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磊笑笑。
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咋回答？
能說這是傅青主親身經歷？
傅青主當年就是這么被清廷抓住的，鐵騎圍追，步兵堵截，長槍弓箭遠近搭配，二百來人就把正值巔峰的傅青主以及身邊好幾十個門徒全部圍困。
傅青主后半生有很長一段時間專門研究如何破解這種軍陣。
但研究來研究去，愣是沒想到什么好辦法，唯一的辦法就是讓這些武林高手們也騎馬、穿鎧甲、持長槍弓箭組成軍陣。
不然的話，就算人數相等的情況下，也是軍陣占據絕對優勢。
防具的存在會直接打破武林高手們的優勢。
也因此，在古代，持有刀劍都沒事兒，但私藏鎧甲卻是殺頭的大罪。
現在也是，在米利堅等國家，各式槍支可以隨便買賣，但防彈衣卻不行。
相同道理的還有反導系統，搞導彈可以，搞反導，不行。
原因就在這里，這類防具雖然本身沒什么殺傷力，但卻會嚴重打破平衡，鎧甲如此，防彈衣如此，反導系統也如此。
正因為明白這個道理，所以石磊早就準備了那么一套防御力過硬的鱗甲。
這事兒只有黃燕妮一個人知道。
連王娜、周雨晴這些人都不知道這事兒。
于是，他一個人在短短十幾分鐘時間內團滅包括徐懷聞在內的眾多高手。
石磊拍了拍身上的鱗甲，朝天上喊了一句：“可以打掃了。”
然后朝欣姐道：“帶人進來，盔甲兵器什么的扔院子里，各回各家。”
“安全了？”
“嗯，安全了。”
欣姐這才放心，朝門外眾人發號施令。
很快，嘩啦啦聲響起，眾人丟盔棄甲扔了兵器恢復原本的模樣并陸續撤走，只留下欣姐、黎詩詩還有韋明巧這三個自己人。
進屋。
石磊卸甲。
黃燕妮、黎詩詩、韋明巧還有欣姐四個人一起動手才卸下來。
太沉。
也太臟，全是污血。
四個大小女人一起動手整了大半天才幫他洗刷干凈。
洗刷干凈，換上休閑的衣服，再出門看，院子里已經干干凈凈了，不但尸體之類的東西不見了蹤影，連地上的血漬都消失得一干二凈，應該是噴了某種專用的液體，空氣中還殘留著一種類似于檀香的味道。
如果不是親身經歷，完全不敢相信這里曾經發生過一場實力完全不均衡的戰斗，甚至可以說是屠殺。
門外的胡同里也一樣干干凈凈清清爽爽，比戰斗之前還整潔。
然后，電來了。
網也恢復了。
這片社區忽然就恢復了活力，仿佛什么事情都沒發生過，連附近的酒吧ktv也重新亮起了招牌繼續營業。
一如往常。
首都的夜生活很長，這個時候開始也不算晚。
欣姐嘆了口氣：“這個聚賢閣，能量也太大了。”
“困獸之斗，沒事兒，他們也就蹦跶這一下子。”
“以后就沒事兒了？”
“沒那么簡單，只是暫時沒事兒了，這一戰消滅了他們的主力，但他們的大頭目李小紅卻沒出現，很明顯，那個女人一定會卷出重來，當然，那是不知道多少年以后的事情了。”
“那就好，”欣姐長長松了一口氣：“一次兩次可以，隔三差五就打這么一場，真受不了。”
“肯定，不光你們受不了，我也受不了，我雖然能打，但也不是殺人狂魔，就算是正當防衛，天天這么搞，遲早會精神崩潰。”
“雨晴她們……”
“放心吧，她們萬無一失，在這個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
哪里最安全？
有泉水的那座山肯定算是其中之一，至少聚賢閣這些人不敢去那里搞事情。
去那兒搞事情，不用石磊出手，聚賢閣就被滅了。
何況這事兒聚賢閣的人恐怕不知道，因為是石磊和王娜秘搞的。
聚賢閣的人還傻乎乎地去探查石磊的住宅呢，卻不知道早就空無一人了，人已經被悄悄轉運走了。
這事兒除了被轉運的當事人，就只有石磊和王娜知道，連黃燕妮都不知道。
嗯，這一招挺好用的，每個人都只知道其中一部分秘密。
就是漫威電影中蛇盾局局長黑鹵蛋慣用的那一招。
石磊掏出電話打給周雨晴：“還都好吧？”
“嗯，都挺好的，石頭，你沒事兒吧？”
“沒事兒，結束了。”
“沒受傷？”
“沒有，就那些廢柴還想傷我？何況我也有殺招。”
“什么殺招？欣姐搞的那個？”
“不不不，那是收尾用的，真正的殺招是一件重達一百六十八斤的鱗甲，從脖子包到腳面，每片甲片厚一公分，嘿嘿，穿在身上連徐懷聞的長槍都破不了防，別提有多爽。”
“鱗甲？”
“對，就是那種用一片片鋼甲穿起來那種。”
“你打造的？”
“嗯，找高人量身打造的，嘿嘿，全用大馬士革鋼打造，還是羽毛紋的，跟你講，羽毛紋可是花紋鋼里最頂級的花紋，最好看也最難做，性能也強得一批，ak47都奈何不了，你說，我能輸嗎？”
“不是，你，你為了應對這次戰斗，專門打造一件重一百六十多斤的鱗甲？”
“對啊，有什么問題？”
“沒有，可是也太離譜了吧，江湖上還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事情。”
“這不就有了？他們會慢慢習慣的。”
“萬一風靡開來……”
“那是不可能的，知道為什么嘛？”
“為什么？”
“因為一般人穿不了這么厚的重甲，穿個三五十斤的就算大力士，再重，穿在身上就會影響行動，戰斗中也會加劇體能消耗速度，而且也不可能像我這樣覆蓋得這么嚴實，肯定會有覆蓋不到的地方，那種破綻在江湖廝殺中是致命的，因為江湖人最擅長抓對手破綻。”
“可是……”
“沒有可是，相信我，似我者死，學我者死得更快，”石磊說到這里補充一句：“當然，在低烈度的戰斗中，普通鎧甲也是有用的。”
“軍陣呢？”
“你想啥呢，我這一次鉆空子搞了一波，是因為聚賢閣搞得更過分，沒人追究，可好好的你搞個軍陣出來，你看官方搞不搞你就完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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