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昏君開局:天下大亂,我落草為寇 > 第980章 辦砸了
  直到定下這造船出海,以平雙嶼島及其周圍海盜倭寇的策略后,孫寧才終于有了打道返回金陵的意圖。

  不過在此之間,他還是在浙地逗留了有段時日,只為更近距離地了解當地情況,因地制宜地制造船廠,操練水兵。

  為此,孫寧甚至以皇帝之尊特意跑到海邊查看水情地里,雖不能真給出一個合適的決定,卻也大大提振了相關人等的士氣,也讓當地百姓愈發的擁護皇帝,信任官府。

  如此,直到八月中旬,孫寧才正式起駕,返回金陵。

  畢竟,這浙地的過海準備不是能一蹴而就的,沒個一年半載,別說出兵破賊了,就是想乘船過海,都是一個極大的冒險。

  而至少對目前的朝廷來說,來自北方的威脅終歸是要大過海那邊的,尤其是在開封那邊的游說遲遲未能有所回報之下,就要更小心會出現什么計劃之外的變故了。

  話說,自那封加蓋了諸葛青云和柯永盛官印的條件書信送來,又被孫寧即刻否掉之后,開封秦玉德方面就再沒有過下一步的回應了。這都過去足有兩月有余,照道理,怎么也該有所表示才是啊。

  所以,在離開杭州,重新將目光落回到北邊時,孫寧心里自然也犯起了嘀咕,甚至擔心起那兩個使者真在開封會有什么危險。

  不過這份擔心卻在回到金陵之后,便迅速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混雜了惱火、無奈等等情緒的感覺。

  因為就在他回金陵的第二天,就跟約好了似的,還沒來得及召見沈舟等重臣呢,諸葛青云和柯永盛二人,便風塵仆仆,極其狼狽地前來求見,請罪了。

  仔細打量二人,孫寧便可看出他們確實是才回到金陵。

  雖然他們身上的官服什么的看著依然簇新挺括,但那滿臉的風塵之色,以及濃重的身心俱疲的感覺,卻是怎么都掩蓋不住的。

  其中柯永盛的一雙眼睛到此時都還滿布血絲,一看就是不知多少天沒能睡過一個囫圇覺了。

  再配合他們求見時所謂的請罪一辭來看,很顯然,他們這次受命出使開封應該是出了大問題,失敗歸來了。

  不過孫寧依然是不動聲色,平靜道:“說說吧,你們為何要來請罪。”

  “陛下,是臣無能,未能說服那秦玉德歸順朝廷,反倒讓其趁機提出了諸多有辱朝廷的條件來……”

  兩人對視一眼后,還是由身份更高的諸葛青云叩首作答,柯永盛則伏于身側,一副甘愿受罰的模樣。

  “這寫情況朕早已知曉,說些朕不知道的吧。”孫寧有些不耐地打斷對方的說辭,示意他入主題。

  諸葛青云低應一聲,這才繼續道:“當時那份所謂的歸順條件,臣雖然知曉,卻并非出自臣之意,而是他們奪了臣二人的印信,威逼著臣寫下的奏本。”

  “這也算是有失朝廷威儀了,不過終究算不得什么罪過,還有呢?”

  “事后,臣既感憤慨,又覺惶恐,便有意戴罪立功,想要說服開封城里其他之人為我所用。若是能讓其中某人取秦玉德而代之,然后再讓他歸順朝廷,不是一樣的效果嗎?”

  “呵……”孫寧笑了,只是這笑聲里卻充滿了調侃與不以為然。

  這兩人還真是夠敢想敢做的,在敵人的城池內,以兩個使者的身份,居然就妄圖策反秦玉德身邊之人?

  這樣的事情,歷史上或許曾經發生過,但那必須得有種種內外因素合在一處才能成功。而光只憑兩個使者的兩張嘴巴,空口白牙之下,想要說服秦玉德手下反叛,就無異于是癡人說夢了。

  所以孫寧給出的判斷很是直接:“失敗了?”

  諸葛青云臉色一白,慚然拜倒:“陛下明鑒,臣知罪。

  “此番計策不但失敗,而且還被秦玉德所覺,直接下令捉拿臣等。要不是臣等稍有準備,那些護衛將士又以死相拼,恐怕就連臣二人都無法歸轉……”

  確實,當日的他們兩個,試圖用某些說辭來打動秦玉祥這個開封城里的第二號人物來取代秦玉德。

  諸葛青云為此也算是多番準備,甚至連他們兄弟兩個當初起兵之前行商時的一些齟齬都拿了出來說事,而且還許下了一大堆好處。

  可結果,他錯了,他完全看錯了秦玉祥。

  對方壓根就沒有與兄長搶奪權威的心思,在虛與委蛇地套出他們的計劃后,反手就向自己兄長說明一切,然后當夜,便調動兵馬,包圍了兩人的住所,想把他們一舉拿下治罪。

  是手底下那幾百護衛全力奮戰,又替他們換了衣服,再縱火四周,引起更大的動蕩,這才讓他們得以趁亂而走。

  再之后,將近兩個月的時間里,諸葛青云二人便在少數幾個護衛的保護下,幾經危險和辛苦,才從開封一路輾轉逃回來。為了躲避敵人的追殺,他們甚至還先往北走,轉道洛陽,才得以脫身的。

  雖然這一路的具體情況他們并沒有明說,但只看他們這一副辛苦狼狽的模樣,就可知道這兩月的逃亡是有多么的艱辛了。說句九死一生,那也是半點不夸張的。

  而在聽完他們的講述后,孫寧的一雙目光便幽幽落定在二人身上,足有半晌,都未曾開口。

  而諸葛青云二人,也都各自俯首,一副聽憑處置的模樣。

  半晌后,孫寧才長長嘆了口氣:“哎,要我怎么說你們才好呢?你們之本心固然是好的,想要不負朝廷所托,奈何卻是眼高手低,小覷了眼前之人。

  “你以為他們只是商人出身的叛逆,便也把他們和西南山野中的那些頭人土官一并視之了,以為在開封,也能和當初在黔州和滇南一樣,隨意挑唆,就可使內部分裂,以下克上了?

  “這便是你們犯下的最大過錯,而且還有一個大過,那就是如此大事,擅自做主。你們但凡差人問問朝廷,問問朕,也斷不會犯下如此嚴重的錯誤!”

  “臣知錯,臣知罪……”兩人再度叩首,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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