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沒想到,這只黑貓,還真夠兇的!
它全身都已經燒了起來,關鍵時刻,它不逃命,居然還想撲過來,攻擊我!
說真的,要不是這只黑貓領頭,估計其他那些貓也想不到,從上邊那些柳樹上跳進棺材里,給那老謝借陰煞之氣。
想著這個,我緊緊地抓著四五根柳條擰成的鞭子。
在黑貓撲向我時,一鞭子就抽了過去!
啪地一聲脆響!
那只黑貓,就被我給抽了回去!
伴隨著一聲凄厲至極的慘叫聲,他摔進了火堆里。
木柴燒塌了一個窟窿,里邊全都是火,黑貓還想跑,卻掉進了火堆當中更深的地方,掙扎了幾下,就徹底燒了起來。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股極為刺鼻的氣味兒。
有毛發燒焦的氣息,還有那種尸臭味兒。
老謝的棺材還在抖動著,一只手燒得厲害,卻還是拼命的往外抓,但是,整個一口棺材都燒了起來,火焰將它徹底吞噬。
沒多久火里邊,就徹底沒了動靜。
大約半個小時后。
老謝還有他的那口棺材,全都被燒成了灰。
目睹老謝的尸體,終于徹底燒掉了,我才算是長舒了一口氣,老謝是在我們家門口撞煞起尸的,如果它不能被完全燒掉,肯定得找我和我師父的麻煩。
這事解決,我得為林青荷的事情考慮。
給她送陰的事情,接下來,該怎么辦呢?
謝家的其他事就跟我沒關了,至于謝家的人怎么分老謝的錢,我也不會關心,而我還沒走開,就聽到,謝家人已經在跟謝凌討論,怎么分那些錢的事了。
提到錢,他們居然那么快,就從謝紅波的死,以及老謝起尸的事情當中走出來了。
“幸虧那謝紅波死了,要不然,咱們謝家人分錢的事情,還真不好辦啊!”
“就是!他一個人就要分三百萬,剩下的錢,咱們怎么分啊?”
“謝紅波他就是仗著自己橫,想要多拿錢的,現在倒好,錢沒拿到,人先沒了,他啊,就沒那發財的命,死了,也是他活該!”
“……”
謝紅波的尸體,就在旁邊的車上,這些人居然毫無忌諱就在謝紅波的尸體旁邊討論起這件事來。
我只是聽到了幾句,也沒理會他們,就自己回了院里。
這些都是謝家自己的事,跟我沒關系了。
隨后,謝家的人就都走了。
他們走的時候,我朝著那邊看了一眼。
冷不丁的我就看到,一個半邊身子都血淋淋的人,混在謝家的人群里,上了他們那輛坐人最多的面包車。
看那背影,那不正是謝紅波嗎?
他自殺的時候,插在胸口的那把刀,都還在呢!
我轉身,準備回到院里。
不管那謝家人遇到什么事,那都是他們的報應,不過,我準備進院里的時候,卻看到,謝佳彤居然沒跟那些謝家人走,而是在我家門口旁邊站著。
我看向她的時候,好像有些緊張。
我問了一句。
“謝家的人都走了,你怎么不走?”
謝佳彤看著我,好像要說什么,但欲言又止,隨后,她就步行,朝著我們村口方向走去。
大晚上的那么黑,我喊住她。
“謝佳彤,你就這樣走回去啊?怎么不坐車?”
謝佳彤卻回頭勉強一笑,回答。
“我沒事。”
然后,她就跑著離開了。
我在大門口等著,看著那個謝佳彤,朝著遠處跑去,雖然她身上穿的衣服不一樣,但是,那跑開的身影步調,一下子就讓我想了起來!
謝佳彤,不會就是我去宋熙蕾家,看到的那個巷子里穿著跟宋熙蕾一樣校服的女孩兒吧?
那跑開的步伐,也說不準是什么感覺,總之,特別像。
我一下子就想起了之前,那個被放在我床上的紙扎人,還有,放在我鞋子里的那個長筒白襪子,后來那白襪子被穿在了紙扎人的腳上。
這事兒,該不會是這個謝佳彤干的吧?
她為什么要干這種事兒?
難道說,宋熙蕾的死,跟她有什么關系?
腦海中的思緒掠過。
我立即把我家大門給鎖上,迅速朝著謝佳彤跑開的方向追去。
可是,一路追過去,卻并沒有看到謝佳彤的身影,到了小賣部那邊,我問了小賣部老板,可那老板卻也說,就看到幾個面包車過去,也沒看到有什么穿白衣服的女孩跑過去,大半夜的,讓我別嚇他!
沒有過去。
謝佳彤該不會藏起來了吧?
接著,我又往回走,沿路沖著可能藏人的地方喊了幾聲,但根本沒有回應。
等快到家的時候,后邊倒是有一輛面包車開了過來。
我回頭看去,發現是我師父和牙叔回來了。
他們喊了我一聲,我停下腳步,面包車后邊還有一輛小貨車,小貨車上裝的全都是紙扎,一看就都是為了給林青荷送陰用的。
師父喊我過去一塊先把那些紙扎給搬進院里。
走到門口,我看了一眼那些紙扎,心里也是一沉,嘆了口氣跟我師父說。
“唉……胡叔,晚上……咱們恐怕不能送陰了……”
師父愣了一下,他問。
“為啥?”
我朝著林青荷那甕棺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回答。
“你和牙叔沒回來的時候,謝家過來鬧事,林青荷她,為了我,沾染了一陽一陰,兩條大因果,不管哪條她怕是都過不了送陰那一關!”
我以為,我說出這話的時候,師父和牙叔會很意外。
可沒想到,他倆臉上的表情倒是比較平靜。
難道,他們看到了我家門口地上的血,猜到了?
師父拍了拍我肩膀說。
“十三,晚上出的事兒,我早就知道了。”
“其實,在老謝出現尸變跡象之前,我和你牙叔已經回到了村里。”
“孩子,你表現得很不錯,如果老謝尸變的話,的確是后患無窮。幸虧,你把他給燒了。除了七心釘有些瑕疵之外,其他的,你做得已經很完美了!”
我愣了一下。
沒想到,師父他們早就回來了,而且,只是藏在了什么地方,看著我這邊發生的事情。
看來,讓我自己對付老謝的尸體,是師父對我的考驗啊!
我也有疑惑,就問我師父。
“胡叔,我看你以前鎮尸,釘七心釘的時候,那么輕松,一點兒都不帶打嗝兒的,可我剛才釘的時候,為啥那么費勁兒?”
“我釘那最后一顆釘子的時候,差點兒暈過去,所以,才給釘偏了!”
牙叔一笑,那張張牙和牙齦全漏了出來。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說。
“十三,你那可是第一次,我記得,你師父第一次的時候,釘了三根,就釘不下去了!”
師父看向牙叔做出幾分生氣的樣子說。
“什么三根,明明是四根!”
牙叔又說。
“對,四根,四根!不就少說一根嘛!”
“十三,跟你師父比,你這還是第一次鎮尸,就釘下了全部的七顆鎮尸釘,已經非常不錯了。要我去的話,怕是一顆都釘不下去滴!”
原來釘鎮尸釘這么難,看來,是我小看了這種民間的茅山術。
一邊說話,我一邊跟著師父他們,把車子上的紙扎,全都卸了下來。
當然,我最擔心的還是林青荷,我就問師父,給林青荷送陰的事情,到底怎么辦?
我師父也深吸了一口氣說。
“試試看,實在不行,咱們再想別的辦法,林小姐那么幫你,咱們不能虧待了她!”
可這時,院里卻有一陣陰風,刮了過來。
我下意識地抬頭看去,果然看到林青荷就坐在石桌的旁邊,還是那樣悠閑地晃蕩著她的腳丫子,看向她的時候,她在對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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