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相公放心吧。”趙錦兒笑的眉眼彎彎。
劉媽抱著小蓉舫過來,“夫人,小姐想要找娘親。”
趙錦兒將小蓉舫接了過來,最近忙著醫堂,還有軒哥的事,疏忽了她,所以也想給她求個平安。
“囡囡想娘親了!”趙錦兒哄著懷里的小蓉舫。
“囡囡來姨母抱。”楊蕙蘭朝著她伸手,喜愛的緊。
小蓉舫被她抱了過去,在她懷里,小手扒拉著她的耳墜。
“囡囡喜歡這個啊!等你長大了,可以戴了,姨母給你買好多好多。”楊蕙蘭笑著說道。
趙錦兒眉眼含笑,側目看向秦慕修。
秦慕修也看向她,四目相對,眼里盡是情意。
“剛好去寶華寺,我也替我們囡囡也求個平安福!”
哄著囡囡玩了一會,方才讓奶娘抱下去。
“我們走吧。”楊蕙蘭起身。
“好。”趙錦兒與她一同出府。
秦慕修提了些糕點,給她們放在馬車上,“若是餓了就吃點糕點,還有備了你喜歡喝的果茶。”
“一路上切記注意安全。”秦慕修細細叮囑,胡亂摸了摸趙錦兒的頭。
“好啦!記得了,我們只是去祈福,又不是遠行,不用擔心!”
“你們兩口子真是膩得慌。”楊蕙蘭受不了肉麻的兩個人,率先上了馬車。
“好!”秦慕修嘴角噙著清淺地笑容。
“相公,我們走啦!”趙錦兒被秦慕修扶上馬車,朝著他揮了揮手。
秦慕修目送他們離開,此行從簡,江恒趕車,只帶了禾苗一人。
馬車緩緩行駛出城。
趙錦兒與楊蕙蘭閑聊起來。
“對了,昨日秦娘子和張娘子路過仙客來門口,說了幾句話。秦娘子說她們繡坊最近有一筆大單子,你可知曉?”
“我最近忙著醫堂的事,也沒去繡坊,沒聽珍珠提過。”趙錦兒搖了搖頭,對此事并不知曉。
“我總覺得哪里不對勁,你明日沒事去繡坊看看。你同她們親近,這有些話我不便多說。”
“好。”趙錦兒點了點頭,楊家經商多年,對這里面的彎彎繞繞懂得比他們都多。
“蕙蘭姐,我們今日來寶華寺,蕭大人可知曉?”
“不知。”楊蕙蘭搖頭,“他當值,我也沒有告訴他。”
“我聽說那晏掌柜又來找你麻煩,結果在蕭大人那碰了一鼻子灰走了。”趙錦兒笑嘻嘻地說道。
“是啊,這縱火犯我看不像是他,他那么慫,搞不好是別人。”
“京兆尹那邊應該快有消息了。”
……
二人閑聊之際,馬車暢通無阻的出了城。
趙錦兒撩開車簾朝著外面張望一眼。
“蕙蘭姐,我們出城了。”
“還挺快的。”楊蕙蘭也看了一眼。
趙錦兒將秦慕修給他們帶的東西,拿了出來,“蕙蘭姐你嘗嘗這個,我自己調配的果茶,酸酸甜甜可好喝了。”
楊蕙蘭剛接過來,還不等她喝一口,馬車突然劇烈顛簸,果茶灑了一身。
伴隨著馬匹一陣嘶鳴,馬車側翻傾倒。趙錦兒與楊蕙蘭齊齊摔倒。
趙錦兒的頭重重磕在馬車車廂上,一陣天旋地轉,她只覺得一股熱/流順著面頰滴落。
禾苗被甩下馬車,滾到路旁的樹根下,疼得她一時起不來身。
霎時,四名騎著馬蒙面的男子揮著手里的劍,將他們團團圍住。
江恒嚴謹以待,抽出佩劍,他奉命保護趙錦兒她們,特意帶了佩劍。
“把寶貝東西都交出來。”男子揚聲道。
“我們是普通百姓,沒有值錢的寶貝。”江恒與他們周旋。
“普通百姓?”男子嗤笑一聲,根本不信他的話,“這么好的馬車,你跟我說沒有值錢的寶貝?騙鬼呢?”
禾苗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朝著傾翻的馬車走去。
“呦呵!有個小娘子。”男子露出猥瑣笑容,猛地甩出鎖鏈,纏到禾苗的腰上。
男子猛地一拉,禾苗被拽到馬背上,她驚恐地掙扎,想要掙脫。
“放開她。”江恒揮著劍,朝著他們襲去。
霎時,兵器鏗鏘碰撞的聲音,不絕于耳。
趙錦兒依稀聽到他們的對話,楊蕙蘭用手搖晃著她,“錦兒,你沒事吧?”
“錦兒。”
“蕙蘭姐,你沒事吧?”趙錦兒撐著身子勉強坐起。
楊蕙蘭揉著自己的腳,“我腳動不了了。”
“我先扶你出去。”趙錦兒將她的手臂搭在自己肩膀上,一手摟著她的腰身,彎著身子費力地從馬車內出來,好在馬車足夠寬敞。
趙錦兒瞧著眼前的一幕,瞳孔驟然一縮。
“這些都是什么人啊?”
“禾苗。”趙錦兒大喊一聲。
楊蕙蘭連忙拉住她,“這些人看樣子是馬匪。”
“馬匪?這里是京郊,居然有人膽敢在天子腳下干這種事情。”趙錦兒實在是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
她的喊聲,引來馬匪的注目,其中一人繞過江恒朝著趙錦兒她們過來。
“這一趟收獲不小啊,居然還有兩個美嬌娘!”
趙錦兒扶著楊蕙蘭連連后退,“蕙蘭姐。”
楊蕙蘭跛著腳,踉踉蹌蹌的跟著她退到樹前。
“錦兒,他們就是為了劫財,我們和他們談談。”
“這位大哥。”趙錦兒出聲阻攔,“你們就是想要錢財對不對?”
男子點頭,“不錯,不過錢財我要,你們兩個我也要。”
江恒身法利落,虛晃一招,便趕來趙錦兒她們面前。
“礙眼。”男子揮著劍,毫不留情。
趙錦兒四下看了看,想著脫身之法,這些馬匪實在難以對付,僅靠江恒一人萬萬不行。
禾苗被捆在馬背上,嘴里塞了破布,嗚咽個不停,不斷的掙扎。
“錦兒,騎馬快跑。”楊蕙蘭見他們的馬在一旁,推了推她。
“蕙蘭姐,要走一起走。”趙錦兒不愿舍下他們。
“你先回去通風報信,再回來救我們,你腿腳利落,能跑一個是一個。”楊蕙蘭催促道。
趙錦兒見眼前的局勢對他們大為不利,若是再猶豫下去,只怕一個都走不掉。
“蕙蘭姐,你保護好自己,等我。”趙錦兒快步朝著馬跑去,拽著韁繩,費力地上了馬,心里發怵的厲害。
“駕。”趙錦兒雙腿一夾馬腹,馬匹一陣嘶鳴,高高揚起前蹄。
趙錦兒心里一緊,直接被馬尥蹶子甩了下。
趙錦兒摔得渾身疼痛難耐,眼前的視線漸漸模糊。
“錦兒。”楊蕙蘭大驚失色,一瘸一拐地朝著她跑去。
“敢騎我的馬,嫌自己命長了。”男子瞥了趙錦兒一眼,低咒一聲。
江恒與四人周旋,心里擔憂趙錦兒,分神之際,被劍劃破了手臂。
江恒握著劍的手驟然收緊,下手迅猛,招式凌厲。
楊蕙蘭蹲下身子,將趙錦兒扶了起來,“錦兒,你怎么樣?”
趙錦兒望著她,唇瓣一張一合,話還沒有說出口,便暈了過去。
“錦兒,你醒醒。”楊蕙蘭憂心如焚,急切地喚她。
江恒回眸看了一眼,手下愈發不留情。
禾苗也跟著著急,卻又幫不上任何忙。
很快,江恒就將四個人解決,腳踩在為首的滿心身上,劍尖直指,“你武功不錯,為何干這種劫財的勾當?”
“劫富濟貧,有何不可?輸了就是輸了。”男子咧嘴一笑,絲毫沒有慌張。
“我今日可以饒你一命,我奉勸你走正途,莫要白白浪費你這身功夫。”江恒收回劍,好言相勸。
“走正途?當兵啊?有什么好的,軍法約束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男子坐了起來。
“你還是趕緊看看那個小娘子,免得死了可惜。”男子說罷利落地起身,吹了口哨,馬迅速跑到他面前,他一躍而上,揚長而去。
江恒將禾苗身上的繩子解開,便沒有管她。快步到趙錦兒面前,“夫人如何了?”
“我們要盡快趕回去。”楊蕙蘭焦急地說道。
江恒四下看了一眼,這里荒無人煙,只有三匹馬,一輛傾倒的馬車。
江恒走到馬車前看了看,還好損壞并不嚴重。
江恒利用三匹馬,將馬車拉起來,又套上兩匹馬,用以趕路。
“楊娘子,快將夫人扶上馬車,馬車還能用。”
禾苗與楊蕙蘭將趙錦兒扶起,江恒幫忙扶上馬車,隨即揚長而去,回往京都。
楊蕙蘭懷抱著趙錦兒,顧不得自己的腳傷,愧疚萬分,“錦兒,你一定要沒事,都怪我不應該來寶華寺的。”
“駕。”江恒趕著馬車,一刻不停歇。
很快,就趕回京都,徑直去了醫堂。
禾苗扶著楊蕙蘭下來,緊接著招呼醫堂的人來幫忙,將趙錦兒扶了下來。
花鐮等人瞧見趙錦兒的模樣,一陣心驚肉跳,“這是怎么了?”
此刻趙錦兒一身灰塵,臉上帶有鮮血,看起來很是嚴重。
“錦兒在馬車里撞了頭,之后又從馬上摔下來,直接就暈過去了。”楊蕙蘭言簡意賅地說著趙錦兒的情況。
花鐮立即查看趙錦兒的傷勢,為其把脈。
醫堂的幾位大夫都圍了過來,靜待的花鐮的診斷結果。
楊蕙蘭站不住,禾苗扶著她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諸位大夫,誰給楊娘子看一下傷勢?”禾苗出聲問。
湯大夫上前查看她的傷勢。
“我就是這個腳不敢動,也不敢吃力,勞煩了。”楊蕙蘭指著自己的左腳說道。
江恒將她們送到醫館,便前去稟報秦慕修。
正在宮里與慕懿下棋的秦慕修,聽到宮人來稟。
“太子殿下,秦太傅,趙娘子出事了。”
“什么?”秦慕修執棋的手一頓,將棋子一丟猛地站起身來,“太子,臣要回去看看。”
“本宮同你一起去。”慕懿欲要同他一起去看趙錦兒。
“臣尚且不知是何情況,太子還是待在宮里穩妥一些,待臣弄清楚,您再去府上也不遲。”宮里尚有外人,秦慕修便守著禮數。
“也好。”慕懿點了點頭。
秦慕修匆匆離開,剛一出宮門就見到江恒正在等他。
“我沒有保護好小夫人,讓小夫人受傷了。”江恒愧疚地說道。
“到底發生了何事?邊走邊說。”秦慕修與江恒趕去醫堂。
江恒將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告知。
“京郊怎么會有馬匪?他們只想劫財?”秦慕修覺得有些奇怪。
“他們確實想劫財,還想擄走夫人和楊娘子,連禾苗都不放過。”江恒回答道。
秦慕修暗暗思索,在天子腳下堂而皇之的劫財擄人,這馬匪若無人指使,未免太膽大包天了。
此刻醫堂內,依舊所有人圍著趙錦兒。
花鐮與湯大人一同為趙錦兒接斷掉的腿骨。在摔下馬的剎那,她右腿吃力,受傷最重。
楊蕙蘭的腳傷并無大礙,只是扭傷了腳,休養一陣子即可痊愈。
秦慕修趕到時,瞧見面頰帶血,昏迷不醒的趙錦兒,心疼不已。
他沒有打斷花鐮他們,而是靜候在一旁。
“秦慕修。”楊蕙蘭喚了他一聲。
“你怎么樣?”秦慕修看向她,稍作打量,問道。
“我沒什么事,就是扭傷了腳。都怪我,非要讓錦兒騎馬跑,不然她也不會從馬上摔下來。”楊蕙蘭自責萬分。
“我聽說了,好的良駒都認主,不怪你。”秦慕修雖然嘴上說著不怪,可楊蕙蘭還是能感覺到他的不悅。
“我也沒想到,居然會這樣。”楊蕙蘭恨不得此刻躺在木床上的人是自己,而非趙錦兒。
“你也是好心。”秦慕修并無怪罪之意,更多的是懊惱自己沒有陪她們前去,不然也不會發生這種事。
楊蕙蘭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又不知從何說起。
然而她們出事的消息,也傳到了蒲府。
“大人,楊娘子和趙娘子在去寶華寺的路上出事了。”下人來稟。
蒲蘭彬一聽,頓時坐不住了,“蕙蘭現在在哪?”
“在醫堂。”
蒲蘭彬匆匆出府,趕往醫堂。
“秦兄。”蒲蘭彬剛一入內就瞧見秦慕修,來回踱步。
楊蕙蘭聞聲看去,有些詫異。
蒲蘭彬環顧一周,瞧見她,大步流星上前,“你沒事吧?”
“多謝蒲大人掛念,我沒事。”楊蕙蘭搖了搖頭,故作疏離。
“沒事就好。”蒲蘭彬微松一口氣。
楊蕙蘭瞧著他的模樣,心生狐疑,難道他是得知自己出事,特意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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