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鬼！”
陸持臉色一變，綺念全無。
自己這第三只手莫不是成精了？
一想到自己是剛剛是用這些虛幻手臂去偷挖帝陵，莫不是在過程當中，挖出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不成？
還是說是鬼……
眼瞧著那白皙纖細的女人手，陸持頭皮發麻，渾身不寒而栗。
他哪里還顧得上此行的收獲，一抖懷里密密麻麻的陸家先祖手稿：“兀那鬼怪，還不快快顯形！不然，休怪我陸某人無情！”
啪啪啪。
然而，等待他的又是三巴掌。
“……”
陸持眼珠子都綠了。
他什么時候受過這種委屈！
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他也要……
“姑奶奶，你別纏著我啊，我身體不好，可能滿足不了你……”
啪！
“我還有兩位結義的兄弟，他們身體好……”
啪！
“實在不行的話，我家老祖也還健在，族中尚有一堆叔伯，一個個膀大腰圓，皆是莽龍背，公狗腰，最善與人……”
啪！
那斷手的主人終于忍受不住陸持的喋喋不休，冷聲道：“再胡說八道，小心本座扯掉你那活，讓你進宮當太監！”
“嘶！”
陸持瞬間噤聲，一臉乖巧可愛模樣。
可是，他的心里卻暗道，果然，是個女鬼，一定是我陸某人元陽過盛，才招來這等鬼物覬覦，唉，都怪我太強……
想我陸某人，曾與人類美人花前月下，曾與女性妖魔共眠洞中，卻還不曾與女鬼……
啪！
又是一巴掌。
這下子，陸持連念頭都不敢動了。
與此同時。
楊凡來到西廠后，很快便得了旨意。
按照旨意所言，要他負責接待方山古界遷移至此界的第一批生民。
而這批生民的定居地，暫定為神都之北的幽州。
他需要在一個月內，協助搭建好界門，同時，做好這批生民的安置。
“臣，領旨。”
楊凡早從陳媛那里提前得了消息，所以絲毫不意外這道命令，在接了圣旨后，便開始組織人馬，準備先行派人前往幽州勘察。
“廠督大人，這批外域生民雖歸附王化，然根性未變，要想使其順利融入此界，恐怕還需廠督大人費心了。”
臨走前，傳旨太監輕聲說道。
“無妨，咱家素來敬仰孔圣之仁德，最擅長以德服人。”
楊凡卻絲毫不擔心這點。
一群背棄母界的生民罷了，還不是任由別人拿捏。
楊凡雖不知諸天大勢究竟如何，可比照上輩子的藍星局勢，卻知道若無有一個強大的母國在背后，那么人在國外時，將會獲得何等的待遇。
“如此便好。”
傳旨太監笑笑，“另外，陛下還安排了一隊大儒到廠督這邊聽用，以傳播圣人之道，其中為首的乃是張文龍張大人。”
“嗯，咱家記下了。”
楊凡點點頭，賞了銀子后，便讓人從傳旨太監下去。
陛下親自下旨，整個西廠很快便飛速運轉起來。
陶英尚且需要負責女院的事情，所以此行楊凡便調了鄭未年在身邊。
而原本西廠里的王天養和王天用兩位刑官，皆是兼修的骨修羅和肉金剛，因為積極向楊凡靠攏，也被他帶上。
而另一邊，已經晉升為資深大儒的張文龍也前來拜見。
因為此行的主官是楊凡，張文龍自然不敢怠慢，不僅識趣的送了賀儀，還親自寫了一幅字，上寫“忠義無雙”。
對于送了銀子的，楊凡的態度一向不錯，定好了出發日期，便打發著對方離開。
而這邊，陶英得知了楊凡打算前往幽州，也趕來匯報近期的工作。
“大人，神都一共建立女院二十所，開設儒科，武科，百家學科，百工科等，接收學生兩萬有余。”
“另外，在全國各州道，皆有女學建立。”
“女子私學亦在創辦。”
“《大明時報》已經能夠在三天內同步發行全國……”
“……”
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皆詳細匯總到了楊凡的面前。
而此刻，楊凡卻并沒有時間聽陶英的匯報了，他所有的注意力已經全部集中到了自己的體內，一個閃爍的光輝浮現在他的體內。
“這是文道的氣息……”
楊凡都動容了。
別看他自嘲為義務教育的落網之魚，可心里對于文道神通還是頗為向往的，可直到今日，總算是看到了影子！
只是這神通尚且在凝聚當中，令楊凡一時也難以確定這神通究竟是什么。
孔圣有“子曰”，也不知道他能凝聚出什么。
“只要不是我日就行……”
楊凡暗暗吐槽。
“大人？”
陶英看到楊凡發愣，微微提高了些許音調。
楊凡回過神兒來：“臨時想到一件事情。對了，女院的事情，陶公公持咱家令箭，不可使人壞了咱家的事！”
“是，大人。”
陶英連忙應是，“對了，大人，還有一事，隨著《大明時報》的火熱，東廠那邊竟也仿照我們創辦了《大明之聲》……”
“無須在意。都是為了朝廷辦事，東西兩廠，又有什么區別？”
楊凡一臉大公無私的模樣。
是夜，東廠所創辦的《大明之聲》便被一體型壯碩，身材魁梧，后背大錘的蒙面男子所燒毀，連印刷工具都洗劫一空。
而接下來的兩天，東廠發了瘋的開始通緝陸持，以至于一連捉了十來個陸持打扮的歹人，令神都地區的治安大大改善。
楊凡要前往幽州的消息，自然瞞不住劉玄。
他立馬自告奮勇前來：“公子，這是個機會啊！”
“機會？”
“外域生民，不過是一群畏懼強權，貪慕富貴，不惜出賣母界之輩！”
劉玄冷冷的說道，“這種人雖然可恨，但卻容易培養。他們仇恨出身族群，他們自認卑賤，他們不求母界崛起，只求小民尊嚴。”
“但是面對上界的我們，他們的尊嚴，不值一文！”
“所以，公子盡可以以上界高位者的姿態，去踐踏他們的人格，奴役他們的肉體，他們會更加擁護公子……”
“所有與公子為敵的，哪怕是他們自身族群之人，他們也會毫不猶豫的去毀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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