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易哪里知道這些緣故,只是覺得秦慕修對他的關注實在突如其來。
他也知道讀書的重要性,尤其是對他這樣身份的人有多重要。
父皇號晉文帝,最看重的就是一個文字,不惜從全國招募來最有學問的夫子做太傅,時不時還要親自考問三個皇子的學問。
他就是憑著夯實的學問博得父親不少青眼。
可,跟秦慕修念書……他不敢。
秦慕修明明看著是個溫和的性子,不知道為什么,他就是怕他。
“我、我自己讀就行。”
秦慕修清冽的目光看向他,“自己能讀出什么,就這么說定了,每天跟我讀。等我和你錦兒姐姐搬到新房,給你收拾一間屋子,你也過去。”
“我、我……”木易只覺秦慕修看得他背后毫毛都豎起來了。
王鳳英自是巴不得的,連忙道,“我看行!你三哥他們的屋子又新又大,家具也都是新買的,比咱們這邊強不知多少。你搬過去的話,我給你做兩床新被子。”
不等她說完,秦老太就剜她兩眼,“你讓木易搬到阿修那邊,那人家交給你的銀子你交給阿修嗎?”
王鳳英瞪大眼睛,那怎么可能!
銀子在她這里,只有進,沒有出的。
讓她把好幾十兩銀子交出去,還不如殺了她。
“娘這話說的,我不是心疼小木易嘛,他們那邊條件好,咱們這邊人多屋少,他在這邊住,實在憋屈得慌。他晚上過去睡覺,一日三餐還可以過來吃的嘛。”
秦老太白眼都快翻上天,這個媳婦,論勤快持家是沒話說的,就是愛占便宜,把銀錢看得太重,嘴巴還厲害,說話沒一句中聽的。
剛想罵她,秦慕修已經道,“不必來回跑,過去住,自然也跟我們吃,銀子什么的,不必了。多雙筷子而已。”
王鳳英當即贊賞道,“啊喲喲,我們阿修如今能干,可真是財大氣粗!”贊完又哭窮,“哪像我和你大伯,整日面朝黃土背朝天,一年到頭累死累活,還是入不敷出。”
秦老太簡直沒眼看,當著木易和秦慕修夫婦的面兒,又不好太不給她面子,只能氣得擺過頭去。
這事兒就這么敲定了。
兩個兒子添丁進口,侄兒侄媳即將搬到新房,家里又多了不少意外之財,秦大平身為一家之主,心里舒暢得很,便多招呼所有人都喝酒。
“給美玉、詩詩、錦丫還有珍珠,都倒上,娘,鳳英,我知道你倆也是有量的,都喝都喝,咱們一家也今兒也樂呵樂呵。”
王鳳英就瞪他,“胡來!美玉和詩詩都懷著孩子呢,孕婦喝酒,將來孩子容易傻。你沒見老劉家的媳婦,在娘家做姑娘時也不知父母怎么慣的,懷著肚子時不時的還要咪點小酒,生個男孩歪眉斜眼就罷了,還傻乎乎的。”
秦大平一拍腦袋,“是是是,瞧我這豬腦袋,美玉和詩詩不喝,其他人都喝!”
一家人把半壇子酒搗鼓光,都醉醺醺的,正準備各自回屋睡覺。
秦慕修叫住章詩詩,“二嫂。”
章詩詩回身,挑眉冷眼看他,“有事兒?”
“錦兒會點醫術,你這胎才懷,正是要注意的時候,讓錦兒給你摸個脈,看看胎象可穩。”
王鳳英和秦老太一聽,都道,“是是是,阿修說得對,讓錦丫給你摸摸脈。”
章詩詩卻皺眉,將手縮到身后,往后連退兩步,跟躲鬼似的。
“她爹不過就是個半吊子赤腳大夫,她就更別提了,能看出來啥,我還是去鎮上找正經大夫看靠譜。”
王鳳英對章詩詩那是無理由的縱容,聞言便道,“也是,明兒舅媽給你銀子,你到鎮上找大夫看看,不管咋樣,都叫大夫給你開幾副安胎藥,務必把胎坐穩了。”
秦慕修卻沒有放過章詩詩的意思,“大娘,你忘了大嫂是怎么懷孕的了嗎?大嫂的胎象也是錦兒摸出來的。”
王鳳英一想,也是,錦丫雖然不是什么有名氣的大夫,但手上確實有點功夫的。
便道,“詩詩,你就讓錦丫你給摸摸,反正是自家人,又不收你銀子。你還別說,錦丫有點本事呢。”
秦老太也道,“郡上的俞少夫人、藺少奶奶,都求著請我家錦丫去接生呢。你從現在起,就讓錦丫照看你的胎,將來生的時候,也可以叫她給你接生,多好呀!”
章詩詩被逼得沒辦法,只得伸出手。
秦慕修對趙錦兒使了個眼色,趙錦兒便捏住她的手腕。
捏了一會,點頭道,“二嫂確實是有孕了。”說話間,手指卻未松,繼續捏著。
章詩詩看起來很緊張,額頭竟漸漸浸出細密的汗珠,想把手往回縮。
王鳳英急道,“詩詩,怎么了?”
章詩詩趁機一把縮回手,“她給我捏不舒服了!”
王鳳英心疼得替她擦汗,“那趕緊別捏了!錦丫你也真是,你二嫂有孕在身,你下那么大的勁兒作甚?瞧瞧,把她手腕子都捏紅了!”
秦老太卻是問,“胎象如何?”
趙錦兒欲言又止,想了想,才道,“很穩。”
章詩詩則是盯著趙錦兒,好像生怕她會亂說什么似的。
王鳳英和秦老太都很高興,“那就好,那就好!只要胎穩,平平安安的把孩子生下來,便是祖宗保佑。”
“沒什么事,我就回屋歇息了!”章詩詩說完,跑得比兔子還快。
王鳳英在后喊道,“慢點兒,慢點兒!這孩子,雙身子的人了,還跟個小姑娘似的不懂事。”
趙錦兒扯了扯秦慕修的衣袖,“修,我們也回去吧。”
回到屋里,秦慕修問道,“能摸出她懷了多久嗎?”
趙錦兒搖搖頭,“我沒這個本事,只能摸出確實有孕。”
她和秦慕修有同樣的疑惑,都懷疑這孩子不是秦鵬的,畢竟親眼撞見過章詩詩私會主家少爺。
“其他大夫呢,能摸出來嗎?”秦慕修是下了決心要在徹底分家之前,把章詩詩這個禍害趕出秦家。
“不管什么大夫,都不敢保證的,孩子畢竟在肚子里,不到瓜熟蒂落,除了她自己,誰也說不好到底什么時候懷的。”
秦慕修皺起眉頭,“你剛才為何扯我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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