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壘怒視林可卿,他冷冷一笑,“林小姐,你立即讓開!”
林可卿趕緊陪著笑臉。
她雖然很害怕,可是,她也沒辦法眼睜睜的看著,陳陽被打斷雙腿,成為殘廢。
盡管,林可卿心中,對于陳陽,依舊懷有無盡的恨意和埋怨!
但,眼前這個男人,這個怪物,他是奪走了自己第一次的人,是自己生命里唯一的一個男人,他,更是小小的親生父親啊!
林可卿強忍著恐懼,強行堆滿了笑容,小聲的說:“高老板,您大人大量,就放了陳陽這一次。他是個船員,是個沒見識的土包子,不懂得咱們大城市里的規矩。我現在便讓他給您賠不是。”
高大壘聽到林可卿這話,更是冷笑,鬧了半天,原來陳陽不過是個沒見識的水手而已!
高大壘背著手說:“林小姐,你別忘了,今天你來這里的目的!咱們宴請的是秦神醫,可是,眼前這個混賬東西,沖撞了秦神醫的雅興,他必須得接受懲罰!否則,我高大壘的臉面,我哪里擱!你若是再不讓開,那你求秦神醫的事情,可就打水漂了!”
林可卿聽到這話,身體微微一顫,楞在原地。
陳陽已經懶得廢話,他一把抱住了林可卿的腰,接著,“啪”的一巴掌,扇在了高大壘的臉上。
“呱唧”一聲,高大壘倒在了地上。
其余的打手和保安,看到這一幕,拿著鋼棍和砍刀,朝著陳陽沖來。
陳陽一腳一個,“砰砰砰......”直接把眾人踢飛了出去。
高大壘倒在地上,驚恐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陳陽上前,一腳踩在了高大壘的腿上。
咔嚓一聲,高大壘雙腿粉碎骨折,再也站不起身來。
陳陽冷聲說:“今天我趕時間,下次,再來收拾你們!跟我走!”
陳陽拉著林可卿,朝著包廂外走去。
林可卿先是驚呆,被陳陽拉著,走到了電梯口。
這時候,林可卿終于回過神來。
她猛地一甩手,掙脫了陳陽的胳膊。
林可卿雙眼通紅,怒視著陳陽,嘴里尖叫起來,“啊!陳陽,你到底要干什么!到底想要怎么樣!你已經徹底毀了我的人生,為什么現在又來殘害我!你到底想要怎么樣?!”
陳陽神情冰冷,他一把死死抓住林可卿的手腕,說道:“我說過了,以前的事情,我可以補償!但是,現在,你必須跟我去醫院!你知道不知道,小小現在性命垂危,你知道不知道,她臨死前就是想要看一下你,你身為一個母親,在女兒生病住院的時候,不管不顧,還來這里跳舞,這天底下,有你這樣的母親嗎!”
林可卿身體微微一怔。
就在這時候,林可卿包里的手機響了起來。
她拿出手機,手機里傳來了醫生著急的話語,“林女士,小小的病情突然惡化,需要緊急輸血搶救,您現在快來醫院,簽字做準備。”
“啊?啊,好的好的,我......我現在就去!”林可卿終于慌了神,她踢掉腳上的高跟鞋,光著腳朝著電梯跑去。
陳陽跟在林可卿的身后,也進了電梯。
陳陽快速的問道:“小小在哪家醫院?你有沒有開車?”
林可卿搖搖頭說:“不用開車,小小就住在對面的中心醫院血液科病房,我們得跑過去,得跑過去。”
陳陽聽到這話,松了口氣。
電梯到達一樓。
陳陽一把橫腰抱起林可卿,朝著夜總會對面,飛快跑去。
林可卿先是驚叫一聲,但很快,她便閉了嘴。
因為她發現,陳陽的確跑的很快,眼前這個男人,壯的像一頭牛,跑起來又如同一頭老虎。
眨眼間,兩個人已經進了中心醫院,到了血液科搶救病房外。
一名三十多歲的女醫生,快步走了過來,說:“林小姐,你先簽字。另外,你女兒紅細胞數在飛快下降,需要緊急補血,她是O型血,血庫存量太少,運送過來需要時間。你現在立即找個O型血的人,緊急獻血。”
“啊?”林可卿一愣,“我......好的,我現在打電話找人。”
陳陽聽到這話,皺了下眉頭說:“我來吧,我是O型血。另外,我能不能先看看小小?”
女醫生搖搖頭,“小小情況危急,不能探視。既然你是O型血,就跟我走吧。”
“他不行!”林可卿一把拉住了陳陽的胳膊,她搖頭說:“馬醫生,陳陽不行,他不能輸血,我現在打電話找其他人。”
馬梅疑惑的看著林可卿,說:“林小姐,你放心好了,不會抽很多血,只是要隨時準備以防萬一,你不用擔心。”
陳陽也是開口說:“林可卿,你不用擔心,我的血很珍貴,但是,輸給小小的話,我愿意。”
陳陽和馬梅轉身要走。
林可卿跺了跺腳,大聲的說:“真的不行!直系親屬,不能輸血!會出問題的。”
“直系親屬?”馬梅轉頭,看了眼林可卿,又看看陳陽,她皺著眉頭說:“真是胡鬧!既然你是林小小的親生父親,怎么剛剛不說!萬一真的把你的血輸進去,會發生嚴重的免疫排斥!”
陳陽整個人呆立當場,腦子炸開了一般。
一片空白!
他呆呆的看著林可卿,隨后又回想起自己抱起林小小的那一刻。
當他第一眼看到小小,當他第一次抱著小小,那種發自內心的喜悅和疼愛,原來是......血脈骨肉相連!
陳陽伸出手,顫抖的抓住了林可卿的肩膀,“我......我是小小的......親爹?”
林可卿厭惡的拍開陳陽的手。
她拿起手機,說:“林小小雖然是你女兒,但是,她以后和你一毛錢關系都沒有,我得打電話,找個人來獻血。”
陳陽咕咚咽了口唾沫。
想到林小小無助虛弱的聲音,陳陽心痛如刀絞。
這時候,密集的腳步聲響起。
接著,三十多個人快步走來。
為首的一人,身穿唐裝,袖口紋龍,正是包廂里的秦松領。
秦松領的身后,還有坐在輪椅上哀嚎的高大壘。
秦松領臉色鐵青,他的兩側,站著的人,都是武者!
高大壘指著陳陽和林可卿,憤怒的罵道:“林可卿,老子給過你機會了,可是你沒有珍惜!原本,我已經說動秦神醫,可以給你女兒治病,但現在嘛,別說你女兒了,包括你的這個小白臉,都得死!”
林可卿看到這些人,她連忙上前,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林可卿哀求著:“高老板,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剛剛是我接到了女兒重病的電話,所以才離開的。秦神醫,秦神醫求求你出手,救救我女兒。她現在危在旦夕,您若是出手,一定能讓她轉危為安。”
秦松領雙手抱胸,冷笑著說:“我自然是能救好你的女兒,但是,我為什么要出手?原本,我心情很不錯,是打算出手一次的。但是,現在我很不爽!別說在青州市,就算是在省城金陵,也沒人敢闖我秦松領的包廂!”
林可卿聽到這話,連忙說:“秦神醫,我讓陳陽給您下跪,我讓他給您賠禮道歉,求求您,救救我女兒!”
陳陽看著跪在地上的林可卿,一陣心疼,他走過去,說:“林可卿,你先起來。”
林可卿抬起了頭,祈求的看著陳陽,“陳陽,我求求你,看在你親生女兒的份上,你給秦神醫跪下磕頭道歉。現在,只有秦神醫能救好小小了!”
陳陽心中一痛,他突然間明白,為什么林可卿會去包廂里跳舞了!
她不是去風流,不是去享樂,原來,她是要去求什么狗屁神醫,給小小治病。
陳陽抓住林可卿的手,說:“可卿,你放心好了,你不用下跪,一切有我,我會站在你身邊。”
林可卿看到陳陽不愿意下跪,她再也忍不住心底的委屈,崩潰大哭:“一切有你?你在哪里?!我從島上回來,被王家退婚,被父母家族拋棄,被所有人唾棄,你在哪里?”
“我一個人生下小小,差點大出血死亡,你在哪里?一年前小小得了怪病,每個月醫療費高達數十萬,你在哪里?我每天出入各大娛樂場所,跳舞賣笑,你又在哪里!女兒經常被病痛折磨的死去活來,只能吸煙麻醉她自己,你又在干什么!”
“陳陽,求求你了,我不需要你負責,不需要你的錢,不需要你的血,我只求你給秦神醫跪下,求他原諒!求他救救咱們的女兒!行不行啊!”
陳陽聽完這番話,腦子轟然炸開!
心疼,悔恨,各種情緒在體內奔涌!
原來,自己的女人和女兒,受了這么多罪!
原來,自己竟然是一個不負責任的畜生!
他站在原地,淚水瞬間涌出來!
此時,前方的秦松領,嘴角輕輕不屑冷笑,開口說:“呵呵呵,我的小美人,這種不負責任的廢物男人,還要他做什么?不如跟了我,我帶你吃香的喝辣的。”
高大壘也是笑著說:“是啊,林可卿,秦神醫可是很喜歡你的。以后跟了秦神醫,你也不用受這么多苦了。以后你只用在床上,給秦神醫一個人跳舞就行了。”
“哈哈哈......”周圍的武者保鏢全都大笑。
秦松領上前,一把捏住了林可卿的下巴,他輕笑著說:“可憐的小美人,乖乖的服侍我,做我的女人,我可以勉為其難,讓你女兒活下來。”
陳陽猛地抬起頭,眼睛變成血紅色。
他上前,一把捏住了秦松領的脖子,“你們,在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