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支舞曲魏柔準備的時間并不長,她傷勢未愈,又得避著顧奚練習,根本找不出什么時間。
中間還跳錯了,當然,她臉不紅心不跳,假裝自己沒跳錯。
顧奚見她穿得單薄,剛才還旖旎的心思現在是徹底澆滅了。
他抱著魏柔進大廳,廳里暖和些,他還是面色沉沉,讓人取了大氅來。
魏柔窩在他懷里,在他胸口畫著圈圈。
“這是我嫁到將軍府和你過的第一個新年,你能不能不要這么煞風景?”
顧奚低頭看她,握住她冰涼的小手,放在唇邊親吻。
“我很感動。”
魏柔睜著眼睛看他,結果他說完這句話就沒了。
“就沒別的話了?”
她今天準備了這么多呢!整個將軍府都大變樣了呢!他怎么不多夸兩句!
顧奚輕咳了一聲,稍顯不自在。
“辛苦柔兒了。”
魏柔:……
她咬著牙:“我可一點都不辛苦,府里上上下下這么多人都忙呢,我不辛苦。”
顧奚的唇角翹了翹。
“那柔兒想要什么?”
魏柔哼了一聲,這還差不多。
她的眼珠子轉了轉。
“早先就聽說夫君懂音律,不知妾身有沒有這個榮幸,可以聽將軍唱一曲?”
顧奚的身子一僵。
他狠狠地瞪了眼不遠處守著的凌云。
凌云瑟縮了一下。
將軍別看我啊!不是我說的!
顧奚有些艱難地開口:“你真的要聽?”
魏柔點頭:“想聽。不過要是夫君不愿意,那還是算了。”
說著她委屈巴巴地轉過臉去,眼睫不住地顫抖,看上去真是我見猶憐。
顧奚只能硬著頭皮說:“既然柔兒想聽,那我便唱,只是……實在難聽。”
魏柔笑彎了眼。
“怎么會呢!將軍唱的我都覺得好聽!”
但很快,魏柔就不這么想了。
顧奚平日里的嗓音低沉,唱曲的時候也顯得十分低啞。
本來應該是十分悅耳動人的聲音,可是,顧奚唱的曲根本就不在調子上!
魏柔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了。
隨后她實在忍不住,縮到顧奚懷里聳著肩膀笑。
連守在一邊的溫情等人都忍不住背過身去捂嘴偷笑。
他們也是第一次聽顧奚唱歌,真的沒有想到……將軍唱歌竟然這么……“悅耳動聽”。
凌云顯然是領教過這樣的魔音的,所以只是掏了掏耳朵,望了望天。
將軍上一回唱歌,是在多久以前呢?
顧奚見魏柔笑成這樣,便閉嘴不唱了,他緊抿著唇,低頭看懷里憋笑的魏柔,眼神頗顯無奈。
“柔兒……”
他都說了難聽,現在估計柔兒心里對他的印象要差些了。
魏柔憋笑憋紅了臉,她笑起來的時候,眼尾都染上了幾分紅意,讓人見了都忍不住心生歡喜。
顧奚捧著她的臉,在她的眼角親了親。
“你別嫌棄。”
魏柔止住笑,眼角還有幾分溫熱和濕意,她認真地說:“不嫌棄。但是夫君答應我,以后除了在我面前,還是不要再唱了。”
顧奚:……
這和嫌棄也已經沒什么區別了!
魏柔從他身上下來,在邊上的凳子上坐下,招呼凌云他們一起過來吃飯。
隔壁還擺了一桌菜,是特意給他們上的。
“這是我們將軍府第一次這么熱熱鬧鬧過新年,來,我敬大家一杯酒。今天大家都辛苦了。”
“不辛苦!”
冷冷清清的將軍府在這除夕爆竹聲中也算是熱鬧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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