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齊靈山之前,白景然一直都在想宴清要帶自己到什么樣的地方歷劫。
從來都沒有想到,這個地方竟然是宴清早就已經選擇好的。
兩人坐火車坐了幾天幾夜,才來到了這個神秘的地方。
這是西北一望無際的荒漠之中為數不多的一座山。
古樓蘭的遺址距離這里也很近。
宴清跟白景然講述了許多這里的傳說,有人曾說過這里就是仙門大開的地方,有許多人就在此處成功飛升。
這里的景色十分迷人,而且人煙稀少。
這里荒蕪貧瘠,現在已經沒有多少人居住了,就算是有路過的行人,那也只是在白天帶著駱駝走過這里,去附近的集市上賣一些東西。
白景然知道,宴清就是找了一個人最少的地方,防止有人在背后暗算自己。
“你放心吧,這次我一定會全程在身后給你護法,不會出現半點差錯。”
即使是這么說,宴清心中的不安仍然不曾平息。
自己在面對分神雷劫之時,也是吃了不少苦頭。
他有些害怕,丫頭的身體無法面對那么多的劫雷。
“阿清,別擔心。”
千言萬語都擠在了喉嚨里,好像發不出來聲音一樣。
他們兩個人已經在一起走過了無數的風風雨雨,在人能夠改變的事情上充滿信心,可是這次畢竟是天道。
誰又能說自己能夠對抗天道呢?
最重要的是他們都是身帶空間的逆天者,因為空間他們的修行比任何人都快,這就導致了他們的雷劫也許同樣是比任何人都要艱難。
兩個人在這里過了幾天逍遙自在的日子,并沒有修煉,因為一旦開始修煉,劫云就近在眼前了。
過了好幾天后,白景然才下定了決心。
她一定要盡快挺過去這次雷劫,只有這樣,才能更好地證明自己是有資格飛升成仙的人選,也是因為只有這樣,自己才算跟宴清并駕齊驅。
于是,平心靜氣過后,白景然開始運氣。
果然沒過一刻鐘,天上就開始烏云密布。
手臂那么粗的雷電在黑壓壓的云上面若隱若現。
宴清神色肅穆,端坐在白景然的身后,時時刻刻關注著天上的黑云。
白景然給了宴清一個肯定的眼神,想讓他放寬心。
即使在這個兩人都十分緊張的時候,他也不想讓宴清因為自己的緊張而更加擔心自己。
劫雷終于一道接著一道打在了白景然的身上。
那透著亮的光柱似乎能一瞬間吞噬白景然的身體。
每一道雷落下來的時候,宴清的心都忍不住揪起來一分。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樣才能讓白景然不那么難受。
只能盡他所能,讓周圍因為劫雷造成的紊亂的靈氣稍微舒緩溫和一些。
白景然也感覺到了宴清為自己所做的一切,開始專心抵抗一道道劫雷。
可是這次好像比自己想象的更加兇猛一些,也不知道是自己的肉體凡胎還是太脆弱了,她的眼前漸漸模糊。
“阿清。”
就在這時,她下意識的呼喚了一聲宴清的名字。
白景然還記得宴清曾經跟自己提到過,等到她畢業之后就結婚的事情。
即使她曾經有過許多的夢想,就在這樣的時刻,她突然很想答應那個時候的宴清,告訴他,她愿意。
似乎察覺到了白景然身體的不對勁,宴清開始大聲呼喊她的名字,試圖讓她清醒過來。
可是一道道暗紫色的劫雷仍然毫不留情地劈下來,宴清甚至已經看出來她脆弱的身體逐漸變得透明。
劫雷的光在她體內胡亂流竄。
還有四十道雷,可白景然的身體已經搖搖欲墜了。
分神渡劫能讓無數的元嬰期修士望而生畏,甚至有的人會就此停止修煉,寧可止步元嬰,也不想讓自己身死道消。
白景然不想這樣,她的生命因為遇到了宴清已經增加了許多意義。
但是這遠遠不夠,她要跟他一同長生不死,得道飛升。
強撐著自己的身體,白景然調整好自己的氣息,讓自己體內紊亂的靈氣盡量平和一些,努力坐直,不想讓宴清太擔心了。
看到白景然似乎清醒過來一些,宴清也松了一口氣,繼續為她護法。
天上的劫雷依舊無休止的劈下來,此時白景然的內心卻無比安詳。
她知道,只要宴清在她的身后,她就會無比的安心。
紫色的劫雷漸漸消失在天際。
可隨之而來的,竟然是漆黑的劫雷。
宴清當然知道那是什么,那可是大乘時期飛升時才會有的鑄神之雷,怎么會現在就出現在這里?
可是無論如何,也要讓白景然挺過去。
“丫頭,千萬別放棄了,勝利就在眼前。”
宴清有些顫抖的聲音伴隨著隆隆雷聲隱隱約約傳到了耳邊,白景然艱難的扯出來一個微笑,想告訴他自己沒什么事。
漆黑的雷柱就像利刃一般穿透了白景然的身體,她終于忍不住吐出一口鮮血。
“丫頭!”
宴清想趕緊跑到白景然身邊,卻發現似乎被什么東西壓制住了,根本沒有辦法移動自己的身體。
大乘期修士,世間罕有,那么能壓制住他的,就只有天道了。
確實,渡劫乃是每個修士自己的事情,除非生死與共的道侶,其他人都沒有辦法為渡劫的人抵擋劫雷。
白景然和宴清目前也只是訂婚的關系,所以天道的阻攔也是正常的。
眼看著自己不能為白景然分擔一絲一毫,宴清也忍不住有些挫敗。
現在白景然的身體已經像是一朵被風雨摧殘的花朵一般脆弱,宴清甚至都已經很擔心她抵擋不住下一道雷劫。
可是,就在這樣的情況下,她堅持了很長時間,直到天邊漸漸放晴,她才目光呆滯,抬頭看向天空。
那是久違的晴朗。
白景然感覺自己的身體經過了雷電的洗禮后,就像煥然一新的感覺,甚至自己的原神,好像真的可以離開身體,自由翱翔于天地間了。
她緊緊抱住向她飛過來的白景然。
“阿清!”
阿清,你看到了嗎?我真的做到了。
宴清心中百感交集,他剛才甚至想到了,如果白景然挺不過去這次,他也絕對不會在這世界上茍且偷生。
即使還沒結婚,但是白景然在他心中的意義,已經跟道侶一般無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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