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寶恬還在喜滋滋的欣賞自己的美貌,忽然想到了什么,見尹沁神色不對,猶疑的問道:“怎么了……媽?”
“沒事,我們該去趕下一場通告了。”
“現在沒特別好的投資方肯跟我們合作,寶恬,作為新人擺在你眼前的機會不多,你要做的是拿出實力。”
尹沁壓住心底的焦慮,交代薄寶恬如何面對接下來的工作。
“薄懿同樣是我教出來的,你身為我的親生女兒,媽媽相信用不了多久,你會比薄懿做的更加出色!”
又是薄懿。
薄寶恬不耐煩地皺眉,她之前是不討厭跟別人比較的,可對象如果是薄懿的話,她心里的嫉妒就像是一把火,灼燒她身體的每一寸。
“知道了媽媽,”薄寶恬沉聲道:“我一定不會讓薄懿笑得開心……”
——
幾天過去雨也已經停,山里的花草樹木被沖洗得發光,只透著幽深。
在屋子里待得悶,薄懿已經是滿腹怨言,陸淵劃拉著手機面上波瀾不起。
薄懿癟嘴,也只有他了,她受不了了,找了件外套就出門了。
“我陪你。”陸淵已經收掉了手機叫住了她。
“隨便。”薄懿扔下話便徑直走了。
院內的保鏢自覺跟上。
山路崎嶇,樹木長勢喜人,幾天沒人走動樹葉已經伸到了路中間,需要撥開才能勉強走下去。
保鏢在前處理凌亂的枝葉,薄懿覺得無趣,攔住他們:“我自己來就行。”
陸淵默不作聲地握住她的手,另一只手去幫她擋住樹葉。
“夫人的手嬌嫩,我舍不得。”他的語氣平緩,表情明明是一潭死水,眼底的動情又像是他極力壓制下的。
“陸淵,我想一個人散心,你非要跟過來干什么?”
這幾天陸淵對她都是走哪跟哪,把薄懿的私人空間完全剝奪。
“這是大山里,你倒也不用怕我跑了一樣緊緊跟著。”
“怕你受傷。”
“……”
鬼才信!
薄懿拗不過他,任由他拉著。
他們在漫無目的的走著,只記著回去的路。
樹林里靜悄悄的,帶著樹葉在泥土里腐爛的味道。
越往深處走,樹木越茂密,樹枝在半空縱橫交錯,光從丁點的縫隙中擠進來,落在地上是斑駁的光點。
薄懿有點熱,走到一棵大樹旁停下,沒等她有所動作,陸淵冷不丁的將她圈在懷里,小小的她幾乎被陸淵拖著走。
“你干什么!”薄懿惱極了:“我熱!我就解一下——”
話還在喉嚨,只覺陸淵身體一僵,低沉地悶哼了一聲。
保鏢快速一齊站在他們前面,十分警惕的盯著一處。
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
如果不是陸淵,她難逃一咬……
薄懿頓時如鯁在喉,心也猛地提到了嗓子眼,強忍著恐懼,慌張地找陸淵身上的傷口。
“肩膀……”陸淵咬著牙擠出兩個字,眸里一片漆黑,只隱隱透出痛苦之色。
她慌忙地把外套撕成條狀綁在陸淵肩膀傷口處,緊緊勒住。
“陸淵你告訴我該怎么做!你別睡!”薄懿眼里噙著淚吼道,雙手死死地抓著陸淵,生怕他下一秒會不見。
“不要緊,先送我回去。”陸淵示意,口吻像是在處理一件平常的事,臉上的痛苦仿佛不是他一樣。
“主子,太遠了,您不能再動了,”保鏢頓了頓,一臉惶恐,“這蛇的毒性不小,我先去上下找醫生!”
陸淵第一時間去看薄懿,女孩緊咬著嘴唇,臉色很不好,立在原地不知所措。
“先送夫人回去。”
薄懿微愣,看不透陸淵眼底的情緒,更觸碰不到心底。
她抗拒的搖頭。
她不走。
沒等陸淵再開口,薄懿到他身邊蹲下,看著兩個明顯的血洞,眼底淚花閃動。
陸淵的唇色發紫,毒素悄無聲息地在血液中擴撒,意識也接近昏迷。
薄懿摸了摸他的后頸,啞聲:“撐住。”
這是她欠陸淵的。
沒有猶豫,連陸淵都沒有想到,薄懿扣著他的肩膀突然俯身下去——
濕熱的唇觸碰到傷口,是不輕不重的吸允。
陸淵眼神一滯,身子僵硬住,反應過來后去推她。
“別動!”
薄懿氣惱,屏氣快速吐掉毒血,額頭的汗珠因密集滑落,眼神里滿是堅定和凌厲。
“再亂動我就吞下去,我們一起死!”
薄懿只能學著電視劇里的急救方法,也不知道究竟有沒有用,薄懿只知道不能讓陸淵有事。
至少不能因為救她而出事。
陸淵肩膀處的血也從黑紅變成了紅,想來是把毒血都吸出來了。
夏季晝長夜短,快七點了天還沒徹底黑透,仍然不見保鏢前來,薄懿的心一直被無形的爪緊緊捏著。
挨著陸淵,手握出汗也不松開。
“沒想到夫人會這么在意我的生死,看來,對夫人的愛又要多一點了。”
“我不喜歡背負什么,特別是欠人情,我寧愿被咬的是我,也不想你自作主張替我擋。”薄懿沉聲更正。
陸淵盯了她一會,眼底是轉瞬即逝的落寞,嘴角無聲的勾了勾:“我沒那么容易死。”
“我當然知道,那么多人追殺你一次都沒有得手,如果栽在一條蛇身上,傳出去,堂堂陸氏集團董事長的威名算是掉地下,撿不起來了。”
“夫人又知道了?”陸淵問。
“知道。”
她看過劇本也聽導演分析過陸淵的人設,一輩子都為一個“利”字,他站在別人遙不可及的位置,掌握數不勝數人的經濟命脈,商業精英里的佼佼者。
錢,權,名他都是金字塔頂尖的存在,但是他不滿足,他永遠沒有滿足。
他不該替她受傷,站在交易的角度,他虧本。
他的潛意識,是保護自己。
薄懿不信,審視著他:“為什么救我,如果是我受傷,以你的速度可以很快為我找來醫生,你造成如今的局面是想我為你做什么?”
“想得到你。”
陸淵眼眸微垂,散漫的神情溢出嘴角,噙著淺笑,對面前的人如同勝券在握。
被血浸染的襯衫十分刺眼,刺的薄懿心又緊張又煩躁。
“你也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嗎?”
“如果僅此對你,”陸淵靠近她,狹眸藏匿著狩獵的目的,唇緩慢靠近,“那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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