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現在承認,你是老夫遇見的天資最可怕的年輕人......”朱淵面無表情地說完這句話,身軀直挺挺地向后仰去。
啪嗒!
從他胸口溢出的鮮血已經匯聚成了一個小湖泊,他倒在其中,血液向著四周的墻壁迸濺。
“女兒......”
朱淵的表情變得無比的迷惘,瞳孔逐漸地開始渙散,他似乎看到了朱妃娘娘正在天上向著自己招手。
噠噠!
兩道點穴聲響起。
陸云封閉了朱淵胸口的兩處大動脈,給他止住了血,讓他堂堂一個鎮波將軍不至于失血而死。
“咱家再說一遍,你女兒的死于我無關,這回念在你思女心切,姑且放你一馬,若還有下回,殺無赦!”
朱淵眼神空洞,面無表情,一句話都沒有說。
唰!
一道凌厲的刀勢劃過了充斥著昏黃光芒的甬道,一個在暗中躡手躡腳偷窺的紙人被瞬間轟碎。
看見這個紙人的剎那,陸云腦海中立刻浮現出了一個面孔。
一身打滿補丁的靛藍道袍,一頭亂糟糟的頭發。
是他,木道人!
陸云立刻丟下了朱淵,任他躺在血泊之中,身形飛一般地向著斷橋監獄的門口飛去。
吼!
憨貨追不上,立刻發出一聲虎嘯。
“你留在這里看著他,以防有小人趁機作亂。”
陸云沒有忘記白骨佛教的強大,雖然憨貨的實力目前僅僅是敏慧境極限,但是已經足夠應付很多問題了,至少拖延時間是可以做到的。
他可不想一個擅殺朝廷將軍的名頭落在自己身上,畢竟朱淵威脅的是他個人,而不是大乾朝廷,更沒有打大乾氣運金龍的主意。
斷橋監獄外,原本閉目的木道人突然打了個寒顫,旋即睜開了雙眼。
“怎么了?”骨魔說道。
他剛剛見監獄里面的動靜似乎小了些,于是便讓木道人弄了個紙人進去打探一下情況,以便他決定接下來的行動。
木道人艱難地開口道:“骨魔大人,小的紙人......沒了。”
沒了......
聽到他的話,骨魔的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極其不祥的預感,仿佛一頭洪荒猛獸正從監獄的最深處殺來。
“調轉車頭,我們立刻離開,去人多的地方!”骨魔的語氣顯得非常的倉促。
“遵命!”
一向善于察言觀色的木道人也從骨魔的話語中察覺出了不對勁,立刻回應道。
然而,事與愿違。
“兩位,來都來了,不進來坐坐?”一道淡然的語氣在他們耳畔響起。
本該如沐春風的話語聽得卻令人宛如身處三九寒冬,一股仿佛來自九幽之下的寒意將他們包裹了起來。
唰!
一道看似單薄的身影出現在了眾人眼前。
一襲暗金色斗篷,一柄三尺細刀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陸,陸,陸云......”木道人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一排暗黃色的牙齒都在忍不住地打顫。
陸云沒有與他們廢話,既然是白骨佛教的人,那么直接動手就行了。
颼!
破風勢如影隨形。
以他如今洗髓高階的實力揮出,實力還在原地踏步的木道人自然再也沒有任何活命的機會,直接被劈成了兩截,左右兩半身軀各自帶著臉上驚恐的表情向著兩邊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