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鑒寶:從地攤撿漏到全球首富 > 第270章 皇十一子
  石磊這一番聲色俱厲的呵斥,把掌柜嚇到直抹汗。

  也正常,他是從尸山血海中殺出來石閻王,就算那些個膽大包天的江湖人,見了他都要先慫三分,何況這樣的普通人。

  之前他還收斂著自身的氣場。

  剛才卻突然釋放,一般人真扛不住,膽小的會被他嚇尿。

  真尿出來那種。

  這個掌柜只是摸汗,說明心理素質已經挺強。

  石磊乘勝追擊,盯著掌柜呵斥道:“快點,給你三分鐘時間,不然這聚寶樓的生意就別做了,天天賣假貨。”

  掌柜低著頭溜進里間,不到一分鐘就拿出一幅畫來。

  石磊只看掌柜的動作和神態,就知道這畫應該沒問題了。

  只要這個掌柜還想賺他的錢,就不會拿第三幅贗品來糊弄他。

  畢竟他已經展示出了超強的眼力和霸道的作風。

  除非這聚寶樓里沒有真品全是贗品。

  果然。

  展開畫卷的瞬間,石磊就確定這是真品,而且是精品。

  石磊扭頭向黎詩詩講解:“看,這幅畫的感覺就對了,立軸設色山水,四尺大小,山水畫,看這個顏色,至少是明晚期,這種自然而然的顏色褪化效果是做舊做不出來的。”

  說著湊近瞅了瞅:“鈐印有仨,南京解元、唐寅伯虎、夢墨亭,印文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沒毛病,各方面都和真跡完全吻合,顏色變化也符合自然規律,要知道,同樣的印文印在宣紙上和印在絹上是不一樣的,有些做舊的人會忽略這點。”

  黎詩詩有點緊張,卻也好奇地問:“磊哥,你只看了一眼就確定這鈐印是唐伯虎真跡?會不會夸張了點?”

  “咋?”

  “你難道已經把唐伯虎所有真跡鈐印都記下來了?”

  “恭喜你,答對了,就是這樣,”石磊打了個響指:“不只是唐伯虎的,但凡能叫得上名字的書畫家以及收藏家、鑒藏家們的印章,我幾乎全記在了腦子里,絲毫不差的那種,舉個例子,就‘唐寅伯虎’這個,他有三處破邊,上左下一短兩長,但不細看還真就找不到,有些人會以為這是留印的時候用力輕了沒留上,其實就是破邊。”

  “破邊?”

  “對,跟留缺一個意思,就是忌諱太圓滿,故意在印章邊緣磕幾個缺口,這樣不但避免了‘滿則溢’的不吉寓意,還能營造那種古拙的金石味兒。”

  “這樣啊,”黎詩詩恍然:“那,這畫是唐伯虎真跡?”

  “嗯,是真跡,一看就是真品,很多時候啊,古玩鑒定玩的就是個直覺,看一眼就知道是真的,哪怕說不出個一二三四也沒關系。”

  “唐伯虎以仕女畫最為著名,這山水……”

  石磊笑笑:“這就是刻板印象,唐伯虎畫的仕女畫確實好,但實際上最擅長的還是山水畫,唐伯虎的山水畫在明代是名列前五的存在,在整個繪畫歷史上也是最頂尖那一小撮人中的一個,你看這畫,就是典型的唐伯虎的手筆,還是巔峰時期的作品。”

  “怎么講?”

  “看山水畫,先看布局,遠近高低大小明暗動靜這些,這些要素掌握得好,層次感才分明,空間感才強烈,這幅畫的布局就是這樣,看似重重疊疊的山巒,其實就遠中近三層,但在山石樹木太陽飛鳥的點綴下,視覺效果瞬間拉開,登高遠望的感覺一下子就出來了,偏偏還渾然一體,讓人感覺不到層次感的存在,高手!”

  “看這么看,確實,磊哥你不說,我還真不知道這里的竅門。”

  石磊點點頭,把畫卷徹底打開:“然后就是畫風,唐伯虎的山水畫,初看普通,細看驚艷,平平淡淡中有真意,細節掌控極好,墨色也是如此,沒有特別重的墨色,墨色過渡也比較勻稱,沒有那么強烈的視覺沖擊力,但通篇細潤,就像江南的春雨,綿綿密密無處不在無處不潤。”

  “好像還真是這樣。”

  “不是好像,是就是這樣,”石磊指了指畫中的兩個人物:“很常見也很典型的主仆登山題材,但看人物要看細節,筆法線條這些就不說了,看構圖,一個坐著一個站著,一個遠眺山水,一個燒炭煮茶,動靜高低的區別一下子就出來的,但這還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個類似于鏡頭語言的畫面感,想象一下如果把這一幕拍成電影。”

  “電影?”

  “對,畫面感,想象一下那種感覺,什么都不用做,就以咱們的視角為點架上攝像機,焦點鎖定這主仆兩個,長鏡頭直接靠近,什么技巧也別使用,就直直地懟上去,那畫面感不就有了?你再看這兩個人物的前后位置,是不是鏡頭語言十足?”

  黎詩詩興奮地點點頭:“原來還能這樣欣賞國畫。”

  石磊微微點頭:“藝術嘛,本就相通,何況電影的鏡頭藝術本就建立在美術基礎上,也是一種美術藝術,本質上沒區別,多看多想就能品味到其中的奧妙。”

  黎詩詩更興奮:“那這畫……一定很貴吧?”

  “唐伯虎真跡,當然很貴,而且也是傳承有序的,我瞅瞅有幾個鑒藏印啊,”石磊低頭數了數:“北海孫氏珍藏書畫印、山農宮爾鐸、臣彬審定、以御鑒定珍秘、吳湖帆,都是名人啊,臥槽,還有個皇十一子?牛批!”

  “這都是……”

  “都是鑒藏印,總共六個鑒藏印,全是大名鼎鼎的收藏家,北海孫氏是孫承澤,山農宮爾鐸就是宮爾鐸,臣彬審定是近代首都故院的楊先生,以御鑒定珍秘是陳定陳以御,吳湖帆不用說,大畫家,這個十一皇子是乾隆的第十一個兒子叫永瑆,現在知道永瑆的可能不多,但這個皇子卻是個雅人,書法寫得極好。”

  “書法家?”

  “對,和當時的翁方綱、劉墉、鐵保并稱乾隆四家,雖然皇子身份有加成,但真實水平也確實不差,和劉墉在同一個檔次上,甚至在書法理論層面都有所得,勉強算一個小宗師,活了七十二歲,道光三年才死,陸機《平復帖》就曾經被他收藏,除此之外還收藏過很多宋元時期的名家書法真跡,例如懷素、米芾、黃庭堅等人的真跡。”

  黎詩詩樂了:“這么說還真是個雅人。”

  “對,人家不但天天研究這些名家真跡,還把這些名家真跡復刻在石頭上做成碑帖,光收藏這些名家真跡的小樓就有至少三座,”石磊羨慕道:“天天跟名家真跡打交道,也難怪書法水平那么高,換成是我,水平更高,可是啊,這位皇十一子收藏的那些名家真跡大部分都不知所蹤,只有極少部分得以幸存。”

  石磊說到這里,指了指桌子上的山水畫:“這畫就是幸存下來的一員,你說值錢不值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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