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駿皇朝的運動類活動很多,其中蹴鞠最為熱門。
烏云奚跟隨李淮北和徐三韶來到郡都最大的蹴鞠場,里外三圈都聚滿了人。
九月份的天氣還很悶熱,但大家看蹴鞠的熱情居高不下,大太陽下的,一陣陣激動的叫喊歡呼聲,讓烏云奚恍惚有種去鳥巢看國足……
“喲,李二郎,你可算來了。”陰陽怪氣的聲音從烏云奚身后響起,余光瞥見一個穿著蹴鞠服的男子,朝著李淮北撲過去,咬牙徹齒的一通嘴噴,“這都什么時辰了?說好的午時過來,現在都快未時了你才來,昆四那癟三兒嘲笑了老子半天,說你們烏龜王八害怕打輸了才會臨時脫逃!”
“咳咳咳咳……放開放開,我要喘不過氣了。”李淮北把粘在他身上的陳鋒撕下,急忙解釋:“這不是路上堵車,來晚了嗎?”
陳鋒磨牙:“你騎馬跟我說堵車?借口能不能找好點的!”
“堵的馬車,馬車。”李淮北瞥了眼一臉看戲的烏云奚,連忙扯了他手臂,下巴比了比烏云奚,“給我點面子,今天帶了朋友過來。”
陳鋒不爽的看向烏云奚,頓時眼睛一亮,“這誰啊?我怎么沒見過,長的可真不賴,你新相唔——”
徐三韶眼疾手快的朝著陳鋒后腦勺拍了一巴掌,眼神警告,“別胡說八道,叫烏六少。”
陳鋒還是第一次被徐三韶打,腦瓜子還有些暈乎乎的,但烏這個姓在郡都還是比較少見的。姓烏,六少……陳鋒眼睛慢慢瞪圓,張嘴指著烏云奚結結巴巴道:“瑞瑞瑞……”
徐三韶再次打斷他的話:“知道就行,別大喊大叫的。”
陳鋒一口氣憋在喉嚨不上不下的,想到剛才把瑞王妃誤認為李淮北那斯的相好,頓時一股涼意涌上心頭,欲哭無淚的對烏云奚道歉:“不、不知道是是六六少,對、對不住啊。”
烏云奚問,“你姓陳?”
陳鋒連忙點頭,“我我我叫陳鋒,家父工部侍郎。”
“不用這樣拘謹,你和他們一樣稱呼我為六少就行。”烏云奚笑容讓人親近,隨口問:“你剛才以為我是李二郎的相好?”
陳鋒被這么一問,嚇的冷汗直流,恨不得自掌嘴巴,連忙哭喪著臉認錯。
李淮北恨不得揍一頓陳鋒,雖然郡都好男風的人不少,可搬到明面上還是有些不得體,況且烏云奚又是六皇子的人,要是被有心人聽見亂傳出去,壞了名聲,瑞王爺肯定要問罪他們。
“陳鋒無心之過,望六少寬宏大量,原諒他這一次。”徐三韶對著那兩個笨蛋翻了個白眼,烏云奚這是故意嚇唬他們都看不出來。
“大家都是朋友,開個玩笑而已,我不會當真。”烏云奚話鋒一轉,“來時聽二郎說你們今天要和人比賽,不去嗎?”
這時和陳鋒穿著一樣顏色蹴鞠服的幾個男子走了過來,七嘴八舌的。
“陳鋒,人來了沒。”
“娘喲,人都來了,怎么還不去換衣服,下面就到我們出場了。”
“趕緊去把衣服換了,昆四那邊的人又跑來對老子冷嘲熱諷,揍他丫的。”
李淮北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拖拽著去換上場的衣服。
“六少,我們去觀賞臺看比賽吧。”徐三韶領著烏云奚到世家子弟們專用的觀賞位,還備好了茶水和糕點,頭頂也有棚子遮陽,位于全場最佳視角的位。
“徐三,怎么這么晚才來,我都贏了好幾局了。”另一個棚子的紫袍男子桌面擺了一盤銀元寶,“下一場就是陳鋒和昆四的比賽,我和你透個低,這次你們輸定了。”
徐三韶懷疑:“什么意思。”
紫袍男子偏頭小聲道:“昆四花了重金,請了上一屆蹴鞠比賽勝利者賈真和賈許兩兄弟。”
徐三韶眉頭皺起,“昆四這么不要臉了?還請外援?”
“嗯?上一屆蹴鞠冠軍嗎?”烏云奚被勾起了好奇心,“很厲害嗎?”
紫袍男子第一次見烏云奚,下意識道:“咦?你是哪家的人?我怎么沒見過?”
哐——
敲鑼生與鼓聲同時響起,紫袍男子立刻忘了追問烏云奚的身份,連忙執筆下注。
烏云奚也有些手癢,“我也想下注,這怎么買?”
徐三韶解釋:“一比一賠率是買紅黃兩隊誰贏,一比十是競猜贏家最后進球分。”
烏云奚懂了,執筆準備下注,偏了偏頭問:“那平日里,陳鋒和二郎和昆四比賽進球分多少?是輸多還是贏多?”
“不相伯仲。”徐三韶為難道:“但今日恐怕他們要輸了。”
烏云奚從他們的片語間猜出和叫昆四的人不對頭,關系應該還挺惡劣的,今日相約比賽,昆四還話重金請人……“難道今天比賽除了輸贏,你們還有其他賭約不成。”
徐三韶被烏云奚敏捷思維給驚到,“你怎么知道?”
“猜的。”烏云奚習慣用筆頭低著下唇,下唇色在午后陽光下紅潤又飽滿。
因其容貌出色,從坐到觀賞位后,不少人都情不自禁的把目光落到他身上。
暗道,好有一位翩翩君子,溫而如玉。
不少人已經開始暗中打探烏云奚的身份。
“昆四,你要不要臉,還花錢請人招人幫你打比賽!”
雙方比賽人員入廠,陳鋒和李淮北的隊伍的腰帶都是紅色,對面則是黃色。
在看見昆四身后兩個人高馬壯的賈真和賈許兩兄弟后,陳鋒這邊的隊友都憤然咒罵了起來。
昆四全名昆思翰,是戶部尚書長子,因在家中是唯一長子,被寵的無法無天,蠻橫跋扈,誰也沒放在眼里。
昆四和李淮北、陳鋒、徐三韶都在皇家書院讀書,也不知為何雙方都相看兩厭,成了死對頭,恨不得見面就群毆的惡劣關系。
“怎么?我花錢請人打比賽,又沒壞了規矩,不服氣,你們也請外援啊。”昆四說完就毫不留情的嘲笑了起來,“可惜啊,你們都是一群窮鬼,要不要我借錢給你們?跪著喊爹就行,哈哈哈哈……”
陳鋒和李淮北都是暴脾氣,差點就沖上,被身后的隊友給死死拉住。
“別沖動,他在故意氣你。”
“冷靜冷靜,比賽前打架可是要判我們輸的。”
烏云奚沒想到一上場,雙方就發生語言沖突,氣氛惡劣。
看熱鬧的群眾反而更興奮了,叫囂著趕緊開始比賽。
“麻煩了。”徐三韶眉頭就沒松過,“比賽輸了,我們可是要幫昆四洗一個月茅房啊!陳鋒那笨蛋,跟昆四這陰險小人打什么賭,這下要栽跟頭了吧。”
烏云奚眼眸幽深,慢條斯理的抿了口茶,意味深長道:“那可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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