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鈺側頭,避開了楚天驕的拳頭。
“大王?”
“哼,你還敢躲?”
楚天驕一把抓住了陸鈺,像拎小雞崽子一樣,將他拎進了屋。
舉起拳頭又要打,陸鈺趕忙求饒:“大王,有話好好說!”
看到陸鈺雙手投降的樣子,楚天驕的拳頭終究是沒有打下去。
“大王,你怎么來南寧了?”
陸鈺有些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楚天驕怒氣沖沖的低吼道:“你管我?反正我不是來看你的。”
陸鈺輕笑:“這可是我家。”
楚天驕操著手,傲嬌的仰頭:“哼,我就是路過南寧的時候,聽說城里出了個色中惡魔般的世子,想來懲奸除惡的。”
陸鈺頓時明白了,剛才那個拿著團扇遮臉的女子,就是楚天驕。
而剛才他在花園中自污的那出戲,全被楚天驕看見了。
“大王,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看到那樣的,我那是在演戲。”
楚天驕根本不信,冷冷的說道:“陸鈺,你真的讓我長見識了。
我曾經被人騙過,原本也不愿意再輕易的相信別人。
但是你從南寧回上京后,看在咱們從小的交情上,我還是相信了你。
我總覺得,三歲看到老,就算這世上壞人再多,家人和像你這樣的跟家人一樣的朋友,終歸還是可以信任的。
誰知,你卻在我面前裝小白花,回了南寧就是一根大毒草。
我現在已經無法將你和我從小認識的那個美人兒聯系到一起了。
反正我也不是你的誰,在上京時,你就想跟我劃清界線,是我犯糊涂了,還擔心你,才追到南寧來。
你說得對,大家都大了,人會變,咱們的情義,到此結束。
就此別過!”
說完,楚天驕向陸鈺拱了拱手,就要出門離開。
陸鈺臉色煞白,楚天驕的每一句話,都像錐子般,扎在他的心頭。
是他辜負了大王的信任。
雖然這一次,他的確是在演戲,他并不像楚天驕說的一樣,是個貪花好色之徒。
但他其實也確實是一直在騙楚天驕。
陸鈺眼中蒙上了一層霧氣,一把抓住了楚天驕的衣袖,哀求道:“大王,對不起……”
楚天驕想掙脫開,“滋啦”一身,衣袖被撕下來了半幅。
楚天驕回頭看了一眼,冷笑道:“也好,這就算割袍斷義吧。”
說完,楚天驕推開房門,沖了出去。
“什么人?”
院中有兩名侍衛現身,攔住了楚天驕。
楚天驕出手,以一對二,與侍衛交上了手。
這兩名侍衛,其實是謝榮安安排來看緊陸鈺的人。
他們跟著陸鈺回的院子,所以楚天驕潛入院子時,并未碰到這兩人。
陸鈺的暗衛幻影和幻靈,都已經被謝容安制服,不知道關在了什么地方。
院子里原本有下人,但陸鈺覺得應該都是謝家父女安排來監視自己的,便都趕了出去。
這院子里,如今就他自己一個人住著。
平日里,也就這兩個侍衛會在院子里看住他,將他的行蹤報給謝容安。
所以楚天驕和兩名侍衛交手這么久,也沒有驚動其他人。
這兩名侍衛武功很高。
一般的人,想看住陸鈺,其實也做不到。
楚天驕今日是混進南寧王府的,既沒帶天鴉劍,也沒帶火云槍,她唯一隨身攜帶的,就是她那一包毒針。
此時,她五指之間,捏著幾根毒針,與這兩名侍衛纏斗。
武器不順手,難免落入了下風。
不過她的針尖,還是剮蹭到了幾次對手。
兩名侍衛,可能也是因為看守的是世子,又在王府之中,都沒有帶武器。
三人拼的是拳腳,楚天驕胳膊被打得有些酸痛,腿上還挨了一腳。
這時,一枚棋子,打向了其中的一名侍衛,緊接著,陸鈺加入了戰團。
局面頓時變成了二打二。
楚天驕和陸鈺的武功原本就比兩名侍衛高一點,形勢頓時發生了逆轉。
到了第三十個回合,一名侍衛之前被楚天驕手中的毒針剮蹭了好幾次,藥性開始發作了,頭暈目眩,攻勢減緩。
楚天驕趁機將他打倒,撲上去用手上五根毒針,沖著侍衛臉上一頓猛扎。
侍衛終于暈了過去。
另外一邊,陸鈺也占了上風,楚天驕沒有去幫忙,而是操著手站在一旁冷眼看著。
等陸鈺終于將人制服,打暈后,楚天驕才開口諷刺道:
“了不起啊,世子居然是個高手。
在我跟前扮了十幾年的柔弱,你是不是一直在心里罵我蠢?”
如果之前楚天驕只是覺得陸鈺品行不端,不愿再與他來往。
那么現在,楚天驕的怒火,已經實質化。
上輩子,她就是因為又憨又蠢,被人利用,才落得個家破人亡的下場。
沒想到這輩子才發現,自己最好的朋友,居然也是一直在欺騙自己。
陸鈺知道,如果他現在再不解釋,那就真的失去楚天驕了,還是永遠都哄不好的那種。
噗通一聲,陸鈺跪在了地上,抱住了楚天驕的雙腿,哀求道:“大王,你聽我解釋,我真的有苦衷。
楚天驕抬腳就踹,“苦衷個屁!你特么的就是把我當個免費的打手,叫你整天裝慫,叫你整天裝慫!”
陸鈺被楚天驕踹了好幾腳,又不敢反抗,可憐巴巴的在地上縮成一團,抱住頭說:“大王,別踹臉,其他地方隨便你踹,只要你能消氣!”
聽他這么說,楚天驕又覺得沒意思了。
再說,剛打了一場,又踹人,還是挺累的。
她叉著腰呼哧喘氣,指著陸鈺說:“老實交代,為什么騙我?從什么時候開始習武的?”
陸鈺爬了起來,在兩名侍衛的身上,各點了幾下,讓他們至少昏睡幾個時辰。
楚天驕冷言冷語的諷刺:“還會點穴,我真是瞎了眼了。”
陸鈺趕緊的小跑回她身邊,舔著臉哀求道:“大王,進屋說吧,站這曬得慌。”
楚天驕跟著他進了屋,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瞪著眼吼道:“交代!什么時候開始習武的,為什么騙我?”
陸鈺老老實實的交代:“七歲習武。
大王,我真的不是故意騙你的,是我師傅不準我說。
而且你知道我在上京的處境有多么兇險,我不得不裝弱啊。
如果皇伯父知道我會武功,毒還壓制住了,你知道那會是什么結果的。”
楚天驕想了想,覺得這理由勉強能接受。
“你還騙了我什么,都交代清楚。”
“大王,剛才在花園里,我真的是裝的。我就是不想娶親,故意嚇那些女子的。”
楚天驕:“……”
陸鈺看出了楚天驕不相信,干脆拋出了一個重磅炸彈:
“我父王被軟禁了。”
楚天驕此行原本就是來查南寧王造反的事的,一聽陸鈺這話,立即將與陸鈺的那點個人恩怨拋之腦后了,正色的問道:“好好說,怎么回事?”
陸鈺在上京的時候,其實是不想把楚天驕卷進這件事情中來的。
但是現在楚天驕人都到南寧了,再瞞下去,意義不大。
謝榮安早晚會動手的,整個南寧王府傾覆在即。
到那時,如果楚天驕知道了真相,肯定更難過。
陸鈺剛才在屋子里,就在思考,應不應該告訴楚天驕真相。
說了,顯得自己很自私。
不說,不僅南寧王府,可能整個離國,都將面臨危險。
糾結之后,陸鈺決定還是信任自己無所不能的大王。
最壞的結果,楚天驕可以將消息帶回上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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