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你和封大人怎么了?你怎么故意躲著他呢?”趙錦兒拉著李南枝問。
“沒……我哪有。”李南枝偷瞄封商彥一眼,神情有些不自然。
“說說,那天他送你回家,可有發生什么?”趙錦兒八卦之心燃燒。
“規規矩矩,什么都沒發生。”李南枝無奈地說道。
“你們兩個奇奇怪怪的。”
“好了,錦兒姐姐就莫要拿我尋開心了。”李南枝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
趙錦兒見勢就收,也沒多言。
除了他們兩個,蒲蘭彬與楊蕙蘭才是最別扭的兩個人。
二人不前不后,不近不遠,刻意保持著距離。
自打從京兆尹府門口離開,二人沒說過一句話。
幾人心思各異,各懷鬼胎。
很快,就到了仙客來。
裴楓路過繡坊時,將秦珍珠一并接來,恰巧張芳芳不在,她去一戶人家上門給一位即將出嫁的閨女量身段定制喜服去了。。
裴楓同秦珍珠說了趙錦兒的事。
秦珍珠擔心不已,剛一見到她,就拉著她上下瞧看。
“三嫂,我都聽他說了,你沒事就好。”
“沒事,如今京兆尹換了新的府尹,不是吳仁了,不會視人命如草芥的。”趙錦兒笑著說道。
秦慕修能來,正是因為杜/撰在得知趙錦兒身份時,就派人去請他。
秦慕修說了緣由,幾人都笑笑,“這杜/撰,倒是個識相的,且觀察觀察,也許也是個可用之人。”
幾人說說笑笑,落座在二樓雅間。
原本同封商彥挨著的李南枝,在聽楊蕙蘭說換位子,當即站起身來,“我同你換。”
“換什么啊!這樣挺好的,別換別換。”趙錦兒連忙出聲制止。
封商彥一頭霧水地看了看李南枝。
為何她故意回避自己?
趙錦兒將李南枝按坐下,“一個位子而已。”
蒲蘭彬微垂眼簾,靜默地喝茶。
很快,豐盛的菜肴就端了上來。
趙錦兒以茶代酒,端起杯子,“我敬諸位一杯,謝謝大家肯來幫忙。”
她說罷一飲而盡。
“我與老秦就不說了,在座的若論起來,都是親戚。”裴楓端著酒杯豪爽發言,“楊娘子是三嫂的義姐,蒲兄就是姐夫。李姑娘是三嫂的妹子,那封兄就是妹夫!咱們兄弟幾個都是連襟!”
李南枝一聽,面頰一紅,連連搖頭,“不是,別……”
封商彥并未解釋,默許了裴楓這一句妹夫。
楊蕙蘭側目看了眼不作聲的蒲蘭彬,心生悶氣。
“裴楓,你可別亂說,蒲大人以后還要娶妻的,莫要被我壞了名聲。”
趙錦兒聽出這是楊蕙蘭的氣話。
“這好說,你嫁給蒲兄,不就得了!”裴楓朗笑一聲。
幾人之中,唯獨裴楓好像有社交牛雜癥一般,哪里像個遺世獨立的狀元郎,比市井里的婦人還牛逼點。
也難怪,他從小就走丟了,在市井里養了快二十年,難免染些市井氣。
“你多吃菜,少說話。”楊蕙蘭將菜往他面前推了推。
“我家裴楓就這性子,蕙蘭姐,你別介意。”秦珍珠難得拎得清,怕楊蕙蘭不悅,替他賠禮道歉。
“不會,裴楓性子灑脫爽朗,不像某些人優柔寡斷。”楊蕙蘭卻笑了笑,意有所指,她口中的某人就是蒲蘭彬。
“蒲兄,聽到沒!”
“來,吃酒。”蒲蘭彬提杯,只字未提和楊蕙蘭的事。
幾人酒足飯飽后,方才準備離開,外面已是夕陽西下。
楊蕙蘭也喝了酒,面頰紅潤,舉手投足散發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優雅女人味。
“你們慢走啊!不送了。”
“蕙蘭姐,你也去休息會。”趙錦兒不放心地叮囑。
“我沒事,我沒醉。”楊蕙蘭揮了揮手。
他們剛出門的剎那,蕭全策捧著些小孩玩的物什入內,幾乎與蒲蘭彬擦肩而過。
蒲蘭彬深深看了他一眼。
“你怎么又來了?”楊蕙蘭無奈至極。
“我給軒哥帶了好東西!”蕭全策晃著手里的東西,笑著說道。
“謝謝啊。”楊蕙蘭接了過來,剛一轉身一個踉蹌,蕭全策下意識扶住她,“你怎么吃酒了?這么大的酒氣?”
蒲蘭彬見他們舉止親密,拂袖離去。
“怎么?吃醋了?”裴楓笑嘻嘻地上前,一把摟住他,“就你這樣婆婆媽媽的,到手的媳婦遲早跑咯。”
“我看她與蕭全策也挺好的。”蒲蘭彬賭氣,暗暗吃味。
裴楓也沒再說什么,幾人各回各家,封商彥將李南枝送回去。
趙錦兒無恙的消息也傳回了醫堂,花鏞等人徹底放下心來。
然而此事卻傳的沸沸揚揚,成了百姓茶余飯后的閑談,雖是一場誤會,但傳著傳著就變了味。
“聽說趙山長被抓去京兆尹,說是害死一個婦人,結果是那家婆子擅自給用了相克的藥,這才將人給害死。”
“我可是聽說,趙山長才進京兆尹,就驚動了秦大人,封大人,裴大人,蒲大人。這其中到底怎么回事,誰都不說準。”
“就是,搞不好官官相護,哪有幾個當官的,真為咱們百姓考慮的。”
……
楊蕙蘭聽到一桌散客說這些,砰的一下,將盤子摔在桌子上,“你們不知道,別胡說八道。”
“得得得,你這仙客來以后不來也罷,誰不知你這楊山長是靠趙山長來的。”
三個人譏諷一句,撂下碎銀就離開了。
然而傳聞愈演愈烈,對醫堂的名聲有損,尤其女醫堂,更是沒幾個人來。
李南枝站在門口四處張望,“錦兒姐姐,外面傳出一些不好的流言蜚語,這都沒人來了。”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他們喜歡亂嚼舌根,就讓他們說去。”趙錦兒淡然地看著醫書。
“趙山長。”花鏞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怎么了?”趙錦兒起身相迎。
“外面傳聞我們也知道了,對咱們醫堂有損,還是盡快止息謠言才行。”花鏞來之前,他們就商討過了,要是再這么下去,可是萬萬不行的。
“我知道,可周婦人之死,確實與我們醫堂無關。”趙錦兒蹙起眉心。
“我們信趙山長,可別人不信也不行。”
“我想想辦法。”趙錦兒思來想去,也沒想出什么應對的法子,只能等晚上同秦慕修商討了。
然而此番流言蜚語,也傳到了晉文帝的耳中,他喚了慕懿前來。
“兒臣見過父皇。”慕懿問安。
“來陪朕下盤棋。”晉文帝坐在棋盤前。
慕懿走了過去坐下,執白子與其對弈。
慕懿瞧著眼前的棋局明朗,又下一子,“父皇又讓兒臣了。”
“別高興得太早。”晉文帝落一子,頓時整個棋局瞬息萬變,原本勝變成了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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