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磊看到陰魂不散的常曉丹，微微皺眉：“找死？”
常曉丹搖搖頭：“石磊，我始終認為，我們可以成為朋友。”
“你的夢里？”
“不，現實中，”常曉丹深吸一口氣：“當然，現在的我說什么都沒用，但你遲早會和我成為好朋友。”
石磊毫不掩飾自己的笑聲：“哈哈，你還能強迫跟你做朋友？”
跟著湊到常曉丹耳朵邊低聲道：“就算你把我強了，那也只能成為我的跑友，而且是跑友之一，朋友？你知道什么是朋友嗎？真心相交的才是朋友，你覺得，你有那個資格？”
說完摟著王靜和黎詩詩就走，同時頭也不回地扔下一句話：“再糾纏，你會死的。”
常曉丹沒有再跟上去，她也怕，怕石磊真的會殺了她，雖然石磊出道這一年時間里還沒有殺過幾個女人，但她不敢賭。
不過，常曉丹也沒有打算放棄。
石磊沒管常曉丹的反應。
他是看不上這個女人，哪怕她要顏值有顏值要身材有身材要氣質有氣質。
可是，他真看不上天心集團干的那些事情。
沒有把常曉丹當場擊殺，已經是他手下留情的結果。
讓他和常曉丹做朋友？
死都不可能。
除非常曉丹能改邪歸正？
但是，可能嗎？
他雖然不知道天心集團的規模到底有多大，但明顯不是小打小鬧，上上下下涉及那么人的利益，常曉丹要是敢解散天心集團，一定會被她原本的下屬和合作伙伴攻擊，好不好直接上暗殺。
當人財路如殺人父母，真急眼了，老板也照殺不誤。
一點也不夸張。
正常社會環境中還好一些。
可天心集團本身做的生意本就見不得光，誰管你什么法律秩序之類的東西。
俠以武亂禁，可不是說著玩的。
江湖中，以下犯上是再常見不過的事情。
何況，石磊也不覺得常曉丹有那樣的決心和魄力，正如狗改不了吃屎一樣，習慣了輕松且暴利的賺錢方式，有幾個人舍得放棄？
所以，在石磊眼里，常曉丹就是一個死人，遲早要死在他手里。
對這樣的人，他自然不會有什么好態度，甚至沒興趣應付，就等常曉丹再犯在他手里。
嗯，只要再逮住天心集團一個把柄，他就能出手。
所以，嚇走常曉丹后，他在展會中認真參觀起來，雖然沒機會上手，但能大飽眼福也算沒有白跑這一趟，這都是平日里難得一見的好東西，有很多在博物館里都見不到。
可惜，他的邀請函只有參觀權限，沒有進場拍賣的權限。
也就只能過過眼癮。
當然，就算讓他參拍，他也沒那個實力。
這里的物件，基本上都是八位數起步，他那么點存款能買幾件？
打腫臉充胖子買上那么幾件，他就要破產了，四合院都要修不起來。
說白了，還是錢不夠多。
跟真正的有錢人比起來，說他是個暴發戶一點也不過分。
他甚至沒有一項可以持續賺錢的產業，迄今為止到手的錢幾乎都是一錘子買賣。
也就投資給他母親和王靜的培訓班勉強能算事業，但他也沒指望這個事業能幫他賺大錢，這就是給他母親找個活兒干，順帶著安頓王靜，不虧錢他就滿心滿意足。
賺錢？
就那么個培訓班，說破天，一年也就賺個幾十萬，能干啥？
啥也干不了。
真想賺大錢，還得做正兒八經的生意。
可問題是他不是個做生意的料子，不管是他還是傅青主，都沒有這方面的經驗，所以就很麻煩。
中午。
石磊找了一家私房菜館，打算好好嘗嘗傳說中的本邦菜。
本邦菜的名氣很大，但他還從來沒有嘗到過正宗的本邦菜，在島城和首都都沒有留意過，因為聽說本邦菜偏甜口，這讓他這個從小就喜歡濃油赤醬的島城人望而卻步。
但來了滬市，喜不喜歡都得嘗嘗是不是？
就當是趟雷了，萬一真不合口味，以后就不用惦記。
只是剛坐下，就有人敲門進來。
赫然是常曉丹：“石老板，先不要生氣，聽我說，首先，這家菜館是我的，剛好我也在這里吃飯，看到你們進來，于情于理都要過來說兩句；其次，我想說，你沒必要對我抱那么大敵意，我接手家族企業不到三年，從來沒有參與過天心集團的管理和運營，三年之前，我甚至不知道家里還有這么一個企業，明白嗎？”
石磊冷笑，起身就走：“知道，但沒興趣了解你的心路歷程，我只看事實和結果，事實是天心集團還在你的名下，天心集團依舊在做我最討厭的業務，所以，下一次出現在我面前，最好拿出一個能真正說服我的理由，而不是在這里假裝無辜。”
“我……”
“別說你不無辜，或許你真不知道家族里有這個集團，但你一定花過這個集團的錢，享受過這個集團提供的便利，甚至你這個家族都有可能是做這種業務起家，所以你說你無辜，只會讓我覺得惡心，強盜的女兒說她不知情就可以理所當然地享受她父親搶回來的財富？”
說完，拉著王靜和黎詩詩徑直離開這家菜館。
出門，黎詩詩直接豎起大拇指：“磊哥真硬氣，那可是天心集團的幕后大老板，之前我還以為孫浩民就是最大的老板，沒想到姓孫的只是個打工的。”
石磊挑眉：“聽你這意思，認識姓孫的？”
“嗯，以前在一次酒會上見過，那孫子還搭訕我來著，我沒理他，還想讓手下綁架我，不過被我打了個落花流水，后來就沒再打過交道，不過姓孫的在滬市名氣不小，經常出席各種名流出席的場合，是人盡皆知的花花公子。”
“再詳細點。”
“好，”黎詩詩翻出手機：“之前在一個群里看到過一段偷拍的視頻，面容很清晰。”
視頻確實很清晰。
視頻背景是一家酒吧的開業典禮。
孫浩民三十多歲，高高瘦瘦，頭發梳得整整齊齊，戴著金絲邊的圓框眼鏡，看著很有點文化人的氣質。
不過應該是個普通人，講話時的中氣都不太足的樣子，舉手抬足間也沒有練家子的痕跡。
一個普通人能坐在這個位置上，必然有過人之處。
這幾天得小心點，搞不好還會有什么幺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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