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軒身后,紅纓眉頭緊皺,臉色不太好看。
就連柳空月,也不禁陷入了遲疑。
齊文濤所言,并不是假話。
堂堂齊國三王子,若是死在楚國,那麻煩可就大了。
說不好真會引動兩國大戰,甚至將整個中原都卷入戰爭的漩渦。
“哈哈哈,陳軒,現在知道怕了吧?跟本王子斗,你還不夠格。”
“乖乖在一旁看著,看本王子如何臨幸你的女人……”
然而,他話剛說完。
啪!
清脆的巴掌聲響徹而起。
陳軒右手掄圓,狠狠一個大比兜,甩在齊文濤臉上。
直扇得他眼冒金星,半邊臉火辣辣的疼。
“該死的陳軒,你,你居然敢打我?”
陳軒淡淡攤手,一臉的無所謂:“打都打了,你說我敢不敢?我不光要打你,還要踹你呢。”
說話間,又是一腳踹在他褲襠。
齊文濤嗷的一聲慘叫,捂著褲襠,疼得在地上打滾。
狼狽模樣,連豬狗都不如。
“就你這鳥樣,還王子?我呸!”
陳軒滿臉不屑,呸了一聲,上前把王思弦扶起。
“王小姐,我本公子在,保你安然無恙,怎么樣,你現在是不是很感動?甚至感動到想要以身相許?哎喲我去,你這也太主動了吧?”
陳軒滿口花花,想趁機占點便宜。
本以為王思弦會紅著臉拉開距離,順便罵他流氓。
可出乎意料的是,她不但不躲,反而整個身子順勢貼在陳軒懷里。
臉色通紅,目光迷離,雙手勾住陳軒的脖子,瘋狂索吻。
嘴里發出誘人呻吟,身體的每一個動作,都在對陳軒說,官人,我要!
“我去,這是什么情況?就像想以身相許,也得找個沒人的地方吧?”
眼看美女如此主動,陳軒反倒不適應了。
還是柳空月看出了端倪:“她好像中了媚藥,已經不能自已。”
媚藥?
奇淫合歡散?我愛一條柴?
陳軒眼睛一亮:“這東西要怎么解?”
柳空月白了他一眼:“很簡單,要么,拿到解藥,要么,你從了她!”
從了她?好有誘惑力的提議啊。
可感覺到紅纓想要殺人的眼神,陳軒只能忍痛放下王思弦,一把提起齊文濤。
“小子,趕緊把解藥交出來,否則,老子把你剁成八段。”
齊文濤臉色猙獰,卻依舊嘴硬:“哼,這可是我齊國獨有的媚藥,沒有解藥!”
“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就怕你不敢!”
陳軒表情瞬間一冷,眼中殺意沖天,可終究還是忍住了。
不是不敢,而是顧慮太多。
齊文濤見狀,頓時得意大笑起來:“哈哈哈,陳軒,沒想到天底下也有你不敢做的事,你不敢動我,可我,卻想要你的命!”
話落,用力抽出藏在腰間的匕首,狠狠朝著陳軒的胸口刺去。
“小心!”
“陳軒!”
紅纓和柳空月同時大驚,一切發生得太快,快到她們來不及反應。
這一劍要是刺中,陳軒必死無疑。
“哈哈哈,陳軒,去死吧!”
齊文濤瘋狂大笑,像是個瘋子。
然而,他卻低估了陳軒的反應速度。
眼看匕首就要刺中的瞬間,陳軒身子如鬼魅般一偏。
同時握住他的手,繼續向前刺去。
噗嗤!
匕首插進肉體的聲音響起,齊文濤的胸口,瞬間血花飛濺。
臉色更以極快的速度慘白,眼中滿是不甘。
“怎,怎么會這樣?”
陳軒哼了聲:“齊文濤,別說你只是區區齊國王子,就是天王老子,惹怒了我,也只有死路一條。”
“下輩子,記得把眼睛擦亮點,有些人,你惹不起。”
陳軒說完,齊文濤轟然倒地,死不瞑目。
似乎到死都不敢相信,陳軒居然真的敢殺他。
“糟了,陳軒,你惹上大.麻煩了!”
紅纓剛從驚恐中回過神,又陷入更大的驚恐之中。
就連柳空月,也神情凝重!
陳軒,居然殺了齊國三王子。
雖然是為了自保,可齊文濤死了,這是事實!
萬一齊國追究起來,不知道要有多少人人頭落地。
甚至,引發兩國戰爭!
陳軒啊陳軒,這下麻煩大了。
然而,身為當事人的陳軒,不但不怕,反而前所未有的從容淡定。
“怕什么,只要毀尸滅跡,誰知道這家伙是我殺的?”
紅纓長長一嘆:“秦墨本就視你為眼中釘肉中刺,要是借此事發揮……”
“呵,他秦墨做的見不得人的事多了,我還怕他不成?”
陳軒攤攤手,依舊不以為然:“放心好了,我既然敢殺他,自然做好了完全的準備。”
“就算天塌了,也有我頂著呢。”
此言一出,紅纓頓時滿眼都是小星星。
她就喜歡這種有擔當,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
哪怕是柳空月,也不禁對陳軒刮目相看。
殺了一國王子,哪怕是那些所謂的大人物,乃至王侯將相,也得戰戰兢兢,惶惶恐恐!
可陳軒,卻和沒事人似的。
這般心性,可不是誰都能有的。
“現在的問題是,她怎么辦?”
看著神志模糊,不停亂抓的王思弦,陳軒哭笑不得。
要不是紅纓攔著,估計連衣服都要扯沒了。
柳空月眼珠子一轉:“此地不宜久留,帶上她,先回極樂樓再說。”
陳軒正有此意,連忙讓紅纓抱起王思弦。
而他則和柳空月一起四處查看了一番,發現這地下室就是藏酒的地方。
足足上百個大壇子,密密麻麻,酒香四溢。
“正好,老子一把火燒了秦墨的老巢。”
陳軒直接將所有酒壇子打碎,火折子一扔。
整個莊園,瞬間火光沖天,幾十里外也看得見。
至于外面中了迷藥的幾百名手下,陳軒本不想大開殺戒。
可柳空月毫不留手,不過幾個呼吸間,便將所有人全部誅殺。
看著幾百具尸體隨著大火付之一炬,陳軒后背冷汗連連。
一次性誅殺幾百人,這婆娘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妖女之名,實至名歸!
而柳空月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神情凝重的哼了一聲。
“陳軒,你知道此事的嚴重性,如今,你我已經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安全起見,決不能留下任何活口。”
這番話,對陳軒的內心產生了極大的沖擊。
是啊,自古成大事者,哪一個不背負著累累尸骸?
所謂一將功成萬骨枯,看來,他還是太婦人之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