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城,陸氏集團。
長相和氣質在同齡人之中也是佼佼者的陸齊山,跟大家坐在一塊看直播的時候,上半段還好好的。
然而,在下半段華輝總裁出來的時候,整個人像是被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樣。
擺放在他面前的陶瓷水杯更是被他一氣之下給摔爛。
那刺耳的破碎聲,嚇傻了不少人。
他更是沒有全程將直播看完,帶著滿身的戾氣離開會議室。
陸家大別墅,陳珂從外邊進來的時候,冷云溪正在餐桌邊上插花。
許是陳珂來得突然。
冷云溪一不小心之下被那嬌艷的玫瑰花花刺給刺到,一滴晃眼得不行的鮮血在指尖上出現。
她倒吸了一口涼氣,隨便拿張紙巾捂住之后問陳珂,“陸齊山回來了是吧?”
陳珂點頭,“是,在集團。
不過,聽說他發脾氣了,當眾摔杯子。”
“哦?”冷云溪看指尖的血已被紙巾吸干,拿掉,扔在垃圾桶里頭。
一聲譏笑,“又有什么不如意的事了?”
陳珂將自己的手機遞給冷云溪,“你看看,陸總是在看到華輝集團背后總裁出現在屏幕前之后開始大發雷霆的。”
這就說得冷云溪懵懵的。
華輝集團的背后總裁,她很確定陸齊山并不認識。
懷著些許不安的心接過陳珂遞過來的手機,低頭。
見里邊是一段視頻,便用手指頭點開。
只是下一瞬。
當她看見視頻里邊出現的孟航之時,臉色霎時間發白,身子也不自覺發軟一般,手機從她的手上滑落。
掉到瓷磚上,發出聲響,震驚陳珂,“夫人,夫人...你沒事吧?”
這是陳珂從沒見過的冷云溪模樣。
一直以來,冷云溪給她的印象都是落落大方,像這般失魂落魄的樣子,還是她跟在她身邊這么久以來第一次見過。
掉到地上的手機里邊,孟三爺的聲音還在不停地傳來。
這把聲音,冷云溪就更加熟悉了,越是熟悉,內心那股莫名的滋味就越是明顯。
陳珂簡直就是被她給嚇壞,上前搖了搖她,“夫人,夫人,你這到底是怎么了?
不舒服嗎?”
陳珂算是將冷云溪拉回了理智,問,“這視頻是真的嗎?”
“千真萬確,這是一場直播,華國不少人都看到了。
現在網絡上鋪天蓋地是這位孟三爺的新聞報道。
夫人,我能冒昧問一句,他是誰嗎?怎么能夠讓你這么激動?”
話剛出,冷云溪還沒有說話,陸齊山就從門外走了進來。
一臉的憤懣,“他是誰,你覺得你的夫人會跟你說嗎?那可是她不為人知的過去。”
“陸總。”陳珂見陸齊山來,連忙退到一旁。
陸齊山沒有理她,目光落在冷云溪的臉上,“怎么,我的夫人。
你說我說的話對不對?”
冷云溪雙手握成拳頭,蹲下,撿起地上的手機給陳珂,“你先回去吧。”
“好。”陳珂見機行事,很快就消失在陸家的別墅。
此時,冷云溪已經恢復了以往的端莊,抬頭看了一眼很久沒有在家里出現的陸齊山一眼,勾唇,“陸總怎么有空回來了?”
陸齊山往沙發上一坐,雙腿交疊,順手拿起一根雪茄,“明知故問。”
又說,“我擔心我的妻子知道以前的情人沒事回來了,忍不住又跑去跟人家復合,有危機感。”
冷云溪聞言,嗓音沉沉,“陸齊山,你覺得有可能嗎?
他母親都找上門來要置我于死地了,你覺得我還能和他復合?
我配嗎?”
這一點,陸齊山倒是不知道,瞬間,臉上多了一抹歉意,將沒有點燃的雪茄放回桌面上。
原先進門時的憤懣消失,走到冷云溪身后抱住她,“對不起了云溪,你都是為了我才會遭受這些事情。
我回頭派多幾個保鏢給你。”
冷云溪嘴角的譏笑更甚,掙開他,“我不舒服,上樓休息了。”
說完,腿已邁開。
可能是她的行為激怒了陸齊山吧,他朝她嚷嚷,“冷云溪,你是不是見他事業有成再次歸來,后悔了?”
冷云溪沒有說話,繼續向前。
陸齊山一怒之下,拿起桌面的花瓶,往前方一砸。
沒有砸中冷云溪,砸中的是她身側的墻壁,濺落滿地的支離破碎。
冷云溪不再不理他,轉過身子直勾勾地盯著他,“你就這么沒自信嗎?
你發什么瘋?
你這幾年來到底在發什么瘋?
我跟你說,我都是看在時瑾的份上才處處忍讓你,要不然,陸氏我可以幫你砌起來,也能幫你毀得連渣都不剩。
你好自為之。”
.
相比于陸家的針鋒相對。
海城孟家可就完全不一樣了。
孟老太太剛從京城回到海城,這兩天關于冷云溪的事,關于孟家一些產業出現問題的事,搞得她心情很是郁悶。
剛坐下一會兒,連口茶都沒喝吧,趙坤來了。
四十來歲的人跟個猴似的從門口蹦了進來。
“老夫人,老夫人,陳媽,先幫老夫人準備好救心丹,有喜事。
天大的喜事。”
孟老太太平日里不太喜歡別人一驚一乍的,但是趙坤不一樣,之前孟航身邊的人。
“是把于倩帶回來了嗎?”
趙坤,“沒那么晦氣好嗎,你趕緊先將救心丹吃下去先。”
孟老太太真的聽他的,服下一顆救心丹之后,“說。”
趙坤直接打開電視機,調到經濟頻道,“三爺沒死,你看,三爺回來了。”
那顆救心丹還沒起到作用,孟老太太捂著胸口,眼眶早已在看到電視上那個人的時候滿是淚水。
雖說她平時不好應付,但對于自己親生的孩子,怎么著也是愛得真切。
哆嗦著手,抬起往電視的方向而去,嗚咽道,“我的兒啊......”
良久,許是激動過頭,她顫顫巍巍地起身,“趙坤,隨我去京城。”
兩個多小時后,京城華輝集團樓下。
孟老太太來了,沒有進去,就這么拄著一根拐杖站在大廈的門口。
站了足足有一個小時吧,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去和孟三爺通報,他下來了。
神情凝重地邁步,走到孟老太太跟前,“媽。”
孟老太太手上的拐杖被她重重揮起,卻又輕輕落下,落在孟三爺身上,“你這個死孩子。
整整二十一年。
誰讓你一聲不響的走,又一聲不響的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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