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我們就開席吧,日后我們就是親家了,來來來,我們干一個……”
賈父起身走到了李牧的跟前,手上拿著一杯酒想要敬他一杯。
李牧許久沒有經歷過這種場面,腦瓜子都是一片空白。
他愣愣地拿起桌子上一杯酒,隨后與賈父的酒杯碰撞了下,飲了一口才放下。
但這只是開始。
賈家其他人紛紛給李牧敬酒,都是想要把他灌醉的樣子。
李南枝見狀很想阻止,可是卻被賈政芢摁住,“你最好乖乖的,否則你父親安危,我可保證不了。”
他居然用父親來威脅李南枝。
李南枝咬著牙怒視著他,幾乎是磨著牙說道,“賈政芢,你不管想要做什么,都是不可能成功的。”
“那你現在為什么還在這?”賈政芢一笑。
笑容帶著幾抹得意,他的手用力地抓著李南枝的手腕,,眼底還散發著無盡的陰狠與威脅,他在告誡李南枝:趙錦兒,賈明信,還有李牧,包括秦慕修和慕懿,他們如今身在賈府,命全都捏在他手里。
李南枝心理暗暗地咒罵。
如今東秦海清河晏,正是與民生息的好時候,這些人卻要倒行逆施,逆天行事,害了自己都是小事,害了百姓才是該下地獄的罪名!
他們是不會有好結果的!
而賈家,有賈政芢這樣的子孫,遲早會出事。
至于趙錦兒跟賈明信,現在雖然在賈政芢的手里,但不知為什么,李南枝有預感,他們不會有什么事情發生,因為,秦慕修在!
秦太傅,是絕不可能讓自己的妻子受到任何威脅和傷害的。
……
飯吃到一半的時候,李牧已經被灌醉倒在桌子上。
李南枝看見,想去喊李牧,卻被賈政芢強行摁著,“放心,他沒事。”
即便是那么近的距離,李南枝卻什么都做不了。
她真的很絕望,那是她相依為命的爹爹!
她現在真的恨不能將賈政芢手刃了!
慕懿跟著秦慕修久了,也從秦慕修身上學到了敏銳,從上桌以后,他就一直盯著賈政芢和李南枝。
越看越覺得賈政芢似乎將李南枝控制住了。
而趙錦兒已經很久沒有出現了,難道出事了?
慕懿坐不住了。
趙錦兒要是出事,秦慕修肯定會方寸大亂。
他不能允許這種事發生!
正想著準備起身,身旁卻出現一人,來人手上拿著酒杯,輕輕地搖曳著,嘴角帶著一抹笑意,“我們兄弟兩個好不容易聚在一堂,不如今日趁此機會喝兩杯,如何?”
“皇兄,我這幾日傷風,身子不適,就不陪你了。”慕懿拒絕。
慕佑面露不悅,皺眉,“周圍這么多人看著,怎么?太子殿下是瞧不上我這個老哥哥,不愿意給我這個面子?”
周圍人的目光盡數打過來。
若是慕懿在此刻不愿意答應的話,就好像是不給慕佑面子,雖然他們關系不好,但對外還是不能真的撕破臉。
慕懿郁悶地猶豫片刻,不得不舉杯,“那我便陪皇兄小酌一杯。”
說著,仰脖子干盡,便準備離開。
慕佑怎么可能愿意放過他?
“我們兄弟這么久沒喝過酒,難道不應該多喝幾杯?”慕佑又親自給他酒杯里倒了酒,“三弟,你如今是太子,將來是皇帝,我們是兄弟,當哥哥,自然比旁人更可靠,會誓死效忠于你的。”
慕懿面色難堪,慕佑當眾說出這番話,所有人都覺得這位大皇子屬實難得——
皇位本該是他這位中宮長子的,可他竟能對太子這般謙遜忠誠!
慕懿要是再不接他的酒的話,簡直就是傲慢無禮了。
可憐慕懿明知慕佑是故意的,卻又不得不陪他又喝了兩杯。
幾杯酒下肚,慕佑沒有再給他灌酒——因為灌酒的換人了。
“太子殿下,您來到寒舍,真的讓寒舍蓬蓽生輝,草民先敬您三杯,草民先干為敬!”是賈父。
他說完,將自己的酒一飲而盡,根本不給慕懿拒絕機會:既然來參加人家的喜宴,就不能拂了主人家的面子,否則,就算不得是與民同樂的好太子。
慕懿不得不喝。
除開賈父,其他人也不甘落后,一一前來給慕懿敬酒,慕懿到底年紀小,被迫喝了這么多酒,沒一會,就倒了。
看著趴在桌上的慕懿,賈父面色陰沉,臉上原本的笑意盡數收斂,“沒想到他們居然還真的讓慕懿過來送死。”
“把他送走。”賈政芢開口。
幾個下人,抬著慕懿的身體就走了出去。
慕懿已經醉暈暈的,不知道自己身處于什么地方,更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事情。
——
另一邊。
秦慕修跟封商彥把整個府內都走遍了,卻沒有看到趙錦兒的身影。
秦慕修眉頭緊鎖,滿心都是后悔,自己怎么這么糊涂,讓趙錦兒置于險地!
要是她出了什么事,真的不能原諒自己!
封商彥也皺眉,“南枝或許知道什么。”
秦慕修轉身,努力讓自己鎮定,抬腳朝著定親宴所在的地方走過去。
封商彥也跟上他。
兩人剛走過去,卻看著有人把李牧跟慕懿全部都抬了出來,兩人那模樣一看就是被灌醉的。
“真的出事了。”封商彥就想要沖過去。
秦慕修卻立即抓住了他,壓低聲音道:“別暴露,我們先跟著看看。”
封商彥冷靜下來,也不敢輕舉妄動,一個是東秦太子,另一個是他未來的岳父,哪個都不能出事。
“跟上去就知道了。”秦慕修說道,已經邁步跟著他們。
抬李牧跟慕懿的人一看就是練家子,兩人不敢跟得太緊,保持了一定的距離,以防他們發現。
只見他們進了一間院子。
秦慕修跟封商彥等了一會,才小心翼翼跟進去,卻發現院子內空無一人。
封商彥四顧一周,問,“這附近居然一個下人都沒有,這里是什么地方?”
“賈政芢。”秦慕修脫口而出一個名字。
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覺得這里有可能是賈政芢的院子,他甚至覺得在賈府內,賈政芢才是最有話語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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