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活著之我是福貴 > 第一百九十六章 宿舍四人
  十月中旬。

  天氣變得涼爽許多,盡管偶爾依舊熱的滿頭大漢,但夕陽落山以后,溫度會下降許多。

  清晨。

  萬籟俱寂。

  干部學校里一片寧靜,淡淡霧氣盤旋在低空,空中蔓延出一大片魚鱗狀的白云,今天似乎又是一個艷陽晴天。

  “沙沙.”

  一陣鉛筆滑在紙上的聲音響起,躺在涼席上的徐福貴睜開眼睛,一眼便看見一個身材矮小,皮膚黝黑的青年男子正伏案書寫。

  “老田,大早上的在寫啥?”徐福貴揉去眼角的眼屎,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看著外面亮堂的天氣,確實該起床了。

  田柱轉頭,小聲道:“我是不是把你吵醒了?”

  徐福貴搖頭,“沒有,這時候本就該起了,你小子是不是背著我偷偷摸摸學習呢?”

  “老徐說的沒錯,老田你太不厚道,每天早上都要起來看書。”被窩里的段興國也附和道。

  “堅決抵制這種行為,要學一起學,要玩一起玩,老總說過,不能脫離集體!”段興國床鋪旁邊,一個皮膚很白的青年說道。

  目前宿舍只有他們四個人,段興國就不用說了,和他坐一個火車來的。

  前兩天得知宿舍能夠住人以后,第二天興沖沖搬了進來。

  隨后第三個來到宿舍的是剛才的白面青年,叫孫知文,他身高中等,和段興國差不多,但是皮膚白嫩,乍一看還以為是個姑娘。

  在這個時代,很少能看到這么清秀的男子,孫知文的家境看起來相當不錯,大銀表,中山裝,甚至還有一輛自行車。

  最后來到宿舍的便是那黝黑青年田柱,在幾人當中,他是最矮的,皮膚也是最黑的,身上的穿著很窘迫,條件似乎不太好。

  幾人關系熟絡以后,也不稱呼彼此的名字,直接老徐老田的叫著。

  值得一提的是,徐福貴的歲數在眾人當中是最大的,或許是這個原因,其他三人和他說話時都帶著一絲敬意。

  田柱放下鉛筆,歉意看著他們,“不好意思啊,把你們都吵醒了。”

  “嘿,不把我們當兄弟看是吧,再和我們這么客氣,當心我的拳頭。”段興國翻身起床,揚了揚自己的拳頭。

  徐福貴起床穿上千層布鞋,走過去看了看,“老田,你在寫啥?”

  田柱笑了,露出一口大白牙,“給村里寫封信,給他們說我到了。”

  徐福貴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我咋把這事兒忘了,該去家里寫封信的,老段,郵局通云溪縣了沒有?”

  段興國搖搖頭,“好像還沒有,只能給文昌地區寫。”

  徐福貴傻眼,那他咋寫信?

  “你就寄到文昌唄,讓文昌的人帶到云溪去。”段興國不以為意。

  “寫個信這么麻煩?還好我不用寫信,有事兒打個電話就行了。”孫知文慶幸道。徐福貴瞥了他一眼,這小子背景絕對不簡單,居然能通過電話聯系家里人。

  他仔細想了一下段興國的建議,準備給文昌汽車站寫一封信,收件人是代小中。

  拜托代小中送到老丈人家里去,再讓老丈人交給家珍。

  這一來一回,一封信不知道要過多久才能到家珍的手上。

  宿舍外面有一個水槽,水槽上面有一排水龍頭,這里便是人們平常洗漱的地方,可以刷牙洗臉,也可以洗衣服。

  徐福貴刷了個牙,然后用雙手捧著冷水洗了個臉,整個人頓時神清氣爽。

  “老大,來抽煙。”孫知文肩上搭著白色毛巾走出來,隨手將整盒香煙遞給他。

  “喲,又是大前門,孫大公子出門了?”徐福貴調侃了一句,抽了一根后還給他。

  孫知文收回香煙,撓了撓后腦勺,“老大,你就會笑話我,我和你們一樣,都是普通人。”

  孫知文不愛叫他老徐,來的第一天就說過,既然福貴的年齡最大,那就當老田,他們三人再按照年齡排大小。

  徐福貴走進宿舍,將漱口杯放在書桌上,嘴里叼著大前門香煙,也不點燃,拿出作業本和鋼筆,一時間不知道怎么下筆。

  心里有許多想說的,但都知道怎么下筆,撓了撓后腦勺,他干脆先把嘴上的香煙點燃,瞥了一旁的田柱一眼,將自己的香煙拿出來扔在他面前。

  田柱一如既往想拒絕,徐福貴直接瞪了他一眼,“還認不認我這個老大?”

  田柱這才點燃一根香煙,深深吸了一口,然后憨笑道:“這帶把的香煙就是好抽。”

  說著,他摸了摸自己口袋里的旱煙,神情黯淡,不好意思拿出來丟人現眼。

  徐福貴往一旁的垃圾桶吐了一口口水,“狗屁,帶把的香煙勁兒不夠,要我說,還是自家種的旱煙更好抽,可惜走的急,沒帶過來。”

  田柱抬起眼皮,小心翼翼從包里拿出一把旱煙,“老大,我這兒有。”

  “嚯,你小子,藏著好東西不拿出來是吧?”徐福貴接過旱煙,熟練的卷了一根放在嘴里點燃。

  “我也嘗嘗,好多年沒抽過旱煙了。”段興國也過來卷了一根。

  “旱煙?我還沒抽過旱煙。”洗漱好的孫知文走進來,見他們在抽旱煙,興致勃勃的走了過來。

  只不過他不會卷旱煙,田柱立馬幫他卷了一根。

  孫知文抽了一根,立馬嗆的直咳嗽,但看著田柱期待的眼神,他還是忍著繼續抽。

  抽完以后,他將自己的大前門香煙放在桌上,“你們要抽煙就自個兒拿,我的煙多的是。”

  眾人點頭,不過誰都沒伸手,徐福貴抽完一根旱煙,感覺精神頭更足,心里也有了想法,提著鋼筆,開始寫信:

  “一別多日,甚是想念,家珍,院子里的桂花盛開了嗎?你是否和去年一樣,會做桂花糕.”

  寫了開頭,徐福貴的鋼筆便再沒有停過,心里的所思所想全部化成文字,印在作業本上。

  他寫了很多,將自己離開后的經歷詳細的寫了一遍,其中穿插著自己的感悟,以此對家里人的寬慰,讓他們不要擔心。

  自己在省城過的一切都好,如果有機會,一定要帶他們來省城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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