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明燾世子是個奇葩。
現在他是禁軍副統領,凌如玉是禁軍統領,就是他的頂頭上司。
他這明目張膽地送來幾十萬兩黃金白銀,還讓家丁抱著兩個大箱子送進府。
打開,擺在花廳中。
箱子里,整整一板金元寶、銀元寶,底下壓著厚厚一疊金票、銀票,金光燦燦,豪氣十足。
“浪弟,你這禮太重。”凌如玉道。
“不重,不重。”明燾世子腆著大肚子,說:“我娘說了,換我浪子回頭,別說幾十萬兩,就是千萬兩黃金,也值。何況這點金子,對我家萬金哥來說,灑灑水而已。”
“但你這有點像行賄。”
“怕啥。本世子需要行賄嗎?這純粹是咱倆哥們情誼。”明燾世子拍了拍凌如玉的胸膛,“再說,上官大人不是御史中丞嗎?有她罩著,浪兄,你就放寬心。大不了,本世子給她也送點,上上貢,大開方便之門。”
“要不這樣!”凌如玉道,心里早就有這個想法,只是一直忙忙叨叨,沒來得及實現。
“只要你發話,怎樣都行。”
“咱們二一添作五。先帝賞賜我百萬兩黃金,加上你這幾十萬兩黃金白銀。正好拿去犒賞龍驤將士,還有禁軍兄弟們。”凌如玉道。
“這想法是不錯。”明燾世子皺著眉頭,“不過,禁軍那幫兔崽子就算了。我看禁軍中軍心潰散,人心浮動,一個個都想開溜。還給他們發金元寶,做夢去吧,發個蛋。”
“浪弟,你現在是禁軍副統領。他們若真跑了,你成了光桿司令,丟臉的是你。咱們得收攏人心。”凌如玉道。
“收個屁。我想回龍驤,那有一幫子跟著我出生入死攻城門的兄弟。”明燾世子眼睛望著天。
“這樣吧。”凌如玉想了想,“禁軍四萬人,龍驤三萬人。龍驤每人領二十兩黃金,禁軍每人領十兩黃金。
差不多把我那百萬兩黃金都發下去了。再從你那幾十萬兩金銀中支取部分,撫恤那些犧牲將士的家人。
剩下的錢,以龍驤軍團的名義存到錢莊,或者放給商人做買賣。龍驤坐收利錢。
平時有些將士生大病,或者家中遇到困難。就拿這筆錢救濟他們。”
“浪兄,看你平時浪蕩得很,沒想到還是個大善人。就照你說的辦吧。”明燾世子道。
“發完賞錢,我就把上次跟著你攻城門的五千龍驤兵調入禁軍,給你用。讓你在禁軍也有自己的嫡系。”凌如玉拍了拍明燾世子,“我再從禁軍中劃一萬人到龍驤。這樣龍驤、禁軍,各三萬五千人。”
“這可以。”明燾世子樂了。
和明燾世子商定這事,凌如玉就去找葉輕眉,給她說明了幾句,要取那百萬兩的金票。
“人心比金子值錢。”葉輕眉二話不說,立即從臥室一個暗格中,把百萬兩的金票給了凌如玉。
凌如玉把這金票,還有明燾世子的幾十萬兩金銀票,給了來赴宴的韓震和李白易二人,囑托他們把這事辦好。
“哎呀!我替龍驤將士謝過統領大人。這可都是你從自個錢袋掏出來的。”韓震甚是感動。
“本統領有過許諾,跟著我,喝酒吃肉有銀子。現在得兌現一把。”凌如玉笑道。
安排妥這事,凌如玉拉著明燾世子,把他介紹給前來送賀禮的武林朋友。
“哎呀,臥槽,浪兄,浪兄。”明燾世子扶住凌如玉,指著幻芊書道,“不行了,不行了。那絕對是個極品尤物。她剛瞅我一眼,朝我笑一下,我感覺自己快融化了。”
“淡定。你可少招惹她。她易容、媚術都一絕。我差點都著了她的道。”凌如玉好心勸告明燾世子。
不曾想明燾世子腦筋轉得飛快,卻說:“那絕了。她易容厲害的話,也就是說只要搞定她一人,就相當于搞定無數個風情迥異的姑娘。這個棒,這個棒。我得拿下她。”
“那祝你好運嘍。”凌如玉道。
正要招呼大家落座入席,忽聽得一聲“陛下駕到”!那新晉升大內總管的曹無蓮,陪著仁宗皇帝,皇后舒語蕊,還有那尊悅公主明黛容一起進府。御史中丞上官瑤穿一身白色裙衫緊隨在仁宗皇帝身邊。
“好你個凌如玉,叫這么多朋友喝酒。唯獨不叫本宮。明顯不把本宮當朋友嘛!”說著,明黛容氣咻咻地上來逮住凌如玉,粉拳一頓暴揍。
“好啦!”仁宗皇帝笑道,“公主,別胡鬧。咱們是來道賀,不是來砸場子。”
尊悅公主明黛容這才住手,卻拽住凌如玉說,“這事可沒完。除非……”
“除非什么?”凌如玉一聽公主欲提要求,心里就忐忑。
明黛容眼睛一轉,看看這府宅院落,“除非,在你這府上,專門騰出一間屋子,給本宮歇腳。”
“這哪行?”
“怎么不行?萬一本宮哪天溜出來玩,太晚回不了皇宮,這不就有個臨時落腳地。”明黛容使勁擰了一把凌如玉的胳膊,“你若不答應的話,嘿嘿……本宮可就要當眾說,你前些天騎馬時,輕薄本宮。”
“我……好吧,我答應你。”
“這還差不多。”尊悅公主明黛容嘴角微揚,回到仁宗皇帝身邊。頗有幾分得意之色。
曹公公宣旨道:“血刀太保凌如玉,救駕先帝于亂臣兵變之險境,后又救駕朕于刺客追殺之兇途。兩次救駕,皆為大功。為彰其忠心和勇武,特賜金匾一塊。”
兩名小內侍抬進來一塊鍍金的牌匾,上面是仁宗皇帝御筆題寫的三個大字“太保府”。
凌如玉連忙伏地謝恩。葉輕眉張羅家丁,趕緊將這塊御賜的牌匾掛在府邸大門的門楣上,甚是榮耀。
賜完金匾,仁宗皇帝拉著凌如玉說,“朕主要來給你賀喬遷之喜。酒宴就不參加了。只要朕一落座,這場宴席就變味了。大家都得看朕臉色,都拘著,放不開。朕就不掃你們的興了。”
說完,他和皇后舒語蕊登上帝輦,回宮去了,
卻把尊悅公主明黛容和御史中丞上官瑤留下來。
凌如玉給她們二位挨個介紹那些江湖朋友。當介紹幻芊書時,凌如玉說:“擅媚術、易容。”
“媚術?易容?”心竅玲瓏的上官瑤一聽,似乎有點興趣,便問“姑娘,師承何處?”
“小女子跟隨逍遙宮左右二使,兩位師傅學習。”
“噢。”上官瑤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人差不多到齊了。葉輕眉招呼大家入席落座。
凌如玉左邊的位置,是主賓位,自然是上官瑤坐。
而凌如玉右邊位置,是留給葉輕眉的。可那尊悅公主明黛容毫不客氣,直接坐到這位置。
公主這個磨人精,有時候是不管不顧。基本是在皇宮里,被她父皇與母后寵壞了。
沒轍,凌如玉招手葉輕眉,讓她在旁邊再加把椅子。
“不礙事。突然多了好些客人。眉兒忙著呢。公子,你好生陪著公主。”
葉輕眉很是體貼,將站起身的凌如玉輕輕按到座位上,便去一旁忙著招呼別的客人。
不過還好,那公主明黛容一點都不矯情,大大咧咧、明艷活潑,與凌如玉那幫年輕的江湖朋友玩得來。
正當酒酣耳熱之際,家丁進來跟凌如玉通報,“大人,外面有四個人。其中一個,說是你朋友宇文婧。他們要見你。”
宇文婧!凌如玉連忙放下酒杯,快步走了出去。卻見宇文婧帶著,一個衣衫破爛的頭陀僧,一個穿黃色僧袍的白眉高僧,還有一個年輕的長發帥小伙。
這三人正是那渡厄門的木泥頭陀、禪宗寺的悲弘大師,還有他的小徒弟皮拉姆。
原來啊。昨夜宇文婧跟著那木泥頭陀到了俠客山莊后,便把宇文一家和那鳩摩劫的種種恩怨,以及哥哥宇文烈使用巫術召喚妖骨傀儡,進行逼宮造反的種種緣由都告訴了悲弘大師。
悲弘大師聽后,沉吟良久,捻著自己那幾根稀疏的灰白胡須說:“明天去拜訪下那血刀太保。他和妖骨傀儡打過架,對妖骨傀儡應該會比我們多一些了解。”于是,那宇文婧就帶著悲弘大師們,一路往太保府找了過來。
見到凌如玉,悲弘大師說:“貧僧自禪宗寺來。這位木泥頭陀來自渡厄門。我們有一事,想求教太保大人。”
禪宗寺、渡厄門,江湖子弟一聽,如雷貫耳。凌如玉一聽,也自然知道。立即把他們四人延請進屋。
御劍山莊的潘虎一見到宇文婧,立即走過來道:“師妹,這些天你都哪去了?我找得好苦啊!”
宇文婧卻是冷冷一句,“不勞師兄掛念。我很好。”
這句客氣的話,一下讓潘虎怔在原地。半天沒回過神來。這是他以前那個活潑愛笑的師妹宇文婧嗎?
是又不是!宇文婧變了。當然,潘虎也多少知曉,宇文婧性情變樣的緣故。
凌如玉要把悲弘大師、木泥頭陀,請到酒席上。但悲弘堅辭不受,帶著徒弟皮拉姆,和那木泥頭陀,三人圍著一張桌子坐下。
家丁給桌上擺滿了各色菜肴,完完全全的和酒宴菜單一致。
但那悲弘大師和木泥頭陀正襟危坐,連筷子都沒動。
倒是皮拉姆看著黃澄澄的烤鴨、還有梅菜扣肉,咬著嘴唇吞了好幾回口水。
畢竟這一路,跟著師傅走下來,皮拉姆半點葷菜都沒吃過。餓得他肚子里沒有半分油水。
皮拉姆可想抱著那只烤鴨,猛啃一頓。但他不能。皮拉姆的原則是,可以自己丟人,但絕不給師傅丟人。
悲弘大師、木泥頭陀和皮拉姆一直在等,等了好久。凌如玉酒宴散席后,睡了一個午覺醒來,發現他們仨竟然還在,就問:“你們想問啥啊?”
“妖骨傀儡!”悲弘大師輕聲道。
凌如玉聞之,臉上肌肉抽搐一下,道:“這事都翻篇了,莫要再提啦!”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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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