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金安等人看著明岳的眼神和表情,大家不禁相對一笑。
這個被刺史大人推崇備至的明岳,平時斯斯文文、舉止風雅,如今見了美女居然變得如此失魂落魄。
可是大家哪里知道,明岳這時候心里正驚疑不定。
先前江玉娘敬酒的時候,明岳和她的手掌一碰,覺得少女的手掌略顯粗糙。
明岳心中的第一反應是:這女孩也修習了武道吧?
尋常女孩的手比較細軟,官宦人家、富裕鄉紳家中的女孩更是如此。
所謂纖纖玉手,說的就是女性小手的形狀曲線柔美,肌膚白皙細膩。
而且女孩的手,骨骼結構比較小巧,肌理相對柔軟些。
但明岳發現,江玉娘的指節,比洛雪和其他女孩更加粗獷。
江玉娘那驚鴻一現的“玉手”,無論是指節,還是皮膚上的毛孔,乃至一些若隱若現的血管,都比其他女孩子顯得線條剛硬。
明岳的心中,忽然有種莫名的驚悚!
難道她?
在接下來的時間里,江玉娘巧笑嫣然,琴藝出眾,但明岳敏銳的發現,這個“女孩”無論走路還是起坐,衣襟部位都是紋風不動。
如果是正常情況下,衣裙里面的身體也會隨著彈琴的動作微微起伏才對。
而江玉娘卻宛如掛著兩團死物,波瀾不驚。
江玉娘彈琴的時候一直微低著頭,兩鬢垂下的發絲遮住光線,在她的脖子部位形成了一片陰影。
因此,江玉娘的喉結部位顯得比較模糊和隱秘。
但目光敏銳的明岳看出來,江玉娘的脖子上,有一個小小的喉結!
雖然那個喉結的凸起不算明顯,但實實在在還是有喉結的。
看明白了事情的真相,明岳只覺得一陣惡寒。
這個身材高挑、清純而又嫵媚的十六歲少女,居然是個男孩子?
明岳知道皇朝之內并不禁止美貌少年的這種反串行為,甚至還認為是一種風雅的行為,但明岳實在有點受不了這個。
最無語的是,不明真相的陳金安和劉向導還在傻呵呵的看著琴藝表演,拼命叫好、目眩神馳。
明岳以手扶額一陣感慨。
劉向導也就罷了,話說陳金安是推官,平時想必也是久經風月了,難道就沒有一點點防范之心?
獻藝完畢,江玉娘有些吃力的捧著瑤琴告退,臨走前還向明岳深深看了一眼,嚇得明岳心里直冒寒氣。
晚飯之后,有些醉意的江云鶴客氣了兩句之后轉身離開,而仆人們帶著幾位客人分別前往各自的住處。
趁著一路同行的機會,明岳走到陳金安身邊低聲說道:“陳大人,我們出門在外,你要多加一份小心,注意關好門窗。”
陳金安點頭一笑,他拉著明岳意味深長的說道:“明大人也要小心哦,這鄉野之間民風淳樸,可是有以身待客的風雅之舉呢。”
明岳翻了個白眼,他看仆人站的比較遠,便用極細微的聲音說道:“陳大人不要開我玩笑。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那個江玉娘,應當是個男身女相的美貌少年。”
陳金安眼睛一亮,他失聲說道:“孌童?!”
明岳鄭重的點點頭:“是的,孌童。陳大人您要多多小……”
陳金安已經興奮的搓著手說道:“黃天在上!世間居然有如此美貌清秀、渾然天成的孌童?實在是陳某生平罕見的人間絕色!”
明岳目瞪口呆,整個人都不好了。
陳金安看著明岳的臉色,他有些尷尬的說道:“明大人,是下官失禮了。”
明岳干笑兩聲說不出話來,只聽陳金安繼續興奮的說道:“玉娘他確實是看上了明岳兄弟,明岳兄弟真是艷福無邊啊。哈哈哈!”
甘拜下風的明岳無奈的向陳金安拱手告辭,跟著綠松山莊的仆人回到自己的客房之中休息。
綠松山莊占地頗大,單獨的空房間也有十來間,明岳所在的這間,擺設格局都極為雅致。
仆人送上茶水、毛巾等物品,就客氣的告辭了,明岳側耳細聽,門口似乎也沒人在監視。
看樣子這位云中野鶴倒也算是一位光明磊落的武者,對明岳等人也頗為信任。
就是這位江云鶴的兒子實在讓明岳有點難以接受。
看陳金安的表現,也許這種穿著女孩衣裝的行為真的算是風雅,但明岳實在受不了這個。
明岳嘆了口氣,他躺在床上休息了一會,忽然又坐了起來。
江玉娘先前在酒桌上對自己含情脈脈,今天晚上會不會……
雖然說陳金安等人把這種事情作為一種風雅,但是明岳一想到江玉娘就渾身不自在。
估計要是讓李擴等人知道明岳有這種“弱點”,肯定會笑得前仰后合。
這世間的事情,怕什么偏偏就來什么,明岳想著想著,外面便傳來細碎的腳步聲。
一個苗條的倩影出現在窗前。
“明大哥睡了嗎?”門外傳來江玉娘柔弱的聲音:“可否讓我可否進屋,小妹有事想詢問大哥。”
聽著江玉娘頗為做作的柔媚腔調,明岳連忙說道:“別進來,我不方便。”
可惜來不及了……
江玉娘話音未落就已經在推門,等明岳說完,江玉娘已然走進屋了。
啪嗒兩聲,斷裂的門閂落在地上。
明岳心里微驚:這個江玉娘果然也是懂武道的。
燭光下,江玉娘膚白如玉,他或者她微笑看著明岳:“明大哥,你有什么事嗎?為何不讓我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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