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錦衣長安 > 第五百五十七回 開棺
  何振福看了看那兩個食盒,又看了看郭記掌柜一臉殷勤的笑,心里咯噔一下,問道:“都是什么吃食?”

  郭記掌柜點頭哈腰的笑道:“就是方才大人紙上寫的那幾樣吃食,正是小店的拿手菜,大人嘗嘗合不合胃口。”

  何振福嘔了一聲,看著那兩個食盒如臨大敵,逃也似的跑出了郭記,活像是身后有條惡犬在追咬他。

  郭記掌柜茫然的看著何振福落荒而逃,皺著眉頭,神情無比詫異,低頭看了看手上的食盒。

  跑什么嘛,他們店里的吃食又沒有毒!真是沒有口福!

  何振福一溜煙兒跑出老遠,直到看不到那兩個避之如蛇蝎的食盒,才覺得喉嚨里的嘔意消減了下去。

  別說那幾樣吃食是尋常食肆里沒有的,就算是龍肝鳳膽,他也不吃!

  同樣被惡心的吃不下飯的還有韓長暮和一眾內衛們,對著滿地的狼藉,錯愕的半晌合不攏嘴,做夢也沒有想到韓增壽冥思苦想出來的解毒良方,竟是如此的不堪入目。

  滿地污物淌得到處都是,悶熱的偏廳里充斥著沖天的臭氣,簡直令人欲嘔。

  內衛們忙不迭的開門開窗,點燃熏香,好好的散一散這滿屋子的臭味兒。

  雖然這偏廳被韓增壽折騰的如同一個臭不可聞的糞坑,但邱總管一家子的情形卻肉眼可見的穩定了下來。

  即便還沒有要醒過來的跡象,但氣息平穩了下來,盤踞在臉上的那一團黑氣也隨之淡薄了幾分。

  韓增壽看到這一幕,長長的松了口氣,一屁股跌坐在胡床里,抬手抹去滿頭冷汗。

  他一個年過半百的老頭子,早就不親自出手救人了,突然折騰了這么久,這把老骨頭還真有點吃不消。

  他抄起旁邊早已冷透了的茶水,連著灌了幾口,才算緩過一口氣,臉色才由青白一片轉為了淡淡的紅潤。

  他暗自唏噓,可不能再出什么事了,他這把老骨頭,可經不起這么折騰幾回。

  韓長暮也有些不忍,自打他回京以來,韓增壽幾乎都成了韓府的府醫,不是長在韓府,就是長在內衛司,著實勞累辛苦。

  但是那不忍也只是轉瞬即逝,他重新斟了盞熱茶,擱在韓增壽的手邊,淡淡問道:“韓醫令,這幾人什么時候能蘇醒過來?”

  韓增壽緩過一口氣,目光深幽的掃過躺在地上的幾個人,沉重的嘆氣:“命雖是保住了,但什么時候能醒過來,只能看天意了。”

  韓長暮張了張嘴,也知生死之事不能強求,點頭道:“不知韓某府上的姚參軍傷勢如何,要恢復多久?”

  聽到這話,韓增壽的心頭咯噔一下,面露難色,半晌無言。

  韓長暮的臉色沉了沉,聲音驟然冷若冰霜,簡直足以冰封千里:“怎么,不好?”

  韓增壽嚇了個哆嗦,慌忙搖頭:“不,不是,不是不好,是姚參軍的傷要養上一陣子。”

  “要養多久?”韓長暮淡聲道,聲音愈發冷然,看著韓增壽心虛驚懼的樣子,他就知道此事另有隱情。

  他哼笑一聲,被那個人騙了一次又一次,他怎么可能不長記性!

  這一聲冷笑笑的韓增壽毛骨悚然,全然不知道自己哪里說錯了,唇角微抽,犯了倔勁,急赤白臉道:“韓大人,那位姚參軍傷勢極重,已經殃及根本,沒個三五年根本無法完全恢復,”他言盡于此,黑著臉拱了拱手:“若是韓大人不信下官所言,大可以另尋良醫替姚參軍診脈,若診出與下官不同的脈象,下官聽憑韓大人發落!”

  韓長暮從韓增壽話中聽出了不快之色,著實愣了一下,轉瞬神情如常的淡淡道:“韓某并無此意,只是多問了一句,韓醫令不必多心。”

  “韓大人倒是會口是心非,當下官是傻的嗎?”韓增壽哼了一聲,低聲嘟囔了一句,但他離韓長暮實在是太近了,即便只是一聲語焉不詳的嘟囔,韓長暮也聽了個清清楚楚。

  韓長暮抿唇無奈一笑,這老頭兒,平時看著圓滑剔透,可若是惹的他犯了倔,還真是硬的不留情面。

  他抬頭看一眼窗外尚且明亮鮮活的天光,難得溫和道:“今日辛苦韓醫令了,韓醫令若不嫌棄,就在內衛司用暮食吧。”

  韓增壽看著這滿地污穢就膩歪,聽到要在內衛司用飯就堵得慌,哪里還吃的下,連連搖頭,急切道:“不必,不必,時辰尚早,下官回府用飯。”

  說著,他又拿過紙筆,提筆唰唰唰寫了張方子,拍在書案上,隱隱自傲道:“下官擬了個方子,若夜間這幾人鬧起來,便煎了藥灌下去,如癥狀輕些的那個年輕點的,約莫有個三五日就能清醒了,旁的人,下官就無法保證了。”

  韓長暮神情不變的點頭道謝,看了一眼方子,轉手遞給了金玉,吩咐他照方抓藥,先預備著以防不時之需,又親自送了韓增壽出門。

  走到內衛司門口,韓增壽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突然轉頭道:“下官記得北衙禁軍里有一種傷藥,專治內傷,極為好用,只是,”他微微一頓,壓低了聲音謹慎道:“只是此藥格外難配,配藥的每一味藥都珍貴罕見,下官也只是聽人提起過一句。”

  他言盡于此,抬頭看了韓長暮一眼,拱了拱手走出了內衛司的大門。

  生路他給指了,至于走不走得通,就全看命數了。

  進了四月后,暑氣漸長,天黑的越來越晚,已經是酉初了,天光仍舊明亮的無法直視。

  從四月起,一直到九月底,長安城的晨鐘比平時早半個時辰,暮鼓晚半個時辰,百姓們也就有了更多的時間在長安城走動。

  韓長暮在內衛司的門口站了片刻,看著遠處穿街過巷的人,沒有一個敢往內衛司們口的長街上走,抿了抿嘴,叫過金玉交代了幾聲。

  不多時,金玉從角門駕車而出,載著韓長暮往永昌坊去了。

  從啟夏門出了長安城,往南行上十余里路,是一片荒無人煙,陰冷潮濕的亂墳崗子。

  說是亂墳崗子也不準確,起先這片空地里埋的都是有主墳,十六年前世道正亂著,亂了那幾年下來,有主墳沒人祭拜漸漸變成了無主墳,越來越多身后無人祭拜之人埋到了這里。

  久而久之,這片墳地成了掩埋了累累白骨的亂墳崗子。

  有年幼夭折的,有為奴為婢被主家打死的,還有犯了事兒不能明著葬,只能偷著埋的。

  容郡主就是最后一種。

  她是皇親國戚,身后之事如何操辦,埋在何處,墳塋的品級都是有定數的,可奈何她爹安王犯了事,她的身后事無人過問,只有內衛司的人將其草草掩埋,成了這片亂墳崗子里的一座無主墳。

  容郡主是孫瑛帶著內衛送到這里掩埋的,無主墳是不立墳頭的,但下葬的時候,他留了個心眼兒,在墳上做了個記號,以防日后再找起來麻煩,這不就用上了。

  幾只黑漆漆的老鴉落在不遠處的干枯枝丫上,暗啞的啊啊直叫,這地方空曠杳無人煙,嘶啞的聲音聽的人心驚肉跳,一陣一陣的冒寒氣。

  孫瑛看著墳上的記號,很是長吁了口氣,搓了搓手:“挖吧。”

  話音落下,他頭一個揮動鐵鏟,賣力的挖起來。

  幾名內衛對視了一眼,這地方陰冷的很,天比城里黑的要早,再耽誤下去,只怕要拖著一具棺木走夜路了,那可不吉利。

  他們也不再猶豫了,開始齊齊動手。

  幾個人落鏟如飛,潮濕的泥土散落各處。

  隨著一層薄薄的泥土被飛快的掀開,草草掩埋的薄棺慢慢露了出來。

  這棺材也是內衛司給預備下的,雖只是一口粗陋薄棺,但好歹比一張破席子卷著下葬要體面許多了。

  容郡主下葬不過才二十幾日,棺材從土里挖出來時還是簇新的,只是掛了些泥土,棺材板上的長釘尚存著些寒光。

  內衛看著擺在地上的棺材,拍干凈手上的泥土,很是晦氣的抽了抽嘴角:“孫仵作,現下開棺嗎?”

  孫瑛盯了完好無損的棺材一瞬,搖了搖頭:“不了,直接運回內衛司吧。”

  內衛們抿了抿嘴,一起動手,抬著沉甸甸的棺材走出亂墳崗子,把棺材捆在了板車上,上頭用深色的油布蒙的密不透風。

  而孫瑛留在原地,將挖出了的泥土一鏟子一鏟子的填了回去,方才挖出來的那個大坑頃刻間就被填平了。

  一行人駕著板車,迎著流光溢彩般的夕陽,往啟夏門趕去。

  “阿杳啊,你就答應了吧,要是孟歲隔折在安南郡王府里出不來了,我怎么跟久朝交代啊。”冷臨江坐在床沿兒,低聲下氣的哀求著。

  姚杳靠坐在床頭,用手撐著額頭,端著滿臉冷笑,睨了冷臨江一眼:“少尹大人,你饒了我吧,你這是要賣了我,還讓我替你數錢呢!”她偏了偏頭:“那安南郡王府是個什么地方,龍潭虎穴啊那是,保不齊我是有命進去沒命出來,合著少尹大人是只害怕司使大人的威名,絲毫不心疼我這給你賣了這么多年命的下屬啊。”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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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