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她死后,薄爺跪在墓碑前哭成狗 > 第140章 予予,我是個男人
  待在他身邊一個月,十四億的債務,就能一筆勾銷……換一張徹底自由的船票。

  這聽起來,是筆血賺的買賣。

  喬予沒道理不答應。

  但……這對薄寒時來說,顯然并不劃算。

  “我想知道,就只是單純的待在薄總身邊一個月嗎?”

  她想問什么,薄寒時自然清楚。

  “這一個月里,隨叫隨到。”

  他說的不明就里,不清不楚。

  隨叫隨到,到底是干什么?

  喬予咬了咬唇瓣,硬著頭皮還是決定問清楚:“做嗎?”

  “做什么?”

  “……”

  他是故意聽不懂嗎?

  “……上床。”

  這次,她說的很直白。

  薄寒時回的更直白,“你想跟我上床嗎?”

  “……”

  他的聲音四平八穩,聽不出一點調侃的意思。

  仿佛,真的在認真的反問她。

  他是怎么做到這么坦蕩直接的?

  薄寒時是個談判高手。

  他不僅先發制人,還將這個問題徹底拋給了她。

  他現在只要一靠近她,她就會下意識的心悸發抖,渾身發冷汗。

  她自然是不想的,如果真要做,那她可能會窒息。

  因為做這種事被送去急診,會上社會頭條吧?

  想想就夠尷尬了。

  她拒絕的很干脆:“我不想。”

  如果他不答應,那她還是老老實實掙錢還債好了。

  聽到這個答案,他似乎也沒什么意外,“嗯,那就不做。”

  聲音很淡,聽不出喜怒情緒來。

  喬予微微松了口氣。

  電話那頭,薄寒時低沉的嗓音再次響起:“不做這個,但牽手擁抱總要有吧,予予,我是個男人。”

  “……”

  她一直待在他身邊,他會忍不住,碰碰她。

  哪怕什么也不做,抱一抱也行。

  薄寒時退了一步。

  喬予也不好再討價還價,畢竟十四億,如果真的一筆一筆的去還,普通人十輩子都還不清這筆巨債。

  “嗯。”

  雖然只是這樣淺淡的應了一聲。

  他握著手機,在電話那邊,唇角卻不自覺的勾了下。

  喬予看了眼時間,“不早了,我要睡了。”

  這是急著掛電話了。

  薄寒時也沒刁難她,只說:“那跟我說句晚安。”

  現在就要求上了?

  “……一個月是從今晚開始嗎?”

  “嗯。”

  十四億,還三十一天,折合下來,每天五千萬不到。一個晚安,清五千萬的債務,這很劃算吧?

  還是,這樣她都覺得勉強?

  喬予自然是愿意的,只是有點緊張。

  她捏了捏手心,“晚安,薄寒時。”

  說完這句后,電話那邊,沉默了許久。

  她還以為是對面不滿意,“可、可以了嗎?”

  “可以。”

  而且,超常發揮。

  他只讓她說晚安,她還記得喊了一聲他的名字。

  喬予掛斷了。

  薄寒時聽著電話里“嘟嘟嘟”的忙音,冷沉的眼底,笑意微漾。

  晚安,予予。

  一個月,不僅是給喬予的期限。

  也是給他自己的最后機會。

  十四億,換一個期限,很值。

  ……

  喬予掛掉電話后,心緒久久不能平靜。

  她關了燈,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也沒睡著。

  最終,她給南初發了條消息。

  【你上次說認識一個心理醫生,明天你有空陪我去一趟嗎?】

  【好啊,明天我調休,我明早來接你吧。】

  【好】

  發完消息后,喬予舒了口氣。

  安慰自己,有些事,就算逃避,也會轉個彎繼續遇到,面對它是唯一且最快速的方式。

  她要待在薄寒時身邊一個月,就必須控制自己的應激反應。

  只要挺過這一個月,就徹底結束了。

  ……

  第二天一早,南初陪著喬予去了醫院。

  看完醫生后,開了帕羅西汀片。

  拿完藥,正準備離開醫院,碰到了沈茵。

  三人打了個招呼。

  喬予看見了她手上的b超單。

  沈茵想收起來,可已經來不及了,她索性坦然:“我懷孕了,來做孕檢。”

  “恭喜,多久了?”

  “才八周。”

  南初朝她身后看了幾眼,疑惑的問:“江嶼川呢?他怎么沒陪你?”

  沈茵垂眸,“他……他還不知道。”

  喬予看出了她有難言之隱,便說:“我跟初初,和江嶼川其實不太熟,我們不會亂說話的。”

  南初皺眉問,“可是,你為什么不想告訴他?你們不是要結婚了嗎?”

  還是,江嶼川悔婚了?

  沈茵嘆了口氣,“說來話長,喬小姐,南小姐,你們有空的話,我請你們去旁邊咖啡店喝杯咖啡吧,我也有些事情想問你們。”

  ……

  到了咖啡店里。

  三人坐下。

  喬予和南初點了兩杯冷萃咖啡。

  沈茵點了杯檸檬水。

  南初聊天向來直接,她先開了話匣子,“上次吃飯,江嶼川說你們要辦婚禮了,婚禮日子確定了嗎?”

  沈茵搖搖頭,“還沒有,我也不確定他什么心態。我原本想告訴他,我懷孕的事情,可是……我不想用這件事道德綁架他,我想知道,他最真實的態度。”

  南初覺得她在犯傻,“可是,如果他真的悔婚,你要怎么辦?”

  “我也不知道,也許,我有時候并不是在等他回心轉意,我可能只是在等自己死心吧。等我真的死心了,我會放棄的。”

  喬予看她的眼神里,帶了一點心疼。

  她做過六年的單親媽媽,知道做單親媽媽有多辛苦。

  她跟沈茵其實一點也不熟,但大概是沈茵現在的情況,和她當初同病相憐。

  她能理解,但也忍不住勸了兩句:“沈小姐,如果你跟江總之間,不是太大的矛盾,我還是建議你,把懷孕的事情告訴他,看看他什么態度。江總應該也是有責任心的人,就算你們最終不打算結婚了,他也應該在別的地方補償你。我做過單親媽媽,知道做單親媽媽有多辛苦,如果不是萬不得已,盡量還是別走上這條路。”

  “喬小姐,謝謝你跟我說這些。”

  但或許,人就是這樣的吧。

  不撞南墻不回頭。

  她就是想知道,江嶼川會不會選擇她,不是為了孩子選擇她。

  其實,她早就認識江嶼川了。

  兩年前,她還沒畢業。

  那時候,江嶼川已經是sy的高管層,他來他們學校做慈善,資助了很多貧困學生。

  她就是被他資助的其中一個。

  他也許早就不記得,他資助過她。

  但對當時的她來說,江嶼川像是一道光。

  那時,她父親胃癌,病重,家里掏空里積蓄,她本來打算輟學去打工了。

  就在這時候,江嶼川資助了她。

  在深淵中,被人拉了一把。

  那個人,便成了心里永遠的月亮。

  當時她家里沒錢給父親開刀,她想到了資助人,便給他打了一通電話。

  她只是想試試的。

  沒想到,江嶼川真的給她打了一筆錢。

  雖然后來,父親做了手術,還是離世了。

  但這份恩情,她永遠不會忘記。

  所以這兩年,她一直有關注江嶼川的動態。

  他從sy集團離職,自己出來開公司,她便去面試了。

  她沒打算去搭訕他的,也沒想過要跟他發生什么,只是想那樣遠遠地看他一眼。

  可上天大抵是眷顧她,江嶼川竟然會主動讓她做他女朋友。

  她根本沒法拒絕。

  一開始,她也猶豫過,好奇過,為什么會是她。

  因為她渾身上下,實在找不出哪里與他般配的地方。

  直到喬予回來,她才真的意識到,江嶼川主動找她的原因。

  可她,終究不是喬予。

  可人都是貪心的。

  一開始,她只是想要遠遠地看他一眼,可后來,她從他那里嘗到了甜頭。

  他會在下雨天,將傘偏向她那邊,而他自己淋濕大半。

  那些細碎的溫柔,讓沈茵清醒的沉迷。

  漸漸地,她想要獨占他整個人,包括他的心。

  她已經在這條路上,走深了,只能繼續當個賭徒……

  賭,賭江嶼川對她有感情,賭他會跟她如期舉行婚禮。

  她看向坐在她對面的喬予,苦澀一笑,“喬小姐,我真的很羨慕你。”

  沒有嫉妒,只有羨慕。

  不是羨慕喬予被江嶼川喜歡著。

  而是,羨慕她,和江嶼川有過共同的青春。

  喬予自然不知道她指的是哪方面。

  她淡笑道:“我哪有什么值得讓你羨慕的地方,你羨慕我,是因為不了解我的人生。”

  她也真的沒過過幾天順心的日子。

  不如意和吃苦,大抵才是人生常態吧。

  ……

  sy集團,總裁辦。

  徐正敲門進來,匯報道:“薄爺,來接替嚴琛的風行負責人已經到帝都了,是個女的,好像是嚴老的義女。”

  “她最好比嚴琛識趣。”

  “我讓人打聽了一下,她和嚴琛似乎素來不睦,一直是競爭關系。嚴老好像有意培養自己的義子義女做風行的繼承人。喬小姐現在也是嚴老的義女,薄爺,你說,嚴老會不會也想讓喬小姐去南城幫他打理集團事務?”

  徐正所言,不是毫無可能。

  薄寒時眉心微動,“我不會讓她有機會回南城。”

  “明晚在世貿中心,有個商務交流會需要出席,帝都大小公司的負責人應該都去社交一下,您要帶女伴嗎?”

  ……

  喬予回了酒店。

  就接到“翠竹苑業主”的來電。

  她吞了顆帕羅西汀片,緩了幾秒,才接起電話:“喂?”

  “明天陪我出席一個晚宴,下午六點半左右,我會來接你。”

  “好。”

  明天是還債的第三天。

  她的任務是,陪債主出席一個晚宴,難度不大。

  她正想掛掉電話。

  那邊忽然問:“今天做什么了?”

  “沒做什么,在酒店睡了一天。”

  她扯了過去。

  “吃過了嗎?”

  她沒多想,待會兒想點個外賣解決一下。

  隨口說了句:“還沒。”

  “下樓,我在酒店門口。”

  “?”

  她震驚了激靈了下。

  在樓下?

  她握著手機,走到窗戶邊,朝樓下看。

  她住六樓,能清楚的看到樓下的人。

  薄寒時……還真在樓下……

  她站在窗戶邊往下看,樓下的薄寒時,似乎也感覺到了。

  他握著手機,抬頭,看向她。

  喬予心跳猛地一滯。

  電話里,他說:“五分鐘夠嗎?”

  “什么?”

  “換衣服,還是,你要化個妝?”

  她今天出門了,化了個淡妝,還沒卸。

  大晚上的,就算沒化妝,她也不打算化了。

  五分鐘,換個衣服,夠了。

  但下樓,是去干什么?

  “是去吃飯嗎?”

  “嗯,老陸請吃飯,他帶南初,老江帶沈茵。”

  言外之意是,他一個人去,不太方便。

  得找個伴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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