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珍珠聽到趙錦兒都這么說,就知道這個孩子確實是留不下來了。
想到這,秦珍珠的臉色更加不好,腹部的疼痛涌上來,她捂著小腹,一只手抓著趙錦兒,聲音十分虛弱,“我還會有孩子的,對嗎?”
這是她現在最擔心的事。
“嗯,你肯定還會有孩子的,前提是你得聽話,先把這個落下來,再好好坐了小月子才行。。”
秦珍珠咬著唇點點頭,抓著趙錦兒衣角的手握得更緊了,她的意識也隨著痛楚逐漸削弱,身子朝著一旁倒去。
“珍珠!”
趙錦兒想抓住她,但是秦珍珠倒得很突然,趙錦兒雖然扶著她,但是沒想到這一出,想要拉住但卻拉不住,差點自己也要跟著一起倒在地上。
好在秦慕修眼疾手快,拉住了她們兩人。
夫妻倆一起扶著秦珍珠回到了床上,“她還是沒有接受這個事實。”
“換做是誰都沒辦法接受的。”趙錦兒嘆氣,“如果換做是我,恐怕也難以承受。”
那可是自己的孩子!
秦慕修知道她在替秦珍珠哀傷,上前握住她的手,嗓音低沉,“沒事的,珍珠以后還會有孩子的,而且比這個還健康,還美好。”
“一定會。”趙錦兒不由得抓緊了她的手。
……
很快,王鳳英和裴楓就端著藥送來給秦珍珠,此刻秦珍珠已經痛得暈厥過去,裴楓還是把她扶起來,一口口把落胎藥給她喂了下去。
又看著趙錦兒,誠懇地請求道:“接下來這幾日,就麻煩你幫珍珠調理身子了。”
“好。”趙錦兒點頭,“你放心,這不必你說的。”
秦珍珠肚子內的孩子還在,當然要盯著流出來才行。
他們大半晚上的來裴府,白流光獨自一人在府內無法自處,無聊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害怕再遭遇周素素無言以對,干脆就也跟過來了。
秦慕修看出他臉色不太好,便詢問了句,“怎么了殿下?可是有什么憂心的事?”
“沒什么——”
白流光囁嚅半晌,又道,“確實有點事……”
雖然很難以啟齒,但是白流光還是跟秦慕修說了昨夜的事情。
他說完后,便看到秦慕修臉上滿是笑意。
白流光臉上劃過一抹不自然,“你笑什么?”
“沒想到殿下居然是這樣的人,倒是令我震驚。”秦慕修笑了幾聲后,目光定定地落在他的身上,“殿下這么喜歡她?”
“喜歡她?”白流光喃喃自語。
喜歡的自然不是周素素,而是她的那張臉。
白流光的手不由得緊握成拳,他嗓音沙啞,說著,“我也不知道那夜我怎么了,我承認我動過想要跟她在一起的念頭,可是我是什么人?怎么能跟她在一起呢?”
他的身份……
如果他不是小宛國皇子,只是個平民,似乎也不太好娶一個秦樓女子。
他屆時所面臨的太多了,周素素不過是頂著和錦兒她娘有幾分相似的一張臉,不值得他付出那么大的代價。
“殿下,我上次勸過你不是嗎?你也應該想清楚。”上次秦慕修該說的也已經說,長輩的事,他也不好干涉太多。
喜歡就追……那也要建立在白流光愿意之上。
白流光抬眸看著他,嘴角帶著一抹冷嘲,“身不由己,我還做出那種事情來,真的是罪過啊!”
秦慕修也沒辦法說什么,只能說了句:“沒事,這幾日殿下可以待在裴府內好生反思反思這件事該怎么發展,不會見到她。”
“嗯。”
可是,讓白流光沒想到的是,周素素也來裴府了。
為什么來?
周素素站在趙錦兒跟前,淡淡的說著,“范姑姑說你在裴府忙,讓我來幫你,趙娘子要是嫌我手腳笨,我就回去不湊熱鬧了。”
“怎么會,這里正缺人手,你能來,再好不過。”趙錦兒連忙道。
目光落在不遠處的白流光身上時,覺得他居然有些畏懼,還有些臉紅?
見趙錦兒不明所以,秦慕修便把她拉到一旁,告訴了她發生了什么。
聽了之后,趙錦兒又是震驚又是感嘆,沒想到白流光居然把周素素當做自己的娘親。
不過趙錦兒還是蠻好奇的,為什么周素素跟自己娘親那么像。
這世界上,真的有這么像的兩人?
周素素神色如此,按照趙錦兒的去忙碌了,白流光卻感覺自己十分難受,“慕修,我現在覺得自己渾身都不自在,讓錦兒幫我看看。”
“我可不一定能治得了你。”趙錦兒挑眉一笑,“你那是心病。心病還需心藥醫。”
白流光嘆口氣,目光落在秦慕修的身上,“不如,我還是回秦府好了?”
說完后,白流光似乎又覺得有什么不對勁,立即搖著頭否認,“不可,我可是堂堂小宛國皇子,她來我就走,顯得我很心虛,不行,我可不能走。”
這是哪里來的自尊心,讓趙錦兒都表示很無奈。
白流光雖然沒走,還是故意地躲避著周素素,周素素去哪他都選擇繞道行走,總有一種心虛的感覺。
但老天爺偏偏愛捉弄人。
這天,周素素有些著急地去處理趙錦兒給她的藥材,腳步有些快。
白流光呢,急著回屋。。
兩人都忙得不看路,在一個拐角處,就撞在了一起。
相撞的力道很大,兩人都踉蹌了下,周素素還因此跌倒在了地上,沒法起身。
至于白流光,看清楚眼前之人時,臉都綠了。
周素素!
躲了兩天了,怎么還是撞到了。
可是,他堂堂小宛國皇子,說什么也不可能在此刻服輸,只好硬著頭皮走到周素素面前,替她撿起了地上的藥材,放在她跟前,“小心點。”
就這樣一句話。
大概在白流光的眼中,他此刻的離開是十分瀟灑的。
周素素看著離開的白流光,皺眉,不知道他到底怎么回事,但也沒有多想,爬起身,轉身繼續去忙碌。
此刻,趙錦兒也在秦珍珠的屋內。
自從知道了孩子不能留下之后,秦珍珠就宛若一個木偶,她躺在榻上,不管是吃飯還是吃藥,都隨意地讓人擺弄。
唯一讓人感覺她還剩一口氣的證據,大概是因為腹痛,所以她臉色發白,呼吸偶爾會變得急促起來。
不過好在趙錦兒給她的藥里面,有止痛藥。
“珍珠,沒事的,孩子我們以后還會有的,你現在最重要的是養好身子,知道嗎?”裴楓坐在床邊,低聲安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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