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淵靜靜的聽著她的激烈分析,把袖子挽到小臂處,起身走到陽臺的桌子上拿打火機點了根煙。

  陸淵吸了一口緩緩走過來,拖鞋在地板上發出輕微的響聲,輕的幾乎要聽不見,緩緩向薄懿靠近,寡淡的面容上看不出什么情緒。

  “怎么了?我說的不對嗎?”薄懿反駁,看著他緊逼的步伐有些心驚膽戰。

  濃郁的白色煙霧從他唇縫中溢出,絲絲縷縷的蔓延到暖橘色的燈飾上,像是被打碎一般彌漫的在上方。

  陸淵一只手把玩著手持珠串,穿的有些松,在手指轉動間,隱約可見金線在其中,在煙霧和暖光燈的照射下陸淵身上好似都鍍上了一層金光。

  只是一瞬間薄懿這樣覺得。

  他才不配什么金光,簡直有辱斯文。

  陸淵步伐慢悠悠的,像是飯后的消食散步,白襯衫領口微敞,腰間的皮帶中間鑲嵌著祖母綠的寶石,奢侈品的logo她沒見過,不用猜也知道價值不菲,渾身籠罩著強烈的陰霾之氣壓力感極強。

  薄懿縮在被子里的手微微曲成了拳頭,“我剛昏迷醒過來,你作為我丈夫還讓我吸二手煙?”

  他的靠近總讓薄懿有種死到臨頭的即視感,每每在他身上感受到不高興的氣息,都會想到另一個跟他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心情也逐漸忐忑起來。

  “我在聽夫人的道理,”陸淵淡聲說:“我覺得夫人說的非常在理,只是可惜了不公開就永遠不會有人知道你是我陸淵的妻子,你在外面爆出什么緋聞,我就是連去調查澄清的機會都沒有,你說在觀眾眼里,陸淵是不是個笑話?”

  陸淵語氣森冷,輕笑中隱含著譏諷,聽著讓人脊背發涼。

  陸淵靠近,坐在了床尾,眉目涼涼的看著她,一條腿疊在另一條腿上,懶洋洋的說:“不僅會如此,還會說,堂堂陸淵竟然還能被一個小明星給戴了綠帽,是何等的恥辱啊……”

  他放長了語調,輕飄飄的,眉眼間帶著迷惑人心的撲朔迷離,似笑非笑,似乎無所謂又像是在警告薄懿。

  薄懿相信自己的直覺,她更傾向后者。

  陸淵就是來給她添堵的。

  薄懿咽了咽口水,不敢看眼睛就看他的下巴,“我發誓,我不會出軌。”

  她會在必要時候離婚而已。

  陸淵又不是一直紅火,他后期是會遇到點困難的,薄懿也不想吃苦,更不想跟她害怕的人一起吃苦。

  陸淵聞言眼底微不可見的深了深,而后又快速的泯滅,嘴角噙著一絲笑,吐出一口煙霧,綿延起伏的煙霧像是隔霧的遠山,又像是霜降的薄霧。

  漫不經心的開口:“那還要多謝夫人了,這樣也能少折騰我。”

  他面容寡淡,除了單純地笑意,薄懿連一絲一毫別的情緒都捕捉不到。

  該死的面癱臉。

  薄懿眼底亮過一絲憤恨,可笑的是她在陸淵面前完全喪失了一個演員該有的演技,頻繁被看出破綻。

  陸淵瞇起眼睛“嘖”了一聲,語氣含著譏笑:“我說過,夫人要是想罵就大點聲,在心里面我聽不見。”

  薄懿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生怕他生氣掐自己脖子,看他的體格打架自己是完全沒有勝算的,心里隱隱有些不安。

  “自作多情,我什么時候罵你了?”薄懿冷哼,做出一副很生氣他對自己懷疑的模樣。

  “作為妻子的丈夫,怎么能這么揣測妻子的想法,你這是胡思亂想多我的污蔑。”薄懿撅起嘴巴不滿的嘟囔,她知道自己很做作,并且由衷的希望陸淵能相信她的作。

  陸淵又吸了一口煙,片刻后吐出來,視線從她面上移開,起身去床頭俯身碾滅了煙,跟牛奶混合在一起,乳白色的牛奶里能看見煙頭漂浮在面上,周圍的煙灰沉下去便看不見了。

  下一秒,陸淵用拿著珠串的手去抬起她的下巴,冰涼的珠串觸碰到肌膚引起一陣戰栗,大腦還沒反應過來,唇上一陣煙草氣息的侵入讓大腦皮層瞬間發緊,瞳孔也倏地縮小。

  陸淵另一只手也沒閑著,摸索到了她被子底下緊緊握著的手,第一秒沒掰開,還感受到了她輕輕地顫抖,更像是退縮。

  薄懿狹眸里上浮一抹深邃,珠串戴在了手腕上,滑到薄懿的后脖頸按住停下,被子里的手也被掰開,跟他十指相扣。

  “嗤……”陸淵在親密無間的縫隙中輕笑了一聲,近距離看著她紅撲撲的臉蛋,由衷的感嘆一句:“你手心好多汗。”

  薄懿心猛地一跳,絕對不想承認這是因為緊張,清了清嗓子說:“我是汗手,容易出汗,所以我才不想讓你握著。”

  她掙脫了幾下,陸淵還是眉眼彎彎的看著她,“我不嫌棄夫人。”

  說完好像在顯示他有多不嫌棄似的,撈出握著她的手放在他唇邊吻了吻,蜻蜓點水般的接觸也讓薄懿戰栗了一下。

  好惡心啊,好肉麻啊。

  要知道她在原世界已經是二十七歲的女性了,跟現在陸淵也就小了四歲,兩個年紀加起來都快能埋進黃土里面了,還那么肉麻。

  更何況兩個人壓根都不相愛……

  薄懿再一次感嘆陸淵的精湛的演技,于是順著心里話問了出來:“其實你要是去當演員,絕對不會比我遜色,搞不好一年就能拿個影帝回來。”

  薄懿更加篤定內心的想法,用力的點頭,趁機甩開了他的手,快速的縮進了被子里,“就憑你這張臉,你這身份,一年內拿影帝都憋屈了,你站在那就是影帝!”

  她一通彩虹屁下來陸淵的臉色明明滅滅,現在徹底陰沉樂下來,幽暗又涼薄的眼神如同嚴冬里的冰錐,刺在她的心頭,涼的渾身都不舒坦。

  “夫人在說我是裝的?”陸淵問。

  “當然不是!”薄懿立刻反駁:“我就是看你的臉好看,實在是找不出比你的臉還要帥的人了,覺得稀罕又不想這么好看的臉被埋沒,要是我說錯話惹你生氣了你就罵我兩句,消消氣?”

  沒想到陸淵會想那么多,她就是單純的夸一夸,還夸出毛病來了。

  薄懿很狗腿的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緊實的肌肉隔著布料能清晰感應到,腦神經很不受控制的讓她想到了他赤裸的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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