水火不容,他們也是知道的。想到受盡委屈的原身,白景然選擇了跟白錦出去說,又給宴清使了個眼色。
宴清心領神會的帶著白敬國坐在沙發上開始東拉西扯,偶爾說幾句好話,準女婿的面子不能不給,白敬國也耐著性子跟宴清閑聊起來。
走到門外,白錦終于忍不住,聲淚俱下的抱著白景然,告訴她自己這些年來無時無刻不在思念姐姐,好不容易等到了好時候準備回國接她享福,她卻不在了。
要不是那個白敬國,他們一家人肯定還和和美美的生活在一起,不至于現在天人永隔。
說到這,白錦死死的攥著白景然的手,試圖說服白景然,趕緊遠離白敬國和白景棋。
“他們自私自利慣了,不會給你帶來任何好處,也不會像我這么真心愛護和關心你,你對他們還有什么留戀嗎?”
白景然不能說從來都沒對白敬國和自己那個便宜哥哥有期望。只是第一次見面之后,看到兩人對她漠不關心的態度,她就已經對他們死心了。
可是目前,她也不想跟白錦離開這里。因為這里不是僅僅有白家父子,她還有有宴清和宴家,還有許多自己的朋友和愛人。
“姨媽,你誤會了,我之所以還留戀這里,是因為華國有我的朋友愛人,還有我沒有完成的事業。”
冰箱工廠才剛剛起步沒多久,自己怎么能夠拋下不管了,那可是自己多少個日日夜夜的心血。
“朋友,你到哪里都會有的,如果你舍不得宴清,我可以說服他跟咱們一塊兒過去。”
白錦自認為在巨額財富的面前,宴清一定會同意的。
白景然清楚的知道,宴清不是一個利益至上的人。
“可是他也有他自己的親人,難道你就忍心讓他也離開他的親人嗎?”
宴爺爺、宴奶奶一定不會舍得宴清的。眼看著事情沒有轉機,白錦急得團團轉。
她也沒什么別的想法,只是想把最好的一切都留給白景然。
“那你想想,我怎么才能補償你一些呀?”
自從得知了白景然的遭遇,白錦在內心深處也覺得有些自責。
如果早知道把姐姐留在國內會變成這樣的結果,那她當初說什么也要把姐姐帶到國外去,那樣也不至于早早就讓她香消玉殞。
白景然搖搖頭:“姨媽,你沒有什么需要補償我的,我已經知道你是真心為我好的,這就夠了。”
她的言辭誠懇,白錦眼含熱淚,點了點頭。
雖然不執意要求讓白景然跟自己回到國外繼承公司了,但是她也想著盡力給白景然最好的。
“你是開了個工廠是嗎?那我就給你投資一點吧,也沒有多少錢,你不用有壓力。”
白錦大手一揮,直接簽了一百萬的支票,遞給白景然。
“這也太多了吧!”
白景然忍不住驚呼。
“我對你有信心。”
白錦笑著拍了拍白景然的肩膀道:“反正你遲早也是要繼承我的公司的,不管你現在想不想。”
白家客廳,白敬國還在跟宴清喋喋不休地表示,白錦就是挑撥自己跟白景然的父女關系。
從始至終白錦也沒有說什么讓白敬國和白景然斷絕關系的話,不知道白敬國是怎么理解的。
一旁的白景棋坐不住了。
“爸,要帶走就讓她帶啊,你根本留不住。”
面對兒子對女兒的嫉妒和質疑,白敬國只是冷哼一聲,問道:“你以為景然是像你那樣見錢眼開的人嗎?”
這一句話堵的白景棋是半晌說不出話來,好半天才擠出來一句:“那可說不定。”
白家現在能留給白景然的東西可是有限的,跟白錦的大公司比起來,那不過是九牛一毛。
即使白景然平時能看在血緣關系上幫助他們一點兒,到了這樣明眼人不用想就能做出決定的大是大非面前,她肯定還是會選擇錢。
這兩年過去,受盡了苦難的白景棋也懂得了許多人情世故。
他只是覺得白景然根本就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么好,早晚都是會露餡兒的。
這世界上就沒有純粹的好人。
“你這個蠢貨,不用以己度人。”
一想到這個兒子在白錦面前大獻殷勤的樣子,白敬國就覺得惡心。
哪怕當時確實是自己對不起妻子,可是這么多年過去了,也犯不著一直揪住當年的事情不放吧,他也知道錯了,人非圣賢孰能無過呀。
白景棋牽著白景然的手從外面走進來,白敬國立馬就把目光聚焦在兩個人牽著的手上面。
“你也不用太得意了,因為景然,我會在廣省暫住,我要把你這個不長眼的老東西虧欠景然的,全都補回來。”
白錦施施然說道。
自己竟然被白錦說成是“不長眼的老東西”,白敬國立馬就坐不住了。
“你這是在故意挑釁我吧,有幾個臭錢還不夠你到處顯擺了。”
若也恰恰戳中了白敬國的痛處,要不是現在自己缺錢,白錦怎么可能在自己家里耀武揚威的?
一分錢難倒英雄漢,哪怕過去白敬國再怎么風光,現在也不得不面對現實了。
或許是看到了白敬國黑如鍋底的臉色,白錦在一邊繼續添油加醋地說道:
“這有什么?你說得也對,我只不過是有幾個臭錢,能給景然的工廠投資一筆小錢而已。”
工廠?景然開工廠了?
白敬國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白景然,在她點了點頭之后沉默了。
他竟然不知道自己的女兒已經在外地開了工廠,哪怕是這次回來,白景然也沒想打算把工廠的事情告訴白敬國和白景棋。
這不是恰恰也驗證了,白景然并沒有把他們當成自己最親的人嗎?
白敬國心里五味雜陳,心里早就已經準備好的場面話卻不知道應該怎么說出來。
白景棋得知白景然開了工廠之后,心里更是酸澀異常,憑什么只有自己現在什么都沒有?而白景然已經擁有了別人一輩子不可攀登的事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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