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清是什么東西了嗎?”李卿月問道。
符星遙蹙眉:“逃得太快了,我只注意到它的翅膀像蜻蜓。”
“哦。”李卿月不甚在意。
反正副本的怪物總會再找上來,比起這個,更重要的是——
“小遙遙,你竟然誤會人家。”李卿月妖冶的臉湊過來,又長又密的睫毛上下扇動:“我可太傷心了。”
符星遙收起長劍,嘆了口氣道:“你再這樣下去,我會把你當成姐妹的,然后我會腦補你是不是對東高熾有意思。”
李卿月咳嗽一聲,立馬站直道:“你贏了......”
他恢復了正常語調,邊走邊道:“我跟東高熾認識快五年了,基本上算是最早的一批玩家。說實話,我從來沒有見他對誰這么上心過。”
“你是要勸我接受他嗎?”
李卿月挑眉:“當然不是,我既不是月老紅娘又不是他爹,東高熾單不單身跟我有什么關系。只是作為他為數不多的朋友,我覺得這件事應該告訴你。”
符星遙勾了勾嘴角,她喜歡李卿月的分寸感。
“大佬說我像他的一位故人,你知道是誰嗎?”符星遙突然產生了好奇。
沒想到李卿月竟然搖了搖頭:“不清楚,或許是他在現實世界中認識的。”
兩人聊天的功夫已經走出長廊,他們來到石頭搭建的鐘樓下面,倏然聽到一聲慘叫從石墻后傳來。
李卿月豎起手指,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帶著符星遙朝后面繞去。
夜晚的鐘樓顯得格外恐怖,風吹過時,鐘樓中的鈴鐺發出沉悶的低鳴聲,散發出一陣陰森的氣息。
符星遙握緊了手中的劍柄,緊跟在李卿月身后慢慢繞過石墻。只見兩個穿著女仆裝身高馬大的女人,正背對他們踢打著什么東西。
“你這個丑東西,每天在我們面前晃來晃去的真礙眼!”
“打死她!反正老爺們也看煩了。”
符星遙定睛看去,那縮在墻角小聲哀嚎扭動的東西,竟然是個女人!
“侏儒女仆。”李卿月反應過來,15世紀貴族雇傭侏儒當仆人是種風氣,當然他們更多的作用也是被人拿來取樂。
符星遙心下有了計劃,出于尊重還是跟李卿月商量了一下:“幫忙?”
“幫。”后者干脆果斷。
系統安排了這樣的劇情,大概率就是讓玩家出手去干涉的。
符星遙召喚出黑貓,對它道:“去嚇唬嚇唬那兩個女人。”
黑貓不情愿地抖了抖耳朵,李卿月饒有興趣道:“你就是那只酒鬼貓?事成之后請你喝15世紀的葡萄酒。”
酒?黑貓綠幽幽的眼睛一亮,動了動胡須道:“那我就勉為其難的幫你們一次吧。”
它清了清嗓子,嗖地跳了出去。
“喵嗚!”
一聲凄厲瘆人的貓叫聲在黑夜中響起,黑貓伸出尖銳的爪子,狠狠抓撓在兩個女仆身上。
“啊!什么鬼東西!”
另一人尖叫道:“有怪物啊!”
黑貓上躥下跳,折騰得兩人抱頭就跑,也顧不上欺負人了。
符星遙見她們逃走,才和李卿月現身。后者走到一動不動的侏儒身邊蹲下,輕輕推了推她道:“喂,你還好嗎?”
女人矮小的身材看上去不足一米五,油膩臟亂的頭發緊貼著她的臉,讓人看不清五官。
“走開!”她踉蹌著站起來,發出野獸般的低吼。
符星遙提起油燈,兩人這才看清她的臉。只見上面長滿毛發,皮膚粗糙,丑陋得不太像人類,看起來的確非常恐怖。
女人像是被冒犯了一般,狠狠撞開李卿月沖進夜色里。
黑貓邁著優雅的步伐走過來,仰起頭道:“嘿嘿,看來人家并不買你們的帳呢!”
“沒辦法,這種事在副本里也很常見。”李卿月攤開手,隨口問符星遙道:“你覺得她像是童話故事嗎?”
后者搖頭道:“不好說,而且我們還要猜到正確的故事才行。”
與此同時,東高熾和陳嘉樹正站在月桂樹前。
月光照耀下,枯萎的樹干呈現出暗灰色,樹皮破裂脫落,枝條上只留下了幾片殘敗的葉子,顯得格外凄涼。
兩人誰都沒有跟誰說話,東高熾提著油燈走近月桂樹查看,樹干上沒有蟲咬的痕跡。
難道是土質的問題?
陳嘉樹已經蹲下來,他用手指輕輕捏起泥土,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隨之飄散開來,不禁皺了皺眉。
不待他細看,身后已經傳來腳步聲。
“你們來得挺快。”清朗的男聲道。
東高熾轉身,看到兩位老熟人,是自由之翼的楊云和楊朵兩兄妹。除此之外,還有絕望軍團的一位玩家。
空氣中,土壤中的血腥味越來越濃,讓人心生不安。
“樹下有東西。”東高熾對楊云道:“正好你的武器比較合適,挖開來看看。”
“什么?”楊云一臉好奇,隨即召喚出武器,是把泛著寒光的金剛狼爪。
這玩意刨土確實好使,楊云屏住呼吸,加快了挖掘速度。倏然,一股濃郁的腐臭味道撲鼻而來,讓人忍不住作嘔。
在一旁圍觀的楊朵驚呼道:“有尸體!”
東高熾提著油燈上前,只見那尸體腐爛得面目全非,骨頭上還掛著殘留的肉塊,身上的衣物也破爛不堪,顯然已經在土里埋了一段時間。
此時楊云還在繼續向下挖,很快又出現了兩具尸體,無一例外的是她們都穿著女仆衣服。
陳嘉樹喃喃道:“這就是月桂樹突然枯萎的原因嗎?不......應該是跟此事有關。”
那名絕望軍團的玩家突然徒手把尸體拖了上來,蛆蟲和腐肉掉在他皮膚上,此人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楊朵露出嫌棄的表情,默默往后退了退。
只見他翻來覆去檢查了一番,這才拍了拍手,起身往外走去。
楊云見狀立刻喊道:“等等兄弟,我知道你們絕望軍團獨來獨往慣了。但你看,尸體是我費半天勁才挖出來的,你是不是也分享一下線索?”
男人愣住,思索片刻,竟然真的點頭道:“告訴你們也無妨,死者是被毒死的。”
陳嘉樹見他語氣肯定,好奇道:“你怎么看出來的?”
“我以前是法醫。”男人說罷似乎認為自己還完了人情,招呼也不打的扭頭離去。
楊家兄妹倆面面相覷,東高熾說道:“如果是因為它們導致月桂樹枯萎,我們現在就該收到系統提示了。為了不打草驚蛇,先把尸體埋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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