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苒和穆行疏剛走到城門前,便被一隊士兵攔了下來。

  為首的將領提刀指向二人,質問:“你們是何人,怎么出現在這里的?”

  穆行疏負手而立,清冷的語氣開口道:“通報一聲,我們要見厲王。”

  “呵!好大的口氣,厲王豈是你們想見就能見的。

  要我看,你們一定是叛軍派來的奸細,來人,把他們抓起來。”將領王生高聲命令道。

  穆行疏將宋苒護在身前,眸色陰冷的看著士兵,“我看誰敢動手。”

  士兵們被穆行疏威嚴的氣勢嚇到,一時不敢上前。

  宋苒趁機笑著招呼道:“各位別誤會,我們不是什么叛軍,只是我旁邊這位公子的身份有些特殊,不便告知你們。

  不過,你們只要通報厲王一聲,說是有皇城來的故人相見,他一定會見我們的。”

  王生半信半疑的打量了宋苒一眼,不咸不淡的口氣道:“厲王公務繁忙,你們若不是什么重要的人,我是不會替你們通報的。”

  見王生油鹽不進,宋苒也失去耐性,若不是他們現在還背著流放犯的罪名,她早就和穆行疏自曝名諱了。

  可惜她身上沒有什么貼身的信物,否則便可以讓士兵拿給宋父他們看了。

  宋苒正為此懊惱時,穆行疏卻從懷里掏出一個玉佩,遞給王生:“把這個交給厲王。”

  王生狐疑的接過玉佩,看了眼上面的雕花后,臉色頓時一變。

  “好……我這就去,你們稍等!”

  不多時

  厲王快步從城墻上下來,小跑著奔向穆行疏。

  穆行疏起身迎了上去。

  走到近前,穆行疏拱手一拜:“行疏拜見皇叔。”

  厲王激動的抱住穆行疏,對他如今的轉變沒有絲毫驚訝,笑著應道:“好皇侄,皇叔許久沒見過你了,你怎會來幽城?”

  “此事說來話長,稍后容侄兒慢慢稟明。”

  “好,”厲王憐愛的拍了拍穆行疏的肩膀,眼里盡是藏不住的歡喜。

  過了半晌,他才注意到一旁的宋苒,好奇的問穆行疏:“這位是?”

  不等穆行疏解釋,宋苒便開口道:“回厲王的話,罪女名曰宋苒,乃是……”

  “阿苒!”一個身披鎧甲,身材壯碩,膚色略顯黝黑的男子從城墻上飛沖下來,打斷了宋苒的話。

  來人直奔宋苒面前,激動道:“阿苒,真的是你。”

  宋苒看著面前的男子,試探性的叫了句:“三哥?”

  “這才多久沒見,小妹長得越發標致了,剛才三哥差點沒認出你來。”

  宋泰看著自家妹妹出落得亭亭玉立的模樣,心里不由得驕傲起來,向厲王介紹:“王爺,這位便是末將的小妹。”

  厲王了然,“原來你就是宋將軍的愛女,你們家出了那么大的事,這一路上沒少受苦吧!”

  宋苒知道厲王說的是她們一家流放的事,忙回稟道:“不辛苦。”

  厲王同情的點了點頭,“皇家虧欠你們宋家的,放心,如今你到了幽城,本王定會好好彌補你的。”

  “多謝厲王,”宋苒乖巧的行了一禮。

  “對了阿苒,娘和弟弟妹妹他們呢?你們不是被下旨流放了么,怎么不見差官押送?”宋泰不解。

  “三言兩語說不清,這事慢慢再和你解釋吧,”宋苒搪塞道。

  “好,爹和三叔見到你一定很高興,走,三哥這就帶你見他們。”宋泰興奮的牽著宋苒的手上了城門。

  厲王若有所思的盯著宋苒的背影看了會,收回視線問穆行疏:“聽聞皇上下令讓你隨宋家一同流放,如今看你們二人的狀態,應該是擺脫了官差的押制,你們到底經歷了什么?”

  “皇上已死。”穆行疏答非所問道。

  厲王睜大雙眼,“什么!他怎么會……”

  沉默一瞬,他試探性的問:“你干的?”

  穆行疏默認。

  “罷了,他昏庸無道,聽信佞臣讒言,增收苛捐雜稅,害得民不聊生,落得這個下場也算活該。

  不過,行疏啊,他這一死,皇城必定大亂,叛軍借此機會萬一奪了咱們穆家的江山,咱們死后還有何顏面去見列祖列宗呢。”厲王神色憂傷道。

  “他早就棄江山于不顧,跑到蛇島尋先祖埋藏的寶藏了。”

  “什么?”厲王有些不可置信,“他豈敢做出如此荒唐之事!”

  穆行疏將宋家被抄家后皇城發生的事,以及流放路上的經歷和厲王說了一遍,厲王聽完,更加認為皇上死不足惜。

  另一邊

  宋苒隨宋泰登上城墻后,見到了父親和三叔。

  宋庭風看到宋苒的那一刻,既驚喜又錯愕,最后老淚縱橫的抱著宋苒不肯撒手。

  “阿苒,爹對不起你啊!”

  宋苒笑著替父親擦掉眼角的淚,“沒關系的爹,我現在很好,娘和弟弟妹妹也被我照顧的很好,只是……”

  她用虧欠的眼神看著宋庭毅,“對不起三叔,我沒能保護好柔姐姐。”

  宋庭毅拍了拍宋苒的肩膀,安慰:“阿苒,這不是你的錯,你已經做的夠好了。”

  三人簡單敘舊后,雙方都大致了解了近來的情況。

  當宋庭風得知余氏又添一子后,忍不住連喊了三聲好,“阿苒,多虧有你,這份情爹記著了。”

  “爹,我們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宋苒的話音剛落,厲王和穆行疏也登上了城樓。

  穆行疏拱手和宋庭風、宋庭毅打了聲招呼。

  宋庭風看到穆行疏吃了一驚,“殘王不是一直昏迷著,怎會……”

  穆行疏淡笑:“不過是權宜之計,而且我的癡傻也是裝出來的。”

  他迫不及待的解釋自己的情況,是怕未來岳父嫌棄他。

  宋庭風聽完,長舒了一口氣。

  他本來還擔心女兒嫁給殘王會毀了一生的幸福,如今看來,殘王長得儀表堂堂,舉止得當,說話也有分寸,是個值得托付的人。

  閑聊幾句后,穆行疏開始與厲王他們商議起對付叛軍的對策。

  宋苒百無聊賴的躲到一邊,見無事可做,她索性放出藤枝觀察叛軍的情況。

  當藤枝靠近那輛馬車時,綠嬈驚訝的對宋苒道:“車內的人是焱巫族人,而且她身上有濁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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