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戶?!
我看向嵐姐,不由想到了之前總是有些人來找嵐姐的事,那些人應該就是嵐姐的客戶。
我暗想之時,嵐姐以輕笑道:“你想要我手里的客戶?”
梁秋點點頭,笑說:“你有客戶,我有場子,只要你肯把人帶過來,到時候我們大家都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嵐姐一點不在意梁秋的輕蔑,反而笑說:“那些客戶即便我介紹給你了,他們也不會來你的場子玩。”
不等梁秋接話,嵐姐又笑了一聲,說道:“你這里,太小了,我的那些客戶會覺得,進你這里玩,是種恥辱。”
嵐姐不在意梁秋的輕蔑,梁秋也不在意嵐姐的挖苦,而是大手一揮,對那猥瑣瘦猴說道:“徐東,這個女人,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玩死了,算我的。”
猥瑣瘦猴舔了舔嘴唇,滿臉的色相,上去就開始脫周夢瑤的衣服。
“嗚嗚——”
周夢瑤劇烈掙扎起來,嘴中連聲嗚咽,已經哭的紅腫的眼睛再次迸出串串淚珠。
徐東面上涌起惱怒,抬手一巴掌扇在了周夢瑤的臉上。
周夢瑤潔白的面頰頓時印了一個清晰的巴掌印。
徐東捏起周夢瑤的下巴,眼睛死死盯著她,嘴里道:“你老實了,我還能溫柔點,不然……哼哼!”
周夢瑤眼中全是恐懼,身子止不住的顫抖。
我就在邊上看著,哪忍得了這個,一腳踹在了徐東屁股上,把他踹的在撲到地上滾了好幾圈。
梁秋淡淡看了一眼滾出去的徐東,隨后轉頭看向我:“葉千明,你再動一下,我保證你們幾個全都走不出這間包廂。”
我點了根煙,抽了一口后面無表情的說道:“姓梁的,別再搞這些把戲了,你這里是賭場,我們賭一把定輸贏,贏得人說什么就是什么,輸了的人哪涼快哪呆著去,你敢不敢?”
梁秋饒有興趣的看著我,邪氣的雙目迸出一絲狡黠:“我知道你是個老千……”
不等他說完我便嗤笑道:“你直接說敢不敢賭,別他媽廢話。”
梁秋仰頭一笑,抬手指了指我:“真以為沒人能治得了你嗎?”
“徐東,到你露一手的時候了。”
徐東看向我,獰笑了一聲。
這時梁秋又說:“秦嵐,葉千明要是賭輸了,你認不認?”
嵐姐看我一眼,笑了,笑的自信:“千明輸了,就是我輸了,到時,我把我的客戶都給你找來。”
梁秋笑了:“好,看你這么爽快,那我也爽快一點好了,不管你們是輸是贏,這個女人,我都還給你們。”
他這話讓我心里一動,怎么一副輸贏都無所謂的態度?
我爹跟我說過,在跟別人對賭的時候,要特別小心兩種人,這兩種人都是完全不在乎輸贏的人!
其一是特別特別有錢也特別特別有能耐,真的能把輸贏看淡的人,其二則是瘋子,不要命,不怕死,腦回路完全不正常的人。
這兩種人,前者是完全無所謂輸或贏,后者是完全不在乎輸或贏。
但是不管前者還是后者,都很危險!
本來我對這場賭局有百分百的必勝信心,但現在……
信心雖然依舊十足,但我卻加足了小心,提起全部的精氣神去對待。
原本吃飯的飯桌,上面的酒水飯菜,都被梁秋扔到了地上,隨后他又給徐東扔了一副牌。
徐東上桌,然后拆封洗牌,還特意曬牌給我看:“看看牌,別最后輸了不認。”
我笑了一聲,坐過去檢查牌。
我檢查牌的時候,他點了一根煙,也不抽,就把煙放在煙灰缸里任由其燒著。
同時,他還從脖子里抓出來了一塊佛牌。
他那塊佛牌成五邊形,最邊上一層是鍍金的,中間是碧綠色的,并雕琢了一個盤膝而坐的清瘦和尚。
我檢查牌的時候,他就在不停的用手搓那塊佛牌,嘴里還念叨著:“佛祖保佑,佛祖顯靈,佛祖……”
神神叨叨。
對此我并不覺得有多驚奇,我爹跟我說過,但凡賭博的人,就沒有不迷信的。
如買本書包上布墊在屁股下,這叫布書,諧音不輸。再如用籌碼擺個連莊陣或是招財陣等等,反正怎么迷信的都有,可謂是花樣百出。
坐下后,我對徐東說:“玩什么?”
徐東拿著佛牌在臉上輕輕拍了拍,還放到鼻子前聞了聞,接著說:“你剛才不是在底下百家樂的桌子上連過十關嗎,那就玩百家樂好了。”
我笑了笑,隨后拿起牌來洗牌,并說:“一局定勝負還是三局兩勝?”
徐東攥著佛牌,幽幽道:“我把話放在這,不在你身上連過十關,就算我輸!”
我笑容僵了僵,就連洗牌的手都頓了一下,接著,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我不是沒見過囂張的,但我真沒見過這么囂張的。
“好,好,好。”
我連道三聲好,隨后把牌往桌上一放,一劃,一字排開。
“你先抽牌。”
徐東伸手直接抽了兩張,還直接掀開,兩張牌一張6一張2,八點。
就這點水平,也敢說在我這連過十關?
我笑了一聲,伸手要去摸牌。
但就在我伸出手去的時候,我手卻微微抖了一下,我眉頭立刻皺成了個疙瘩。
從小到大,打我記事起,十七八年了,我的手就從來沒抖過!
但這次……
我稍稍瞇眼,落手摸在了牌上,然后按照我剛才洗牌時記下的一張牌摸過去。
摸出一張,打開一看,一張梅花9,還差一張,我再去摸牌,但我怎么想也想不起來剛才洗牌的時候把10以上的牌放在哪了,甚至腦子還隱隱作痛起來。
怎么回事?!
我手落在一張牌上,想抽一張10以上的牌,但抽出來的牌卻是一張黑桃5,9加5,只有四點。
我愣住了。
我竟然輸了?!
收回手,我瞇眼看向徐東。
他沖我笑了一聲,雙手還在搓他的那塊佛牌,并把佛牌放在了鼻子前聞了聞,隨后說:“這是第一把,你還有九次機會,但凡你能贏一次,就算我輸。”
話落,徐東拿起牌來洗牌。
我緊緊盯著他洗牌的雙手,想看出他出千的方式,但直至他把牌在桌上一字碼開,我都沒看出來他是怎么出千的,甚至我連他是不是出千了都不能確定。
徐東伸手示意我摸牌,我抬手去摸,這次,手抖的更厲害了。
到底怎么回事?!
我摸了一張牌,翻開一看,方片7!
不對,我明明記得這個位置的牌是9的,為什么會是張7呢?!
我又摸了一張牌,這張牌是張J,兩張牌加起來,七點。
徐東上手,直接摸了兩張牌,翻開一看,一張8一張A,九點,又是他贏!
我點了根煙,頭上隱隱出汗,倒不是說急或是慌亂,而是疼的!
此時,我腦仁突然疼的厲害,用頭疼欲裂來形容都不為過,手也抖的厲害,跟得了帕金森似的。
徐東看看我的樣子,搓著手里的佛牌道:“看來,你是洗不了牌了,我來洗好了。”
他洗牌,碼牌,然后抽牌,又是九點!
我抬起手,一手掐著頭,一手死死抓著桌邊,想讓手穩定下來,可只要我的手一離開桌面,立刻就抖個不停。
嵐姐上前,低聲問我:“怎么了?”
我眉頭緊鎖,頭疼的連話都說不出來。
斜眼看向嵐姐,我嘴角泛起一絲苦笑。
嵐姐立刻扶住了我的肩膀,把我從椅子上撫了起來,并對梁秋道:“我們認輸。”
聽到嵐姐說出這句話,我嘴角的苦澀更濃,腦袋越來越沉,最后眼前一黑,一頭栽倒。
“明哥!”
隱約間,我胖子和濤子驚呼一聲,然后……
然后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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