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我們進去采訪采訪,到時候也好把新界原住民的心聲讓廣大市民聽見啊。”
兔子循循善誘的說著,親切的態度,富有感染力的神態,再加上她言語中不為人所察覺的陷阱,得,沒一會,那幾個大媽已經都被哄的見牙不見眼,笑的完全停不下來了。
過了一會,有個大媽打了個電話,然后對兔子道:“我讓我兒子去村中間的祖廟等你們了,你們直接過去吧。”
“好嘞,謝謝了阿姨!”
兔子親切的跟那幾個大媽告別,仿佛他們之間的感情多么深厚似的。
等進了村子,我正要問祖廟在哪的時候,兔子以展開一個便捷地圖,指著前路道:“前面左拐,然后右拐,再接著右拐,然后就到這個村的祖廟了。”
我瞥了一眼她手里的地圖,不解道:“你從哪搞來的地圖?”
兔子一笑:“這就是專業人士跟非專業人士的區別了,小明,你就好好開車吧。”
我:“……”
到了祖廟門口,停好了車子,我往祖廟看去。
祖廟有個前院和后院,中堂兩側還有兩個堂屋,而且中堂蓋得貼別高,得有七八米,兩側立著好幾根粗壯的大柱子,門前有兩列修剪的很整齊的松柏。
矮身子再往里面看,還能看到中堂的里面供奉著好多的牌位,而在最里面的那面墻上,則掛著一個三米寬,五六米長的家譜,家譜最上面只有一個人名,第二排有三個,第三排則有十一個,再往下,越來越多……足足七八排,而到了最后一派,名字足有近百!
嘖嘖,想來那就是他們祖祖輩輩生活在這的證明了。
很多家都有家譜,不過專門搞個祖廟,還把族譜給供起來的,并不常見。
我家也有家譜,小時候,只有在過年的時候我爹才會把家譜拿出來往墻上一掛,燒燒香祭拜祭拜,等新年那幾天一過去,這東西就又收起來了。
我和兔子正在看著時,旁邊走來一個叼著煙穿著人字拖的干瘦青年。
“你們是電視臺的?”
我比了比手里的攝像機,兔子則手持話筒,還拿了個錄音器。
“對呀對呀,我們就是電視臺的,你是孫阿姨的兒子吧?”
兔子上前,親切的伸手跟那干瘦青年問候著。
那人則道:“對,就是我。”
話落,他嬉皮笑臉的握上了兔子的手,還捏了捏。
兔子不以為意,繼續親切的道:“這里就是你們的祖廟啊?”
那人道:“對啊,里面供著的都是我們的祖先。”
兔子道:“我們能進去拍攝一下嗎?”
那人為難道:“拍到是能拍,可……可村里有規矩,女人是不能進祖廟的,只能男人進去。”
兔子道:“那沒事啊,我們就只是拍拍,又不在里面訪談,再說那里面也沒人不是。要不你帶我同時進去拍拍?”
那人猶豫了一下,但一看兔子那期盼的神色,還是道:“行。”
兔子親昵的拍了一下那人,贊道:“太好了,謝謝你啦。”
轉過頭來,兔子了的臉立刻一冷,對我斥責道:“小明,還愣著干嘛,沒看見人家都讓你進去拍攝了嗎?”
我:“……”
你是好久沒找到機會懟我了,這次嘚著機會想好好過過癮是吧?
心里不忿,面上我可沒表露出來,客客氣氣的請那人帶路,并把攝影機扛在了肩上,自以為很專業的樣子。
進入祖廟,我啟動攝像機拍攝起來,同時我自己也在仔細觀察著。
就在我們走到了中堂的時候,后院隱隱傳來交談聲。
“四叔,我看咱們綁了人也沒用啊,反而我們自己擔驚受怕的。”
一道中氣十足,又帶著慍怒的聲音緊跟著響起。
“哼,怕什么怕什么,你難道就不怕自己死了以后孫子沒房子住嗎,你想你孫子去市區當房奴啊?!”
“嘶……這……”
“行了,別啰嗦了,你給我看緊了他們幾個,咱們能不能發財,就看他們了!”
“哎哎,好,我知道了。”
我心里一動,這踏馬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這進了村之后到的第一個地方,竟然就誤打誤撞的撞到了彩頭!
我還沒高興一會呢,一個拄著拐杖兩鬢斑白的老者從后院走到了中堂這里。
一看到我扛著攝影機在拍攝,他頓時大怒,拐杖直接招呼了上來。
“誰他媽讓你進來的!”
我一邊躲一邊道:“我們是電視臺的,過來采訪來了。”
那老頭一愣,拐杖也收了起來:“采訪,采什么訪?!”
我扭頭看向領我進來的那人,示意他來說。
他倒是也好來事,嘻嘻哈哈的就走到了那老頭近前,說道:“四爺爺,人家視界傳媒的人聽說了咱們村要拆遷的事,專門過來采訪來了。”
我接話道:“新界拆遷的事情,可是熱門新聞,所有香江人都感興趣。”
老頭琢磨片刻,問道:“就你一個人來的?”
我搖搖頭,指了指外面:“我還有個同事,不過她是女人,你們這不讓進。”
老頭點了點頭,揮手道:“出來說出來說。”
到了外面,跟老頭主要交涉的就成了兔子,我則扛著攝像機將周圍的地形給觀察了一下。
祖廟之前的道路比較寬,足足有七八米,但祖廟兩邊以及后面的道路就比較窄了,還有大概三米多寬,兩輛車相遇,勉強能讓過去。
將地形都記錄在攝像機內之后,我看向兔子,用眼神隱晦的瞥了祖廟深處一眼。
兔子不著痕跡的點了點頭,并繼續跟那老頭詳聊起來,還提出要好好的采訪采訪老頭。
這種露臉的事,那老頭顯然很樂意干,于是邀請我們去了他家,他自己還專門換了一身一副,接著便是一本正經的訪談了。
別說,兔子還真準備了不少問題,這一問,再加上還要去村里拍攝拍攝,時間就拖到了晚上。
兔子跟老頭告別,說要走。老頭是極力,想讓兔子在這住一晚,兔子是一邊拒絕一邊走向我們開來的車。
而這時候,我已經坐在了車內,并將一根連接線給扯斷了,以至于當兔子和那老頭走過來后,看到的就是車子打不著火的樣子。
“這就是天意啊!”
說罷,老頭子不由分說的拽上我和兔子就走。
“你們今晚上說什么也得留下來,我們也好款待款待你們,畢竟你們可是要在新聞上幫我們說話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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