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前身記憶,鐘晉,是認識他的。
就算不知道自己是平南王之子,可陳俊之子,總不會認不出來吧?
可鐘晉,居然否認了?
他連平南王都能背叛,又豈會放過自己?
這,到底是什么回事?
當然,就算有再多的疑問,陳軒也只能藏在心里,淡淡攤手,看向齊封和孟天輝。
“國丈,孟大人,現在,你們總該相信我了吧?”
國丈面無表情,可眼中的陰沉,還是暴露了內心的疑惑和憤憤。
孟天輝咬著牙質問:“鐘將軍,你不會看錯了吧?要不再仔細看看?”
鐘晉哼了聲:“孟大人這是懷疑末將?陳俊的兒子,末將一眼便能認出,難不成還能欺騙陛下和諸位大人大成?”
一句話,懟得孟天輝啞口無言。
陳軒瞇著眼睛,打蛇隨棍上:“陛下,鐘晉將軍已經證明了臣的清白,可孟大人依舊依依不饒,實在讓臣寒心!”
“陳軒,你……”
孟天輝齜牙咧嘴,想說什么,老皇帝擺了擺手:“罷了,既然鐘晉已經指認,此事,便就此……”
可話還沒說完,國丈忽然站出來打斷:“陛下,以在下看來,鐘將軍的話,只能證明陳大人不是陳俊之子,卻無法證明,陳大人不是平南王之子。”
“總而言之,陳大人的嫌疑,依舊沒有洗清。”
尼x!
陳軒咬著牙,滿腦袋黑線,這老東西,還有完沒完了?
“國丈,你還想如何?總不能把平南王的尸體刨出來問他吧?”
齊封哼了聲,接著神秘一笑:“陛下,在下還有一法!根據查證,當初為陳大人凈身之人,是平南王心腹舊部,如果陳大人是平南王之子,對方可瞞天過海,不給陳大人凈身!”
“只需陳大人脫下衣褲,讓我等驗一驗,如果陳大人真是太監,便可以洗脫嫌疑,若不是,那就值得商榷了。”
此言一出,孟天輝頓時附和:“陛下,國丈所言極是,唯有如此,才能讓我等心服口服。”
陳軒聽了,目光忽的一抖,臉色,隱隱可見慘白。
身世一事,尚且可以隱瞞,可胯下那玩意,總不能和鰲拜一樣,縮到肚子里去吧?
褲子一脫,就是萬劫不復!
該死的老東西,該死的孟天輝,這是要和我不死不休啊。
“陳軒,你意下如何?”
老皇帝朝他看來,一雙眸子,依舊陰沉如水。
被此一問,陳軒就知道,老皇帝已經同意了,只能攤攤手。
“陛下,此乃金鑾殿,讓臣當著陛下和百官的面脫下褲子,此乃大不敬之罪啊。”
“何況,臣好歹也是大內總管,如何能受此侮辱?”
可聞言,齊封卻淡淡一笑:“陳大人莫急,只需在殿上圍一道簾子,再派一人查看便是!”
尼x!
陳軒咬著牙,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不等他辯解,老皇帝大手一揮:“來人,就按國丈所說的辦。”
很快,便有太監上前,在金鑾殿中間,搭了一道屏風。
雖然不大,卻密不透風,外面之人,絕對看不到里面的情況。
“陳大人,請吧?”
齊封做了個請的手勢,笑容滿面。
陳軒握著拳頭,臉色很不好看,可如今,再無退路,只能走了進去。
同時,在思考著逃脫之法,這一次,他再無僥幸心理,被拆穿,已經是板上釘釘!
齊封嘴角笑容濃郁,環顧四周:“不知哪位大人,愿意代替陛下,驗明陳大人正身?當然,在下親自出馬也可以。”
聞言,高文君和吳中心頭一動,可還沒開口,卻被孟天輝搶了先。
“陛下,國丈,下官愿往!”
說罷,抬腳就要走進屏風,可一道高大的人影,卻在此事,攔在他身前。
“孟大人,此等粗鄙之事,豈能勞煩您動手?不如讓末將代勞吧。”
鐘晉依舊面無表情,一副為他著想的模樣。
孟天輝眉頭一挑,卻聽老皇帝忽然開口:“也罷,鐘晉,你便代朕好好驗驗他的正身!”
“遵命!”
鐘晉走進屏風,面無表情的看了眼陳軒:“陳大人,請吧?還是讓末將為你動手?”
尼x!
讓你一個大漢給我寬衣,我可沒有這種癖好。
陳軒臉色難看到極點,握緊拳頭,帶著屈辱,脫下了褲子。
涼颼颼的感覺,讓他心中更是羞恥。
奶奶的,整日乘風破浪,今日卻在陰溝里翻了船,奇恥大辱啊。
而屏風外,一眾大臣都忍不住張望,齊封微閉著眼睛,似乎胸有成竹。
可孟天輝,卻多少有些緊張,這要是再失敗,往后,他就拿陳軒一點辦法也沒有了。
“豈有此理,簡直豈有此理!”
一聲怒喝,響徹金鑾殿,看著氣氛走出屏風的鐘晉。
孟天輝神色大喜:“鐘將軍,這姓陳的莫不是個假太監?”
齊封猛然睜開眼:“如此,證據確鑿,陳軒,必是平南王之子。”
高文君和吳中見了,像是泄了氣的皮球,渾身無力。
金坐上,老皇帝更是瞳孔一縮,殺氣十足。
其余大臣,紛紛大驚失色,戰戰兢兢。
陳軒,當朝大內總管,陛下的左膀右臂,可真實身份,卻是逆賊平南王之子?
完了完了,大楚,又要地震了。
不知道又會有多少人,人頭落地。
氣氛,瞬間降至冰點,屏風內,陳軒暗道果然,連忙運轉起神龍訣,準備使出全部實力,先逃出京城再說。
可下一刻,卻聽鐘晉義憤填膺的聲音再次響起。
“陛下,按照大楚律例,宦官不得干政,小小抬腳,更不得踏入金鑾殿!”
“可這陳軒,身為小小太監,不但入了金鑾殿,還官至二品,豈不是有損我大楚之威嚴?”
此言一出,全場所有人頓時愣神,表情精彩紛呈。
齊封和孟天輝呆在原地,要多詫異有多詫異。
感情我們說了這么大堆,都是一廂情愿?這陳軒,還真是太監?
金坐上,老皇帝也一時失身,不由皺起眉頭。
“鐘晉,你這是何意?”
鐘晉再次行禮:“回陛下,末將已經驗過,這陳軒,正是地地道道的小太監。”
此言一出,全場愣在原地,宛若石化。
連剛準備殺出重圍的陳軒,也呆住了。
我去,這鐘晉不會是瞎了吧?這么大一坨都看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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