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姒寒不食五谷,從出生開始,沒愁過吃穿。
你讓她來定價格,她都不知道應該要按照什么標準。
而這家店原來的菜單,沒有任何可取之處。
畢竟他們的菜,是商詡自行發揮出來的。
要是打著商詡的名頭收取高額的費用,她做不到。
她站在原地權衡了半晌,到頭來只說出來一句看著給的話。
話一出口,溫姒寒自己便有些懊惱。
她該問一問商詡的,而不是擅自做主。
可想來商詡不會計較這些事,他不發火時,真像個沒有脾氣的人。
說什么都特別好商量的模樣,這種感覺她從來都沒有在別人的身上體會到。
許是溫姒寒的話太過于讓人震驚,剛吃完飯的兩位顧客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么接話。
好一會才開口道,“其實我們是第一次吃到這種風格的菜,剛開始確實是被那首音樂給吸引過來的。”
“沒想到這個年紀的孩子,還會有喜歡那首歌的。”
那是一首傳唱度很老的歌曲,是他們那個年代的回憶。
現在的年輕人,都喜歡潮流。
兩位顧客都是長了年紀的人,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帶著一點笑容,似乎是陷入到了回憶中。
溫姒寒沒有出聲打斷,飯菜的價格她不知,可最初她和商詡商量這一切的時候,連什么都賣不出去的結果都有想到。
相比較起來,她享受的,或許就是過程。
至于結果,倒顯得無足輕重。
還沒等她想要接下來要怎么說,陷入回憶的客人便已經回過神來,對著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人老了以后總是難免回憶起來從前的事,耽誤你不少時間。”
她說著,便從口袋里掏出了幾張紙幣,看也沒看的塞到了溫姒寒的手中。
還輕輕的捏了捏她的手心,笑意盈盈的。
“菜很好吃,歌彈得不錯。”
若不是這店里面還有不少隱藏著的攝像頭,溫姒寒差點就真以為自己和這家店融為了一體。
顧客說完,便沒有做過多的停留,轉身出了店門。
在門口的時候,停了下腳步,恍惚間,溫姒寒看到他們好像又回頭看了一眼,這才相互攙扶著離開。
溫姒寒望著他們,感覺手心里的紙幣有千斤重。
沒有那種掙到了錢的欣喜,連帶著心情也跟著有些沉重。
可她沒有那個時間去思索什么別的,店里面還有其他的顧客在。
她總不能厚此薄彼的就不管其他客人了,手心的紙幣她沒細看,但知道不少。
她在心里嘆了口氣,一時間不知道該說點什么好。
她就算是不懂食材,卻也知道,這頓飯遠沒有這么貴。
想來是商詡彈的那首歌曲,讓那兩位顧客聯想到什么過往的事情,才會如此。
商詡新做出來的菜她沒嘗過,也沒見過,不知道味道如何,但看顧客吃的還挺開心,就想著,應該不錯。
溫姒寒又應付了幾桌客人,他們不知道是因為什么原因才選擇走進這家店。
意見提了不少,對收到的賬單有人愿意買單,有人不愿意。
溫姒寒并沒有和人直接起爭執,她只想著自己該做的事。
剩下的,倒是沒有那么在意。
況且。
第一桌客人,對他們真的很好。
溫姒寒去廚房端菜時,將收到的那筆錢交給商詡。
數了下,有一種他們哪怕現在不營業,明天都可以好好的旅游一番。
邊陲小鎮的物價不高,民風習俗和外面大不相同。
這里是完全沒有被開發過的樣子,不知道節目組是怎么找到這里來的。
但不得不說,在這里,她的心情是前所未有的寧靜。
挺好的。
來參加這檔綜藝是她沒想過的,畢竟她心心念念都是演戲。
后來孟知威脅了她一頓,這才讓她改變了初衷。
不得不來。
來了以后才意識到,偶爾踏出自己的舒適圈,或許沒什么不好。
出來看看不同的風景,就會覺得心情順暢。。
積壓很長時間的煩悶都消失不見,她想,自己晚上能睡個好覺。
商詡做菜的間歇偏過頭來看了溫姒寒一眼,眼中是夸贊的笑,毫不掩飾。
溫姒寒趁機和商詡說了剛開始來到店里的那對老夫妻,一看就是伉儷情深。
相攜著走出店時,成為了一道獨特的風景。
她此前從未見過,所以印象深刻。
溫姒寒在和商詡說的時候,并沒有避諱過什么。
她這二十多年來活的順風順水,只在進入到娛樂圈的時候碰了壁。
可溫姒寒所面對的困境也無非是沒戲可拍,僅此而已。
再多的謾罵和質疑,并不會影響到她什么。
她還能夠自得其樂,想方設法的去找點樂子。
溫姒寒就不是個會讓自己不開心的人,偶爾受挫,很快便能夠支棱起來。
要不了多久,就又能夠活蹦亂跳。
遇事不往心里面放是溫姒寒一慣的行事作風,她想著要是真所有事情都計較,還不早被氣死。
她莽撞的跑到娛樂圈里面想要闖出一番名堂時,和家里面鬧掰過。
不過溫姒寒并沒有放在心上,她心大,知道家里人還是會關心她。
就算是有一天她想回去了,家里面的大門還是會為她敞開。
溫姒寒便是仗著家里面的寵愛,才敢胡作非為。
至于網上那些針對她的評論,并非是沒看到。
單純不想計較而已。
左右不會影響到她什么。
再者,她沒有靠家里面拿過任何資源,就想一步一個腳印的慢慢走。
步子邁大了會摔,這是孟知告訴她的。
孟知帶溫姒寒的時候,確實夸過她這張臉。
可在這圈子里走,光有一張漂亮的臉并沒什么用。
縱然溫姒寒有著讓人神魂顛倒的容顏,卻有著固執的性格。
圈子里的人為了往上爬少不了會不擇手段,不過溫姒寒不屑于那些。
她甚至都懶得應酬,連頓飯都不愿意和那幫人一起吃。
孟知就算是有心給她搭橋,都不知道該從哪里下手。
溫姒寒唯一慶幸的是,孟知不像是別的經紀人那般,至少她還愿意尊重的意見。
她不想做的事,從來都沒有被強迫過。
溫姒寒還能夠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那些她不愿意接觸的人,或者是不愿意做的事,都能夠避開。
可商詡不一樣,他會耐心的聽自己說那些事。
溫姒寒不想和商影帝有什么牽扯,卻還是沉溺于商詡那獨一份的溫柔里。
若是所有人對她都是一個態度的話,她或許會有選擇性的決定自己能交哪個朋友。
但偏偏,商詡是所有人里的意外。
是他主動靠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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