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錦淵瞇了瞇眼睛。
保護靈兒,用得著阮澤武一個兄長費心?
當他這個王爺是死的不成!
赤心敏銳的察覺出自家王爺的不悅,好笑又無奈的嘆了口氣。
就,很想搖醒王爺那多智近妖的腦袋,然后大聲告訴王爺:
醒醒吧!
阮澤武是阮小姐的親兄長!
保護阮小姐,名正言順著呢!
比王爺更加理所當然!
但他不敢,只能默默加快了步伐。
麒麟軍不屬于護城軍,但隸屬于攝政王麾下,因此距離京城的距離也并不算遠。
出了城,幾人將馬車卸下,一人一匹快馬,不到一個多時辰就趕到了。
軍營四面圍著鐵籬笆,五步一崗,十步一哨。
里面還有幾隊人交叉巡邏,各個手持長劍,稍有風吹草動,即刻便可將來犯之人斬殺刀下。
阮澤武做足了心理準備,可真正見識到軍營的情況,還是避免不了熱血沸騰。
激動的握著韁繩的手都在顫/抖。
麒麟軍!
他見到真正的麒麟軍了!
不怪他大驚小怪,麒麟軍雖是世家大族子弟心里的光,但真正見過這支鐵騎的人,少之又少。
畢竟,麒麟軍受攝政王直接管轄。
除危及皇城、宮變這些重大事情外,就只有在邊塞戰場上,才能看見。
白錦淵觀察著阮澤武的神情,見他如此,也頗為滿意。
方才開口提這件事,雖是為了將阮澤武從靈兒身邊帶走,卻也當真是生了幾絲惜才的心思。
阮家,文官世家。
能出一個阮澤武這樣的武將,基本功扎實不說,對拳腳功夫也確實有幾分天賦,實屬不易。
“什么人!軍營重地,速速離開!”
手持長矛的守衛厲聲呵斥道。
白錦淵看了眼赤心,赤心了然的翻身/下馬。
上前幾步,不遠不近的停在軍營門口,遞上攝政王府的腰牌。
一個守衛警惕的上前,看清楚腰牌,這才受了殺氣,單膝跪地:“屬下參見赤心大人。”
而后沖白錦淵的方向行禮:“屬下叩見王爺!”
“嗯。”白錦淵點了點頭,翻身/下馬朝軍營走去。
麒麟軍的規矩,若無戰事,無論是誰,都不得騎馬進出軍營。
守衛識趣的招呼弟兄替王爺牽馬,自己則跟在赤心身旁低聲詢問道:“赤心大人,屬下冒昧,王爺素來只穿暗紅色衣袍,今個為何換了顏色?”
這事,說大不大。但事出奇怪,又不能不問。
赤心聞言,險些沒笑出聲來,耳語的回答:“這衣裳,是未來王妃送的。”
守衛:“???”
未來王妃送的?
民間傳聞,王爺只穿暗紅色的衣裳,也是為了心愛女子的一句‘好看’。
守衛秒懂。
神情崇拜的看著王爺,卻并不是看他,而是看他身上的衣裳。
像是想通過衣裳,看到送衣裳的人似的。
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
王爺這般世間無二的佼佼者,竟也有鐵漢化成繞指柔的時候!
白錦淵并沒關注這些,帶著阮澤武徑直走向訓練場。
還沒走到地方,就能聽到震耳欲聾的整齊吶喊聲。
“呵!”
“哈!”
“呵……”
單一的音節,卻喊出了驚天動地的氣勢。
只聽著,阮澤武便覺得頭腦發熱,步伐都不由快了些。
白錦淵睨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勾起唇角。
得了守衛通報,負責練兵的將軍看到白錦淵走來的瞬間,便快步迎了過來,單膝跪地抱拳道:“末將裴虎參見王爺!”
“嗯。”白錦淵微微頷首,下顎指了指阮澤武:“本王給你送了個人過來。”
裴虎原是一喜,可看清楚阮澤武的瞬間,臉一跨,也不遮掩嫌棄:“王爺,這里是麒麟軍,不是世家子弟過家家的地方。”
“您送這么個文弱之人過來,便是做雜役,怕是都受不住啊。”
拱手道:“還請王爺收回成命!”
阮澤武:“……”
多少有點羞/辱人了。
隨后走來的赤心,險些沒被裴虎的話逗笑。
也是阮澤武運氣不好,竟碰上裴虎這個憨貨當值。
若是換成旁的將士,即便心里不愿,卻也會顧忌幾分顏面。可裴虎不會啊!
他這大大咧咧的耿直性子,除了懼怕王爺,便是皇帝都敢懟。
白錦淵饒有深意的看向阮澤武:“三公子,本王已經將你帶過來了,至于能不能留下,且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阮澤武自然有數。
麒麟軍,從不徇私!
即便是戰死沙場,馬革裹尸的將軍之子,若沒能力,也是進不了麒麟軍的!
他規規矩矩的沖裴虎拱手道:“裴將軍,麒麟軍的規矩,我懂。請裴將軍給我一個機會,試試我的身手,再做決定不遲。”
“脾氣倒是對我胃口。”裴虎說著,又是一番嫌棄的打量:“既然你都來了,我不給你個機會,顯得我不近人情。”
“那你就試試吧。”他退后兩步,指著身后正在操/練的將士:“看到這些人了嗎。”
“選十個出來與之對打,不要求你大獲全勝,一炷香后,只要你還能站在臺上,就可以留下。”
說完,扯著嗓子沖停下來的將士喊道:“聽到了嗎,小兔崽子們,若連這么個公子哥都打不贏,就給本將軍滾去倒夜香,刷恭桶,一個月!”
嘩……
一陣唏噓聲后,齊刷刷的喊道:“必勝!必勝!必勝!”
來麒麟軍的人,幾乎都倒過夜香,刷過恭桶。
這并非是什么難事,只是因敗給這么個文弱公子哥,被罰去做這些事,臉面屬實掛不住。
阮澤武:“……”
這哪是機會,分明是下馬威!
不過,如此正合他意!
他抱拳沖眾人揚聲道:“在下阮澤武,初來乍到,不知道各位兄弟的底細,就……”
他指著最前面一排的十個人:“就這幾位兄弟吧。”
嘩……
又是一陣唏噓。
能站在前排的,那可都是佼佼者!
這十人也沒想到會選他們,一愣后,笑的有些意味深長:“如此,我們兄弟就來領教一番。”
阮澤武脫下外衫,換上訓練穿的短打,跟著那十個人走上擂臺。
裴虎來了興致:“好小子,還真是個不怕死的。”
“赤心。”白錦淵勾著嘴角:“你也去湊湊熱鬧吧。”
赤心:“???”
王爺,您要是想弄死阮三公子,倒也不必這么委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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