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皓聽到這話就覺得頭疼。
語氣帶了點怒意:“又怎么了!”
管家緊張道:“皇上的禁軍,將咱們府邸圍住了!”
楚皓心里一緊:“什么?!有多少人?領頭之人是誰?”
管家:“奴才沒數清,粗略瞧著也有一百多人,各個都帶著兵刃。只是為首之人瞧著眼生,并不是皇上倚重的那幾個。”
“如此,只怕父皇是存了舍棄本宮的心了。”楚皓像被抽干了力氣,踉蹌的跌坐在椅子上。
倘若為首之人,是父皇倚重的,至少說明父皇看重他。
不會隨意舍棄他,如此,也不會容許有人暗中欺辱他。
可為首之人都是個生臉的,到時一同舍棄,也不會覺著心疼。
想著,苦笑一聲。
自是無情帝王家。
無事時,他是金尊玉貴的皇子。
若是出了事,什么皇子殿下的,還不如個忠心的武將緊要。
“殿下,福兮禍所依,禍兮福所致。”楚木開口道:“我覺著此人,或許會是個轉機!”
楚皓心神已亂,哪里聽得進去他的話。
見狀,楚木索性直接繼續說:“皇上派此人過來,想必是打定了主意,倘若無法控制,便讓此人、乃至他手下人手給殿下陪葬。”
“如此說來,擺在他面前的只有一條路,便是投靠殿下!”
“殿下只需要將此人收進麾下,眼前困境,何愁不能變成順境?”
聽到這里,楚皓才覺出些意思來:“繼續說。”
楚木輕笑:“殿下只需叫此人知道,倘若他歸順,他日、殿下榮登大典,他便是從龍之臣。”
“倘若他不歸順,殿下若死,他、乃至他手下兄弟、家中內眷,皆是陪葬。”
“殿下若得天庇佑,逃過一劫,他會如何,殿下無需言說,他也會自行考慮。”
楚皓臉上浮現喜色:“皇叔妙計!”
“如此一來,此人臣服,外人瞧著本宮被困于府邸,實則本宮與麾下仍可交談。”
“非但不會對本宮造成什么影響,反而會因禁足一事,叫人對本宮放松警惕!”
見他能想到這里,楚木心里也悄悄松了口氣。
如此頭腦,他還能有心輔佐一番。
倘若提點到這一步,還不能看透局面,實在也是沒有輔佐的意義了。
“殿下所言極是。”他贊賞的點頭:“只是殿下還不能高興得太早。”
“此番計劃中重中之重,仍是解毒!”
他們中的毒,對他們不會有影響,可是對旁人卻影響頗大。
若是無法解決,終究是一場空談。
“皇叔言之有理。”楚皓點點頭,看向管家:“派幾個家丁從暗門出去,多請幾個大夫過來。”
…………
大朝京都。
歌姬一曲兒畢,驚艷眾人。
傅雪云中肯的贊賞道:“足可見功底。”
歌姬跪拜:“承蒙貴人搭救,倘若貴人不嫌棄,將來若貴人有了女兒,奴家愿將這身本事,盡數教與貴人之女。”
在甲板等了許久也沒得動靜,自己回來的阮澤武不悅道:“我女兒學什么……”
話沒說完,被傅雪云一個帶笑的眼神制止。
傅雪云:“你且起來吧,倘若以后我有了女兒,她有心于此,我定會親自登門拜托你的。”
技藝不論高低貴賤。
歌姬身份不高,只能以此為生,旁人覺著看不起。
可倘若生在貴家,有這副好嗓子,只會平添許多好名聲。
聽到這話,歌姬徹底拜服,畢恭畢敬的在一旁伺候。
在船上玩了半晌,天色漸暗,一行人才起身回城。
而歌姬,被贖了身,送去了傅家府邸。
白錦淵將幾人送回阮家,也回了王府。
此次一別,接連幾日都不曾空閑。
與此同時,后宮中突然傳出莫愁宮許妃有了身孕,如今已經快三個月了。
皇帝大喜,當即舍下離國公主楚珍這個新寵,匆匆來到莫愁宮。
進殿時,正瞧見許妃虛弱的躺在床上,臉上是半分血色也沒有的。
“愛妃怎的這般憔悴。”皇帝心疼極了,快步上前將人抱進懷里:“莫不是咱們的孩兒淘氣?”
許妃還沒說話,松竹抱怨道:“哪啊,小皇子是個疼人的,可是乖巧了。”
“只皇貴妃娘娘明知娘娘有孕,還讓娘娘抄經,娘娘這是累著了,才如此虛弱。”
“奴婢想著給娘娘拿些東西補補,去御膳房要些好的,御書房的人卻回話,說什么滋補之物向來都是緊著皇貴妃娘娘。”
“皇貴妃娘娘吃剩下的,其余各宮才能有份兒享用。”
“這不,娘娘懷著孩子本就辛苦,日日抄經,又吃不得好,自是……”
話沒說完,許妃白著臉虛弱的呵斥:“松竹住口,誰許你在皇上面前嚼舌。頭的。”
這些粗淺的爭寵手段,皇帝心里也是清楚。
可如今,許妃懷了他的孩子,心里那桿秤早就偏了。
配合的罵道:“皇貴妃著實不懂事了,去,傳朕旨意,叫皇貴妃每日抄經,一日三餐直送些清淡的飲食過去。”
“滋補之物,盡數緊著莫愁宮。一切以皇嗣為主!”
皇貴妃得知此事,氣的連摔了好些物件:“賤、人!真是個賤、人!”
“還沒生下孩子呢,就學會用孩子爭寵了!本宮若是輕饒了她,她豈不是要爬到本宮頭上放肆了!”
后宮的消息傳到阮靈兒耳中時,她正在制藥。
和傅家兩姐妹全當個樂子聽。
傅玲瓏:“皇貴妃縱橫后宮這么些年,不知會被氣成什么樣,真想親眼看看。”
“可別。”
傅雪云繡著嫁衣,臉上都帶著即將成親的期待和忐忑:“我們若此時進宮,看不了戲,說不得,還會被皇貴妃當做出氣筒。”
“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呢,你可別作死。”阮靈兒贊同的點頭。
“不過……”
她眼底帶著濃郁的擔憂之色:“眼下后宮都是小事,我瞧著父親和大哥他們每日忙碌,只怕……”
只怕快要不太平了。
她復雜的看了眼傅雪云。
雪云和三哥的婚期將近,可眼瞅著如今的情況,怕是要不了多久兩、國就會兵戎相見。
以三哥的性子,定是要去的。
“靈兒。”傅雪云察覺到阮靈兒的目光,停下手里的活計,握住她的手:“我知道你擔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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