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婚然天成:景少的秘制愛妻 > 第三百四十三章 夏霄和吳玉
    “然后呢?”男人仿佛事不關己一般,隨口問。

    喬蕊被他這么吊兒郎當的態度弄得不開心:“你能不能認真點,她真的哭的很傷心。”

    景仲言勾了勾唇,抬頭,拍了拍她腦袋:“她再傷心,也是她的事,你的罪惡感根本不該存在。”

    “你怎么這么冷血。”喬蕊拍開他的手,鼓著嘴:“我覺得你應該跟她當面說說,我不出席,你們好好談談,至少要給人家一個交代。”

    男人低笑:“對成雪,你可沒這么大方。”記得成雪在總經辦時,她找到機會就往總經辦跑,恨不得時刻緊迫盯人。

    喬蕊臉上一紅,又瞪著他:“這怎么能一樣,成雪和你這個未婚妻,根本是兩種類型的人,成雪即便知道我們的關系,也總是貼著你,我當然不放心,可她……不知道為什么,看到她哭,我也很難受,大概是……她哭得,太奇怪了。不是撒潑打諢,不是傷心欲絕,而是一種,一種脆弱,一個崩潰,一種從心底透出的絕望。”

    景仲言沉默一下。

    喬蕊抓著他的手,認真說:“你約她出來談談吧,我不吃醋,你們好好談談,我希望三個人都能有個完整的結局。”

    景仲言瞧著她,她知道喬蕊容易心軟,但沒想到,會軟成這樣。

    又或者,真的是他低估了孟瑾對方征秋的感情?

    是的,他知道那是孟瑾,方征秋發過短信給他,道了歉,也提出了補償,他雖然很生氣,但事已至此,他只能盡快回來,看看喬蕊怎么樣了。

    出乎他意料,她竟然開始心疼孟瑾。

    他知道孟瑾是什么樣的女人,他特地調查過,在對付孟家的時候。

    想孟瑾,壞到骨子里的孟琛,都算是光明正大了。

    孟瑾,喜歡搞小動作,也藏了不少小心思,更懂得利用她哥的人手,做了很多,讓人很難想象的事。

    她的目的或許是為了壯大孟家,但不可否認,她踩過太多次線了,她才是真正,游走在法律邊緣的人。

    甚至半只腳,還曾經無數次踩過界。

    只是后來,她都想辦法脫身了,所以到現在,還能完好的當她的孟家大小姐。

    孟瑾這樣的人,會脆弱嗎?會崩潰嗎?會絕望嗎?

    他覺得不會,可喬蕊說會。

    是喬蕊太感性了,還是,孟瑾對方征秋,真的抱著這么強烈的愛。

    不管無論是哪種,都與他們無關。

    他將兩只貓放下,樓主喬蕊,將她帶進懷里,吻了吻她的頭頂,低低說:“我會和她談談,你不用多想。”

    “嗯。”喬蕊悶悶的點頭,將臉埋進他胸口。

    景仲言打算,將原本定在月底的出差,提前幾天,孟瑾這次的事,也算給他提了個醒,高紫萱那邊,不能放任不管。

    他會和高紫萱談談,至少,不能讓她騷擾喬蕊。

    如果能談好,當然最好,談不好,他也有其他辦法。

    ……

    孟瑾朦朦朧朧的走在街上,她不知道走到哪兒了,慕海市她從沒來過,根本不能認識路。

    而她也沒想過去找路。

    憑著感覺,她亂走一通,臉上的淚痕早就干了,她用濕紙巾隨便擦了擦,現在看起來,至少沒那么奇怪了。

    街上的人,來來往往,今天是春節放假的最后一天,大家仿佛都約好一般,要把握這最后的瘋狂。

    不知不覺,她走進一間酒吧。

    對了,這世上最神奇的療傷藥,就是酒。

    點了一杯酒,她坐在吧臺上,環視了周圍一圈兒。

    白天的酒吧人并不多,就連服務員,都只有兩三個。

    酒保是個女人,她用捻熟的手法,調制了一杯低度數的紅粉佳人,遞到孟瑾手邊。

    孟瑾捏著酒杯,喝了一口,她不太喝酒,嘗不出好壞,卻覺得味道還算合口。

    “失戀啊。”酒保一邊擦著杯子,一邊笑瞇瞇的問。

    孟瑾單手撐著臉頰,搖晃著杯子,低聲反問:“你見過很多失戀的女人嗎?她們會做什么?”

    “什么都有啊。”酒保似乎很擅長聊天,隨便就說了幾樣:“有人灌得大醉酩酊,有人瘋狂唱歌跳舞,有人勾引其他男人,來一場激情浪漫的一夜放縱,也有人伙同朋友,大罵渣男幾十萬遍。相比起來,你是最冷靜的,你明顯哭過,卻這么冷靜,酒拿到了也沒灌,不知道的,不會以為你失戀,反倒以為你只是進來隨便坐坐,隨便點一杯酒,隨便喝喝。”

    “是嗎?”孟瑾聽著,突然將酒杯仰起,一口全部喝掉。

    只喝一點點的感覺,跟一口氣全喝,非常不同,喝完,幾乎立刻,她便覺得頭有些暈。

    酒保驚了一下,搖搖頭:“我不該提醒你的,你之前那樣就很好。”

    “失戀了不就應該放縱一下,有k房嗎?”

    酒保挑挑眉:“你打算將我剛才說的,都做一遍嗎?喝酒,唱歌,再來一場一夜清,最后找朋友出來哭訴?小姐,雖然說這些有點多余,但我覺得你只做最后一樣更好,要打電話叫朋友來嗎?”

    孟瑾苦笑,是她,她連個哭訴的朋友都沒有。

    她從小就沒朋友,那時候,大家都忌憚她父母,忌憚她哥,沒人愿意和她做朋友,在學校,她永遠是一個人,有人說她清高,傲,她從不在意,因為她覺得,她也不需要朋友,她有父母,有哥哥,有方征秋,就夠了。

    后來,父母走了。

    現在,方征秋也走了。

    而哥哥,這些事,她又怎么敢告訴哥哥。

    哥哥的身體一貫差,她不敢冒險,不敢讓哥哥給她出頭,她怕連哥哥也消失。

    想都這里,她突然覺得自己很悲哀,哪有人一個朋友都沒有的。

    將空杯子遞上去,她說:“再來一杯。”

    酒保盡管想說什么,但有生意不做,老板還不殺了她。

    她老實的又挑了一杯酒,度數又降低了些。

    做酒保這一行,見慣了形形色色的人,對待失戀的女人,他們總會多照顧的點,尤其是一個人來的。

    酒吧這種地方龍蛇混雜,指不定,就被人占便宜了。

    又喝了一杯酒,再喝了一杯酒,直到喝了五杯,酒保不得不說:“小姐,你醉了。”

    孟瑾皺眉,她雙頰已經紅了,素來白皙的膚色,這會兒變得尤其粉嫩。

    她眼神迷蒙,晃晃腦袋,含糊的說:“再……再來一杯。”

    酒保皺眉。

    這時,后面有人走過來,拍著酒保的肩膀說:“玉姐,換班了。”

    玉姐轉頭,沖著來人笑了一下:“好。”說完,又看看對面醉的迷迷糊糊的女人,耐心的說:“小姐,打電話叫朋友來接你吧,你醉了。”

    同事站在后面,好奇地問:“怎么了?大白天就喝這么醉?”

    “失戀。”玉姐說完,原本還有些意識的孟瑾終究抵不過酒意,趴在吧臺上,睡了過去。

    “小姐,小姐。”同事推了她兩下,看著玉姐,頗為無奈:“玉姐,就算我遲到了一點點時間,你也不用這么殘忍,給我丟這么大個爛攤子吧。”

    “別胡說。”瞪了同事一眼,玉姐推推孟瑾,見人始終不醒,正想打電話叫保安過來,酒吧門口,一個看起來是斯文文的男人突然走進來。

    他看到喝醉的孟瑾,皺起眉,走上前。

    玉姐防御的問:“先生,你認識這位小姐?”

    “嗯。”男人隨口應一聲,拿出手機,播了一組號碼。接通后,他直接說:“孟小姐喝醉了,嗯,在酒吧,您,要過來嗎?”

    電話那頭不知道說了什么。

    男人又回答:“嗯,好,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男人看著已經醉的人事不省的女人,頗覺的棘手。

    秦秘書覺得自己挺倒霉的,若是隨便一個女人,他扶了也就扶了,可眼前這個,是上司的未婚妻,自己就不好照顧她。

    糾結一下,他看向玉姐,突然掏出皮夾,抽出兩百塊:“買你一個小時,扶著她,跟我走。”

    “我?”玉姐一愣,但聽剛才那通電話,也知道這人應該的確跟這女人認識,只是男女授受不親,不好親自照料。她也沒矯情,有人送錢給她花,傻子才不要。

    她爽快的應下,扶著人,跟在男人身后。

    秦秘書把孟瑾送回酒店,讓玉姐幫她整理一下,才算是搞定。

    離開時,他有多給了玉姐一百塊,因為這女人也算機靈,在樓下藥店時,記得提醒她買醒酒藥和頭痛藥。

    拿著錢離開后,玉姐挺高興的,正打算搭車回出租的房子,突然眼睛一閃,看到不遠處一輛白色轎車里,一道熟悉的身影一閃而過。

    她愣了一下,腳不自覺的走過去。

    等她走進了,那輛車突然驅動,要離開,她這次也算是真的看清楚了駕駛座里的人,果然是自己的認識的,趕緊上去攔住。

    車子被迫停下,玉姐敲了敲玻璃窗。

    車內的男人戴著黑框眼鏡,表情很不好,但還是按下了車窗。

    “干什么看到我就走,算起來,我們也算同居過一段時間,這么快就翻臉不認人了?”

    夏霄知道這個吳玉是個粗俗的人,但沒想到這么粗俗。

    他推了推眼鏡,冷冷的說:“請注意你的言辭。”

    “我不注意又怎么樣。”玉姐懶懶散散的撐著車頂,低頭看著他:“剛才為什么走,之前你綁架我的事兒,就這么完了?”

    夏霄皺眉,拿出皮夾,問:“要多少?”

    玉姐一噎:“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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