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活一世,秦慕修將能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當了。
做出完全不同的選擇,又有了趙錦兒這個妻子。
人生的岔道和前世已經漸行漸遠。
本以為,可以和前世的那些人、那些事,完全撇開關系。
可有些人有些事,仿佛命運一般,根本避不開。
譬如眼前這位溫小姐,還有她手里這塊玉。
秦慕修看到這塊玉,前世那些經歷歷歷在目。
煩躁之感冉冉升起,蹙起眉頭道,“我妻子說了,不過是舉手之勞,小姐這玉還是收回吧。”
溫小姐一腔纏.綿,寄于玉佩,堅持道,“公子就收下吧,這是我的心意,你們夫婦拿去,是賣是扔,我不管的。”
溫小姐想著話說到這份上,礙于面子,他肯定也得收下。
不料秦慕修目光愈發冷漠,毫不客氣道,“小姐的玉,價值不菲,我們農門小戶,一輩子圖個平安,這種東西,到了我們手里,只會給我們帶來災禍。玉原是小姐的東西,是扔是賣,都是小姐的事,就不要為難我妻子了。”
溫小姐心一驚,人家求她不要為難他妻子。
說者或許無意,她這個聽者卻愧疚不已。
溫嬋娟,你吃了糊涂油嗎,這是在干什么呢?
別人夫妻恩愛,你難道想破壞人家嗎?
沒有勇氣再和眼前男子說半句話,玉臉通紅地收回玉佩,縮回車中,“走吧。”
趕車的小廝與兩口兒點點頭,揚鞭子趕起馬兒。
塵土散盡,車馬遠去。
趙錦兒才問,“阿修,你是不是不喜歡這位小姐啊?”
秦慕修冰凝的臉龐化解,堆起淡淡笑意,“何來此言?”
“你對她好兇。”
雖說自己男人,對別的女人不感興趣是好事,但秦慕修這樣反常,讓趙錦兒疑惑得很。
秦慕修指了指自己鼻子,“有嗎?”
“沒有嗎?”
秦慕修笑著反問道,“怎么會有人不喜歡美人。”
“那你怎么對她那般冷漠?”
秦慕修一把將她攬進懷中,在她耳邊輕輕吹氣,“我有媳婦兒了呀,有媳婦兒的男人,渾身上下連毫毛都是媳婦兒的,這雙眼睛怎么能亂看美人?媳婦兒同意了嗎?”
說著,輕輕在她飽滿豐腴、卻線條纖細的臉頰上啄了一口。
趙錦兒臊得渾身綿軟,“這是在外頭呢!叫人瞧見了……”
話還沒說完,唇瓣又被咬住。
“嗚嗚、嗚嗚~~你好過分~”
“還說嗎?再說還有更過分的~”
秦慕修將她箍緊,雖是問她,卻絲毫不給她開口的機會。
趙錦兒嗚嗚咽咽的搖頭,“有人、那邊有人……”
秦慕修笑道,“我又不偷雞又不摸狗,摟摟自己媳婦兒,有人不就有人么,看不慣就自挖眼珠子好了。”
“……”
趙錦兒無語,嫁的這是什么土匪強盜……
“還敢不敢了?”
“不敢、不敢了……”
秦慕修這才松開她。
一個趁夜色進山放捕獸夾的村鄰果然走過來。
好奇的朝這對小兩口兒望過來。
趙錦兒羞得直往秦慕修身后躲,秦慕修則是若無其事,跟人家點頭打招呼。
回到家中,已是深暮。
剛進門,卻就聽到王鳳英鏗鏘的聲音,“阿修,你們回來了嗎?快讓錦丫到老屋去瞧瞧!”
“怎么了?”讓錦丫去老屋瞧瞧,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病了或傷了。
果然,王鳳英急切切道,“她大嫂見紅了,這會兒直嚷肚子痛。”
趙錦兒啊一聲,“怎么會見紅?”
“不小心閃了腰,你快去看看吧!我大孫子要是有什么事,這不是剜我心嗎?!”王鳳英急得都快哭了。
趙錦兒和秦慕修便連門都沒踏,就跟著王鳳英一路小跑。
到了老屋,只見所有人都圍在劉美玉房門前。
“都躲開,讓錦丫進去!”
秦大平、秦虎、秦珍珠讓開一條道。
趙錦兒快步走進去,只見秦老太坐在床邊,兩手扶著劉美玉的肩膀。
劉美玉疼得哼哼唧唧,饅頭虛汗。
“哎喲,哎喲,疼死了~”
秦老太拍著她,“忍忍,忍忍,錦丫馬上就來了。”一回頭,“呀,來了,來了!”
趙錦兒上前一把捏住劉美玉的手腕,開始摸脈。
脈滑而急,果真是滑胎之相。
“怎么樣?”王鳳英急著問道。
趙錦兒剛想說不好,看到劉美玉又是痛苦又是擔憂的眼神,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學著她爹生前的樣子,先對劉美玉道,“大嫂,你安心臥著休息,我讓大哥到鎮上給你抓點安胎藥,不礙事的。”
又對王鳳英使了個眼色,便往外走。
王鳳英看她的眼神,便知不妙,連忙跟了出去。
“你大嫂到底怎么回事?”
趙錦兒面色凝重,“胎象很不好!有滑胎的可能。”
王鳳英兩腿打跌,要不是靠住身后的墻壁,差點就栽下去。
趙錦兒連忙扶住她,“大娘,大娘!您沒事吧?”
王鳳英拍了拍胸脯,就哭出來,“我這是造了什么孽!老天爺啊,你保佑我孫子,折我十年壽都成!”
趙錦兒捂住她嘴,“您可別出聲兒了,叫大嫂聽見了,了不得!”
王鳳英連忙閉嘴,紅著眼道,“一點辦法也沒有嗎?”
“只能死馬當活馬醫。”趙錦兒讓秦慕修火速寫了個方子。
“菟絲子半斤,續斷、寄生、阿膠各二錢,抓回來熬成壽胎湯,每天兩碗,連喝七天,七天后,若落紅止住,肚子不再痛,大抵就是保住了。如若不然,只能趁早用落胎藥把胎落下來,否則大人也會危險。”
王鳳英喊秦虎去抓藥。
秦虎也聽到趙錦兒的話了,心痛得很,眼眶紅紅的。
這個孩子,來之不易,要是落了,對他們夫妻倆的打擊真的很大。
不出一個時辰的功夫,秦虎就把藥抓回來了。
只不過回來的時候一瘸一拐的,秦大平問道,“阿虎,你腿怎么了。”
秦虎連連擺手,“沒事沒事。”
王鳳英不信,上前掀起他褲腿,只見兩個膝蓋鮮血淋漓的。
“呀!這是怎么了?”
秦虎只好道出實情,“車趕得太急,翻了,摔的。”
王鳳英又是忍不住哭,“我們家這是怎么了,真是流年不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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