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浪,你在干什么!”
“真把國子學當你的秦王府了嗎!”
李承道這時候總算是回過了神,帶著幾分震驚,對李浪喊道!
他剛剛之所以把對方叫出來,只不過是想顯示一下自己的實力,
看看就連這些外國使臣都知道,我太子府才是大唐的未來,
但怎么也沒有想到,倭國的使者才報了一個身份,連話都沒有來得及說幾句,就被李浪結結實實的扇了一個巴掌!
這哪里是打使者的臉,這簡直就是在打他太子府的臉!
他怎么能不生氣?怎么能不憤怒?
只不過有了上次的教訓,他已經知道武力沖突那是討不了好的,好在這是被打的不是他,
所以倒也能忍得住,當然各項的帽子必須扣上去的,怎么也要趁這一次機會,讓秦王府的這幾個公子,沒有進入國子學的機會!
現在就只等國子學的老師出來,最好是能夠驚動李師!
實在不行,自己待會兒就偷偷讓人去喊,完成上一次沒有完成的計劃!
想到這里的時候,李承道的心中甚至有一絲竊喜,他沒有想到這個李浪居然是如此不知輕重的人!
周圍的學子們更是瞪大了眼睛,他們早料到應該會有一些沖突,畢竟雙方本來就是不對付的,
但是萬萬沒有想到,這個李浪這一次倒是沒打李承乾,卻直接將倭國的使者給打了,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對方好歹是一個國家的代表,這可比上次打李承道要嚴重一些。
一旁的李承乾也看傻了眼,剛剛李浪出手的極為突然,他根本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對方只不過是報了個身份而已,就挨了一巴掌,這誰攔得住?
但他也知道今天這件事情是沒辦法,像上次一樣這么輕易的過去了,
畢竟上次他娘親和平陽姑姑都在這里。
他也只能夠看向倭國使者,希望對方能夠大事化小,
但此時倭國使者已經回過神來,那一張臉早已經變得通紅,看來是難以商量了!
犬上三田耜此時只覺得。無盡的羞辱。涌上了自己的心頭,
要知道他之前就來過這一片土地,只不過那個時候叫做大隋,
如今叫做大唐,按照這片土地的說法,他也算得上是歷經兩朝了。
在本國之內,也算得上是有頭有臉的貴族,
但卻被一個看上去十二三歲的少年,如此粗暴的對待!
用華夏的話說,簡直就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今天必須要討要一個說法!
于是捂著臉,指著李浪說道,
“這就是。你們大唐對待使者的方式嗎!”
“簡直是…豈有此理!”
李承道這時候,心思轉變了過來,少了幾分憤怒,多了幾分幸災樂禍說到,
“李浪,你公然毆打他國使臣,你等著被降罪吧!”
聽著周圍的話,李浪這時候才回過神,他剛剛聽到,對方自曝了家門之后,
源自于奇特李浪的記憶深處,幾乎是瞬間涌現出一股強烈的厭惡感,那種厭惡感讓人無法忍受!
緊接著自己的手就不由自主的揮了上去!
說真的,這完全就是下意識的動作。
實在是不能怪他。
至于這些人的指責,他完全不放在心上,撇了撇嘴說道,
“打人的是之前的李浪,和現在的李浪有什么關系?”
聽到這話,周圍的所有人都懵了一下,沒有人反應過來。
李承道皺著眉頭說道,
“你在說什么?”
他完全不明白什么叫做打人的是,之前的李浪,和現在的李浪沒關系。
這不都是你嗎?
李浪這時候擺出一副極為耐心的樣子說到,
“你沒有聽懂,對不對,不要緊,我和你解釋解釋。”
“你看,時間是連續發展的,我們也是每時每刻在變化著。”
“就比如,你小時候不穿褲子,隨時隨地大小便,還蠻不講理,當你長大到了,現在懂禮儀,講道理。”
“那我能說,現在的你,還是之前的你嗎?”
聽著李浪的話,李承道和其他人一起陷入了沉思,他覺得對方說的有道理,但又總感覺哪里不對勁。
就連旁邊的犬上三田耜也跟著李浪的話,陷入了一陣沉思之中,
李浪這時候極為貼心的說道,
“你沒有聽明白對不對?那我再給你演示一遍。”
這一次李承道更疑惑了,
“你如何演示一遍?”
其他人也不由得看向了李浪,
然后就看到對方,抬起了手,然后狠狠落下,
又是一陣清澈悅耳的響聲,從空中響了起來,
當然相應的,犬上三田耜捂住了自己另一邊的臉,
然后疑惑,震驚,憤怒的看向李浪。
李浪卻一副極為誠懇的表情說道,
“你看,剛剛打人的,是一個不講道理的李浪,但現在我卻是一個懂禮儀,講道理的李浪。”
“那么,之前的李浪打人,又和現在的我有什么關系呢?”
“這一次聽懂了嗎?如果沒聽懂的話,我可以再示范一遍。”
看著滿臉誠懇地李浪,所有人都不由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對方剛剛說的似乎很有道理。
只有犬上三田耜已然紅了眼睛,他哪怕是泥捏的,這時候無論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本國的榮譽,也不可能再忍下去!
幾乎是怒吼的,說到,
“一派胡言,無恥至極!”
他實在是無法想象,這世上怎么會有如此無恥之人!
哪怕對方是什么秦王之子,他今天也要教訓對方一次,讓對方受一受皮肉之苦!
吼完了之后,頓時就紅著眼睛朝著李浪沖了過去,
只不過這時候旁邊傳來了一陣聲音,
“住手!”
最后,一道略顯老麥的聲音,直接站在了李浪的面前,將犬上三田耜擋了回去。
周圍的人看清楚來人的樣子,一個個都規規矩矩的行禮說道,
“見過先生。”
因為來的人正是李綱。
李浪都看得呆了一下,沒想到對方看上去干瘦干瘦的居然還有股子力氣,
這些儒生,一個個怎么都這么強悍?
李綱這時候沉著臉說道,
“國子學前,豈可動武!”
犬上三田耜這時候,哪里顧得了這么多,還是一副想要沖上去拼命的樣子。
一旁的李承道已經說到,
“使者,這位先生乃是我大唐禮部尚書,不得無理!”
對于這些他國使臣的接待,也在禮部的管理范圍之內。
犬上三田耜頓時咬著牙指著李浪說道,
“外臣見過先生,是此人打人在先,還無理狡辯!”
“我乃是倭國使者,平白無故被人侮辱,如若大唐如此蠻不講理,在下也只能以死明志!”
“再讓人傳信回去,大唐之內恃強凌弱,毫無道理可言!”
李綱聽得微微皺眉,對方看來不是好糊弄的,死一個蠻夷他倒是無所謂,
但要是影響到了大唐的聲譽,這就得不償失了,
于是看向了旁邊的李浪,沒好氣的說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何無故動手打人,”
“如果沒有什么道理,老夫令你給使者道歉!”
道歉了之后,這件事情也就過去了,說到底對方不過是小小蠻夷而已,
給對方一個臺階下就足夠了,但看著李浪那漫不經心的樣子,李綱趕緊補充道,
“如果你敢用剛剛的詭辯,老夫可就代秦王妃動手了!”
他剛剛也聽到了對方的狡辯,實在是太過于無恥了!
什么過去的,現在的,難道兩者當然是一體的,過去犯的錯,現在就不要承擔了么?
簡直是太無恥了。
對方要是敢用這種話來糊弄他,他手中的戒尺,也不是一件擺設。
李浪雖然絲毫不虛面前的李綱,但對方實在是太了解他了,直接搬出了他的娘親。
李浪也只好動了動腦筋說道,
“李師,我打他,是為了考驗他的向學之心,是為了他好!”
聽到這話,周圍的所有人再次驚呆了,他們無法想象,對方是怎么能夠如此自然的,說出如此無恥之話!
李綱也不由自主的愣了一下。
犬上三田耜,更是臉都快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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