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鈺被房間里的動靜吸引,躡手躡腳的靠近了李匡的房門,趴在門縫處偷聽。
“啊!”
“閉嘴!”
“你不要過來!”
“矯情,你褲子都脫了,現在不開始還等什么?”
“不要碰我!”
“不準躲,今天你是逃不掉的!”
陸鈺打了個寒顫,大王不會在對黑小子做什么不可描述的事吧?
不會不會,大王不是說在給黑小子取毒針嗎?
一定是我想多了。
陸鈺趴在門上繼續偷聽。
“很痛嗎?”
“有一點。”
“等會兒你就舒服了。”
“唔…”
陸鈺越聽越不對勁,很想進去看看大王和黑小子到底在做什么?
“你忍一下…我馬上就好!”
“嗚嗚嗚…”
“…呃,插得這么深,要出來了,要出來了…”
陸鈺忍無可忍,一腳踹開了房門。
屋里的楚天驕坐在床邊,手拿一根細針,正在興奮的端詳。
李匡趴在床上,大半個人都埋在被子里。
“你們還真的是在取毒針啊?”
“不然呢,你以為在做啥?”
陸鈺知道是自己誤會了,趕緊的找補:“我就是進來問問你們想吃點什么?”
楚天驕不解:“現在外面戒嚴,熟食攤子都不開張,你是會做飯還是會炒菜?”
陸鈺:“…”
他也知道自己這個借口說得有多爛,他既不會做飯也不會炒菜,問了也是白問。
陸鈺指了指床上的李匡,“黑小子,沒事兒了吧?”
楚天驕站起身,一邊搖頭一邊向陸鈺逼近,“他沒事了,但你有事!”
楚天驕將手指捏的嘎嘣脆響,恐嚇道:“說,你剛才在胡思亂想些什么?為什么踹門進來?”
陸鈺嚇得拔腿就跑,大王太可怕了!
躲在被子里的李匡,此時整個腦子都混亂了。
如果他之前對楚天驕生出了旖念,那么在楚天驕掀開了他的被子后,便用簡單粗暴,將他的所有旖念都化為了惶恐。
此時李匡正在懷疑人生,楚小姐為什么能夠扒我的褲子扒的那么的坦然?
到底是她不懂得害羞,還是我太矯情?
亦或是楚小姐根本就沒有把我當成個男人?
毒針取出來了,李匡卻在床上躺了半日。
楚天驕和陸鈺兩人肚子都餓了,可他倆都不會生火做飯。
兩人坐在李匡房門外的臺階上,大眼瞪小眼。
“大王,你進去叫他吧?”
“要去你去。”
“我去過了,他不理我。”
“我去怕他更不愿出來。”
“不就拔個針嗎?大王你到底對他做了什么?我看他的樣子像是自閉了?”
楚天驕摸了摸鼻子,回想起剛才的事,自忖似乎是有那么一點不妥。
自己當時著急上火,一門心思只想把針找出來,沒考慮到李匡還是個純情少年,自己的手段確實簡單粗暴了些。
楚天驕有些為難的問陸鈺:“你說他會不會想讓我對他負責?”
陸鈺渾身一震,跳了起來:“他想得美?負什么責?”
楚天驕也覺得自己不應該負責,她順著陸鈺的話往下說:“是啊,我是在給他治病,沒聽說過患者與大夫有了肌膚之親,都得負責的吧?”
“什么?你們有了肌膚之親?”
“也不算吧?那不是為了給他取毒針嗎?也就輕輕的碰了碰他。如果不是他那么大的反應,我其實覺得沒什么的。”
“對,你是在給他治病,我還一直在外面呢,什么都不算,什么都不算!”
陸鈺的話讓楚天驕有了底氣。
她站起了身,推開了李匡的房門,沖著床上那一坨喊道:“起來做飯了,你要真覺得生氣,大不了我讓你打一拳。”
李匡其實并沒有生氣,他就是腦子亂,還有就是不知道應該怎么面對楚天驕。
楚天驕自己是重活了一世,對那些繁文縟節,男女大防,都看淡了。
可李匡是一個自小受禮教熏陶的標準離國少年,剛才楚天驕雖然只碰到了他半邊臀部,在李匡看來,已經是了不得的大事了。
這就是二人有了肌膚之親,按照離國的規矩,兩人是必須成親的。
楚天驕和陸鈺在外面的對話他都聽見了。
原本李匡還在想對楚天驕負責,回了上京后就請他娘去離陽侯府提親。
結果就聽見了,楚天驕不想對他負責。
李匡覺得自己一個大男人并不需要楚天驕對自己負責,但楚天驕的話還是讓他有些失望。
如果換作是陸鈺,一定會用這件事訛上楚天驕,哭著喊著要楚天驕對自己負責。
但李匡臉皮薄,做不出這么無恥的事來。
李匡心里沒來由的覺得委屈,雖然他也知道,按道理,應該是楚天驕委屈。
楚天驕見李匡還不動,沒心沒肺的走了過去,站在了李匡的床邊,大聲喊道:
“我數一、二、三,如果你還不自己出來,我可就又要掀被子了啊!”
陸鈺沖了進來,助威道:“大王,不用你動手,我來掀。”
李匡知道楚天驕一定會說到做到,無奈的從被子中露出了頭,黑著臉說:“你們先出去,我換好衣服就出來做飯。”
楚天驕和陸鈺交換了一下眼神,齊齊退了出去。
等到李匡走出房門的時候,便看見這兩小只坐在臺階上,一人手拿一只空碗,在唱蓮花落。
“可憐今日我無錢,一時一刻如長年……”
那滑稽的形象,荒唐的唱腔,讓還想繼續裝酷蒙混過關的李匡,忍俊不已,面部抽搐,唇角開裂。
楚天驕趁機笑著對李匡說:
“你笑了,想笑就笑出聲吧!”
陸鈺一邊敲碗一邊附和:
“就是,黑小子,你就是太矯情了!”
楚天驕用軍中人打招呼的方式,捶了一下李匡的肩膀道:
“對,對,對,你能舍命為我引開謝容安,從今兒起,你我就是兄弟了,不必太過拘束。”
李匡知道這是楚天驕在刻意的化解自己的尷尬。
聽到楚天驕那句兄弟,李匡既高興,又失落。
能成為楚大小姐的兄弟,在李匡看來,是一種榮譽。
但,他其實不是那么想做兄弟。
李匡小聲道:“我比你大,那我以后能叫你驕驕嗎?”
楚天驕豪爽的點頭:“行,隨便你叫。”
陸鈺不干了,嚷道:“不行,大王的閨名怎么能隨便叫?要不你跟著我叫大王吧?”
李匡瞥了一眼陸鈺,不接話。
陸鈺頓時生出了危機感:“黑小子,你奸詐!不行,大王,以后我也要叫你驕驕。”
楚天驕一筷子敲在陸鈺頭上,啐道:“別忘了,你還在戴罪立功期,你騙我的事,還沒過去呢!”
陸鈺哀嚎:“大王,你怎么那么記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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