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杳杳轉念一想,孟之對他一直不同,他做事于公于私都很公正,卻對她不同尋常,甚至可以主動擔起屬于她的責任。

    說來,小玲當時為什么恨透了她,其實也有跡可循。

    女人的第六感很強,想來小玲一早就察覺到這一點了,所以才會對她這么大敵意。

    小玲剛才是伺候她的時候,是個很聽話,很善良,不問世事的小姑娘,后面完全變成一副惡魔的模樣。

    想來這里面,一定有嫉妒的助攻。

    突然,原來坐著的孟之一下子倒了下去。

    白杳杳嚇到了,連忙上前去看,這才發現他通紅的臉頰,她摸了摸他的額頭。

    完了,還是發燒了。

    想來是剛才起來,吹了風的緣故。

    孟之還醒著,可是人又在一次陷入迷迷糊糊的狀態,他嘴里喊著,“水……水……”

    這里最缺的就是水,沒有經過過濾消毒的水,根本不能喝,她只能先勸著,然后用葉子折了一個小碗,做了一個簡易的小碗。

    這樣經過沸煮的水,應該就沒有問題了。

    她架好燒水容器后,就勸著孟之,“你先忍一會兒,等水燒開了才能喝。”

    可生了病的孟之就像小孩子一樣,開始發脾氣,“我現在就要喝,現在就要。”

    孟之試著起身,去奪架在篝火中的沸水。

    白杳杳攔住他,“不行,生水絕對不能喝,你要在胡鬧,我就打你了。”

    “可我真的好渴,真的好渴啊!”

    她也沒有辦法,只能用望梅止渴那一招了,她指著外面的樹說:“你看外面那顆樹,上面長著酸酸的果子,紅紅的,水潤的,酸酸甜甜的,你馬上就可以吃到了。”

    孟之果然沒鬧了。

    “是啊,紅彤彤的,看上去好甜。”

    本以為事情奏效,可她回頭看向孟之的時候,卻覺得不對勁。

    因為孟之根本沒有看著外面的樹,而他的目光好像放在了她的唇上了。

    誰知,下一秒。

    他的唇覆蓋在她的唇上。

    她是真的嚇懵了,一個時時刻刻害怕于理不合的人,居然能做出這樣不合禮數的事。

    他的吻的十分用力,似乎想從她嘴里獲取水源一樣。

    白杳杳立馬推開了他,瘋了一樣的擦著自己的唇瓣,怒吼道:“你干嘛啊?不要以后生病了,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她在這里喊的大聲。

    孟之倒像是真的喝到水一樣的滿足感,再次躺了下來,回味著剛才的滋味。

    白杳杳氣的不行,孟之為人正義,要不是真的生病了,人也不清醒,才不會這么做的。

    可這樣的無心,直接導致她沒有辦法,把孟之直接暴打一頓,這是什么習慣,一生病就去占別人女孩的便宜。

    還好碰到的是她,要換了任何一個人,他這么親了人家,還不得以上相許,把自己給嫁了。

    可是她也不能就這樣,放任他不管啊,只能在耐著性子,來回的幫他換著退燒用的布條,放在額頭上。

    這荒山野嶺的,千萬別真的燒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