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就像是天上的繁星,可能前一秒還在閃爍,但下一秒卻直接失去了蹤跡。
在主觀能動性拉滿地情況下,弗拉基米爾的動作比南柯想象中要快很多。
在安靜氛圍里才過去了‘幾分鐘’后,南柯抬起頭看向了遠方。
一道血影從遠處飛逝而過,像是一顆劃破了天空的流星。
在南柯旁邊,普克斯也將周圍的孤獨收攏起來,隨即轉過頭看向了南柯。
呈漩渦狀的眼眸在此時有些凝滯,很生動形象地表達了一幅‘欲言又止’的表情。
“有什么話就說吧。”
南柯聳了聳肩膀。
普克斯,是個好惡魔。
先是給自己送消息;
又是陰差陽錯地幫自己剔除了隱患;
現在又是莫名其妙地在自己面前表現出了一種就連南柯都有些摸不著頭腦的乖巧。
可以說,如果不是世界意志已經送自己了一個’掠奪之力‘這樣的大禮的話;
南柯都有些懷疑這個惡魔,是不是世界意志嫌棄送自己的禮物不夠大,所以額外打包送來的禮物了。
因為自穿越到現在為止,普克斯算是第一個讓南柯有了一種自己就是小說主角,甚至是超越了小說主角的感覺。
站在南柯自己的視角上,他連霸王之氣都還沒放,普克斯就’跪‘下來了。
對于這種乖巧懂事的寶寶,南柯覺得哪怕是再怎么苛刻的人都很難去對它產生反感。
普克斯又沉默了一會兒,它是不曉得南柯在想什么的。
但剛剛那段坐在南柯身邊的沉默,讓它就算知道了南柯的想法,也會裝作不知道。
因為......
“你,為什么會覺得孤獨?”
普克斯看著南柯問道。
在這個死神身上,它感知到了一股盤旋不散的孤獨。
而且這種孤獨很特殊,它似乎跟自己之前見過的那些不一樣,反而有些’異域‘的味道。
南柯瞥了他一眼,“你又看出了什么?”
“你很孤獨。”
“但我怎么不覺得?”南柯攤開了手。
“只有連自己都無法察覺的孤獨,才是真正的孤獨;
至于那些整日里把孤獨和寂寞放在嘴邊的,都是些無病呻吟的蠢貨!”
在說后面那句話時,普克斯特意加重了語氣。
南柯能從這語氣里,聽出一個畫面:
普克斯循著孤獨的氣味找到了一個孤獨的人,但正當他準備享用這份孤獨大餐時,卻發現這大餐是商場里擺在柜臺里的塑料樣品!
“你這話,聽起來像雞湯。”
“雞湯是什么?我的感覺不會錯,我剛剛從你身上吸收的孤獨之力,幾乎超出了我平時一個月能找到的量!”
看著普克斯篤定的表情,南柯愣了一下,隨即他低下頭看向了自己的雙手。
自己孤獨么?
或許,是孤獨的吧。
沒了互聯網不算什么;
沒了那些大姐姐也不算什么;
但想想那些可愛的書友們;
想想他們每晚打開手機看不見自己新章節的苦惱。
南柯似乎還真有那么一點點的罪惡感和孤獨感。
思考并沒有持續太久。
因為那道猩紅色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南柯的面前。
弗拉基米爾先看了看旁邊的普克斯,而后才看向了南柯笑著罵道:
“有你這么辦事的么?”
一個學生讓老師等半天?
南柯聞言也笑了。
是的。
他孤獨;
但他也不孤獨。
因為,他在這個世界也有一群沒有血緣關系的‘親人’。
“總得把事情都確認好,才敢給您說啊。”
“行吧,現在就出發?”
“出發!”
......
......
日頭正好,好到已經有些過頭了,仿佛酷暑是恕瑞瑪的永恒季節。
灼熱的空氣無孔不入地滲透了每一個地方,包括北方的沙丘以及南方的嶙峋山石。
相較于卑爾維斯降臨的那座小山而言,這里的山峰已經有了些真正的山的意思了。
一座座錯落的山峰交織在一起,讓南柯真正意義上明白了什么叫‘犬牙交錯’。
恕瑞瑪對于瓦洛蘭大陸來說,算是一片窮山惡水;
而這里,則是窮山惡水之中的窮山惡水。
“很難想象,那位皇帝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把自己的墓選在這里。”
南柯吐出了一口熱氣道。
按照常理來說,人給自己選墓地時,都是指望著選個好地方。
否則前世有些墓地也不會抄到四五十萬的價格去。
“可能是因為這里安靜吧。”
普克斯主動接話。
這幾天他變得更開朗了一點。
而這充分證明了,那些所謂的高冷和孤傲,不過是因為你沒資格讓他對你熱切起來而已。
這世界上沒有真的頭鐵傻娃,只要其他條件到位,就算是鋼板也能被頂穿啰。
弗拉基米爾搖了搖頭,糾正道:“是因為最初阿茲爾這一系,就是從這個偏僻地方出去的。”
老人都念家,雖然最后恕瑞瑪帝國繁榮龐大了,但再怎么樣能有家里好么?
“所以說窮山惡水不僅出刁民,還容易出偉人......”
說完,南柯走到了山峰之間,指了指前面,問道:
“是這里么?”
“是的。”
普克斯跟了上去。
漩渦狀地眼眸在此時轉動了起來,而前面那座山峰的某個位置,忽然像是被撕下了一層偽裝。
‘嘩啦啦啦’
山石開始崩落,逐漸露出了內里的洞天。
或許是因為當初的恕瑞瑪人身高馬大,因此這個過道也建得很大。
“直接進去吧。”
弗拉基米爾看著前面的洞穴。
雖說有一個‘向導’能讓危險也無限接近于零,但它也會讓樂趣無限接近于零。
作為一個’吸血鬼’,弗拉基米爾其實并不害怕什么陷阱。
因為殺不死他的,都只會讓他變強!
“可能有危險,我走前面吧。”
普克斯主動走在了前面。
屬于寂靜地氣息再次從他身上蔓延開來。
就像是一道陳舊的濾鏡,讓周圍的所有事物都染上了一層灰塵。
這里算是恕瑞瑪開國皇帝的墳墓,各種布置和機關肯定是有的。
但,讓機關失去作用的最好辦法,就是讓它陷入禁止!
南柯見狀笑了,對身邊的弗拉基米爾道:“它真是一個盜墓奇才!”
弗拉基米爾聞言卻搖了搖頭,有些無奈道:
“不,應該說是它玷污了盜墓這活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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