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出發時已將近傍晚,從首都驅車到密西比州不算太遠,一路換著開不休息的話次日早晨就能趕到。
不過飯還是要吃的,用齊爍的話來說,吃飽了才有力氣打架。
“前面有個休息區。”唐心酥坐在副駕駛,拍了拍齊爍道:“停一下,該加油了。”
后者頓時來了精神,握緊方向盤道:“我看見快餐廳了,雖然味道不一定好,但總比系統賣的營養棒強。”
汽車開進休息區時,他們看到一個滿臉絡腮胡子,衣服又破又舊的男人站在路邊。他手里舉著一塊木板,上面寫著“世界末日降臨,神將懲罰人類!”
“嘿!上帝發火了!”落魄的胡子男朝每個開車進休息區的旅客宣揚著末日言論,眼神里透露出瘋狂。
所有人都滿臉晦氣,厭煩這種散播恐懼焦慮的神經病。
齊爍把車停到油槍前,加油站的員工走過來道:“希望那個瘋子沒有破壞你們的好心情,他在這搗亂兩天了!”
齊爍聳了聳肩,嘀咕道:“還行,至少他說中了一半。”
坐車坐久了也是件很累的事,唐心酥要陪符星遙去換藥,打包夜宵的事就落在了陳嘉樹身上。
他點餐時瞥了眼墻上的掛鐘,已經是晚上十點了。不過這個服務區在兩條公路的交匯處,趕夜路的人大多要停下來休息一下,因此餐廳里還算熱鬧。
一個賊眉鼠眼的瘦小青年引起了陳嘉樹的注意,這家伙看上去就不像個好人。
這時餐廳的門被推開,那個舉著牌子的胡子男竟然闖了進來。
他直奔離門最近的紅發壯漢,激動道:“嘿兄弟,看看最近發生的災難,世界末日就要到了!神憐憫世人......”
壯漢可沒耐心聽這神經病叨叨,嫌棄地推開他,啐了口痰嘲諷道:“世界末日前的瘋子可真多啊!”
胡子男臉色一變,從兜里拿出本圣經,滿臉激動道:“你會是第一個被審判的人!”
壯漢見他吐沫都噴在了自己的漢堡上,當即火冒三丈,一拳揍在胡子男臉上。
這絕對是單方面的毆打,慘叫聲在餐廳里引起騷亂。
一對老夫妻不安地站起來,他們攙扶著彼此準備從后門離開。
突然,老婆婆的手包被人搶了過去,是那個賊眉鼠眼的青年。
“我的包!”老人驚呼一聲,下意識抓住小偷,哀求道:“那里面有我女兒的遺物,請把它還給我!”
然而小偷卻將老婆婆推倒在地,又踹了她的丈夫一腳。
“嘿!”鄰桌的男人站起來,準備上前制止小偷:“把東西放下!”
小偷面帶驚慌,突然從兜里掏出一把手槍,朝著男人的胸口開了一槍。
子彈射中了男人的心臟,他瞬間面色蒼白地倒地不起,連揍人的壯漢都呆住了。
“是、是他自找的!”
小偷見鬧出人命也害怕了,突然他看向胡子男:“他說得對,反正要世界末日了,早晚都得死!”
倏然,一根長鞭凌空抽來,打飛了小偷手里的槍。
陳嘉樹趁他捂著手腕發愣之際,沖過去給了小偷一記重拳,又迅速將他的手臂扭轉在身后。餐廳里的人這才反應過來,一擁而上把人捆起來。
這時餐廳的廁所門被小心翼翼推開,一個八九歲的女孩戰戰兢兢走出來,當她看到倒在血泊里的男人,頓時大喊著爸爸跑過去。
陳嘉樹退出人群,蹙眉看著這場鬧劇。
直到符星遙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們剛才聽到槍聲,怎么了這是?”
陳嘉樹回過神道:“沒事,是個小偷npc在搶劫。”
唐心酥也看到了那個抱著男人哭喊的小女孩,胡子男滿臉是血,露出詭異的笑:“看吧!這就是世界末日!誰也跑不了!哈哈哈——”
符星遙掄起椅子咣當一聲拍在胡子男后腦,難聽的笑聲戛然而止,胡子男直挺挺暈了過去。
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符星遙淡定地拎起餐臺上打包好的外賣,轉身朝外走去。
“啪!啪!啪!”
唐心酥海豹式鼓掌,繼而給陳嘉樹使眼色:“學著點,這些都是npc而已,你別太入戲了。”
四人很快驅車離開加油站,開車的人換成了唐心酥。
齊爍邊啃漢堡邊道:“這個世界的秩序逐漸開始崩塌,越往后類似的事情越多。”
陳嘉樹點頭道:“所以我們即使要公布地堡的存在,也要選好時機。”
說到地堡,符星遙想起剛才黑客的電話,被槍擊案一打岔還沒來得及說。
“金博士找人做了建模分析。地堡的位置在密西比河沿岸,那就只有哈根達斯市。他們還推測出了三處最佳建造位置,可以優先逐個排查。”
有專業人士做后盾,自然比他們人生地不熟的瞎摸強。
“還得是最強大腦。”齊爍感嘆道:“我們這也算是陣營buff了吧?”
接下來的路程還算順利,在進入密西西比州前,四人再沒有遇到意外情況。
哈根達斯市距離墨西柯灣不遠,這座繁華的城市居住著百萬人口。
唐心酥按照金博士給的地址找過去,他們先去了靠近碼頭的倉庫,毫無收獲后又直奔下一站,這回是棟廢舊的大樓。
齊爍想起電影里的情節:“入口會藏在地下室嗎?”
此時天空異常陰沉,遠處飄來成片暗灰色的云。
齊爍搓了搓胳膊,感覺自從他們進入密西比州后,氣溫就開始驟降。
“有沒有入口不知道,但看樣子龍卷風快來了。”
唐心酥關上車門,風吹起她的長發,地面的雜草瘋狂搖擺,垃圾袋和樹葉被卷到空中。
符星遙朝大樓里走去:“所以我們最好快點行動。”
這里從前是座酒店,因年久失修充滿著荒蕪氣息,遺留下來的家具隨著時間的推移腐朽褪色。
四人將地下室搜索了一遍,這里根本沒有地堡入口。
齊爍嘆了口氣,失望道:“誰說藝術來源于生活,電影里可不是這么演的。”
陳嘉樹搭著他的肩膀:“往好了想,至少我們已經排除掉兩個錯誤答案了。”
等他們再出去時,外面已經烏云密布看不到一絲陽光,似乎整個世界都被籠罩在陰霾中。遠處傳來急促的狗叫聲,讓人感到不祥。
唐心酥招呼眾人趕快上車,她沖回駕駛座,狠狠甩上車門:“看來我們要玩點刺激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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