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參加完朝會,回到宰相府,
上官瑤換了一襲高腰寶藍色魚尾裙,小蠻腰用一條綴著紅寶石的束帶,打個枚紅色的蝴蝶結系在前腰。
溜光水滑的緞面裙擺搖曳在地。步步生蓮,一雙冷白色的小腿時隱時現。
魚尾裙領口略低,上官瑤稍稍一彎腰給花澆水時,胸前那一抹白瑩瑩的雪月春光便泄了出來。
這樣的上官瑤,妖嬈、美艷,保有幾分少女情態,卻又透露出歷經歲月風塵洗禮、男女情事滋養出的漾漾風情,
還帶著幾分朝堂巾幗的威儀,兼有裊娜媚態,又渾身上下透露出充滿野心的征服欲。
這樣的上官瑤,分明是個儀態萬方的貴婦,婀娜多姿,眉目顧盼間盡是莫可言說的曖昧,像是一朵夜里傲月綻放的玫瑰。
這玫瑰,有個好聽的名字,叫“藍色妖姬”。
很難讓人想到,她會是朝堂上那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威儀四方的女宰相。
江衣雪提著一個人,輕輕一跳,飛過宰相府的院墻,腳尖在桃枝上輕輕一點,飄至花園,便看到了正在蒔花弄草的上官瑤。
他也是,頭一回看到如此裝扮的上官瑤,與那個穿一身麒麟袍服的上官瑤,似乎判若兩人。
那一身袍服的上官瑤,讓他敬畏,偶爾會有扒開袍服的癡心妄想,但只是妄想,不敢多想,更不敢細想。
而眼前這個一襲裙衫的上官瑤,則美得雍容貴氣,卻又欲感滿滿,讓人不敢唐突冒犯,
生怕一個不小心揉碎了這美麗,讓人寧愿遠觀,而不可褻玩。當然,這只是江衣雪內心卑微的想法。
他不敢褻玩,不代表別人不敢。比如那個端坐在金鑾殿龍椅之上的仁宗皇帝,他肯定敢。
江衣雪看得癡了,泄了一口真氣,輕功頓然消失。他有點狼狽,“啪”地一下摔在上官瑤跟前的草地里。
白衫上沾了些許草屑和泥點。
上官瑤并未看他一眼,只看了一眼他提著的那個人。那人頭上罩著一個黑色頭套。
“帶來了?”上官瑤輕輕一句話,手里拿把剪刀給一棵盆景修剪枝葉。
“嗯。”江衣雪扯掉那人的頭套。那人正是獨眼龍公孫儒。
“公孫先生。”上官瑤把剪刀放到侍女端著的托盤中,雙手疊放在腰前那朵蝴蝶結上,
笑意盈盈地說,“聽聞你是宇文烈身邊第一謀士。”
“不敢當,不敢當!”公孫儒跪服在地,“小的只是在那當過差而已。”
“放心。本相不會追究你什么。畢竟食君之祿,忠君之事。”上官瑤說,“但本相問什么,你便答什么。不得有半分隱瞞!”
“是,是,是。”
“告訴本相,宇文烈和那血魔頭鳩摩劫的所有事情。越詳盡越好。”上官瑤道。
公孫儒便竹筒倒豆子般,將宇文一家與鳩摩劫的淵源,悉數講了出來,“宇文烈將那鳩摩劫關押了十多年。
隔段時間就會送死囚過去,讓鳩摩劫吸血。多半時候,是宇文烈親自去送。
偶爾一兩次,我代勞去送死囚。”
“鳩摩劫跟你講過什么沒?”
“每次我去時,鳩摩劫會問怎么宇文大人沒來?有一次,我說,你那么盼著他來,是想偷襲,殺了他報仇嗎?宰相大人,你猜,鳩摩劫怎么回答?”公孫儒道。
“怎么回答?”
“鳩摩劫說,我怎會舍得殺他,我只是惦記他。”公孫儒道。
上官瑤一聽,啞然失笑,“真是令人感動。本相懂了!”
一名侍女端來個盤子,上面擺著幾錠金元寶。
“公孫先生,你如今怕是有點落魄。本相雖不能收留你,但也不忍見你窮困潦倒。”上官瑤一攤手,那侍女把盤子端到公孫儒跟前,“這點金子,你且拿去,踏實過小日子吧。”
公孫儒猶豫著想拿,又不敢拿。
“公孫先生,莫要多心。本相這點贈金,也是對你這個臥龍書院‘八智者’的敬重。”上官瑤和氣地說道。
上官瑤這番恩威并舉,著實讓公孫儒有點意外。
“那多謝宰相大人。”公孫儒千恩萬謝,接過那幾錠金元寶,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連忙離開宰相府。
“時刻盯著他。”上官瑤對江衣雪,冷冷地吩咐道,
“有關他的任何事情,每隔五天,向本相報告。他若有意外動向,第一時間,告訴本相。”
“是,大人。”江衣雪單膝跪地,低著頭不敢看上官瑤。
“起來吧。”上官瑤張開雙臂,展現出她的婀娜風姿,莞爾一笑道,“江樓主,本相今天好看嗎?”
“好看。”江衣雪不敢直視上官瑤。
“有什么想法?腦子中的第一個念頭是什么?要說實話哦?”上官瑤笑道。
“怕是會唐突大人。”
“但說無妨。”
“想……摘……摘下大人腰間那朵……蝴……蝶結,卻又不敢。”江衣雪吞吞吐吐地說道。
“哈哈,很好。你不敢,但陛下敢。”上官瑤轉身回了臥房,丟給江衣雪一句話,“你且回去,忙你的正事。”
躺在榻上,上官瑤在仔細讀著國師諸葛隱的《天策三論》。
天策三論,分“吏治”“國政”“戰略”三卷,共含二十七章。
上官瑤已經通讀三遍,這是第四遍,她讀到了“國政”。
每讀一遍,上官瑤都會有更深刻的心得。
《天策三論》不愧是國師諸葛隱傾盡畢生才智的驚世之作。
天色將晚,上官瑤看了一眼門外,她在等待召喚。這個召喚,遲早會來的。不然,上官瑤也不必如此精心打扮。
此前,退朝時,曹公公追上快要走出皇宮的上官瑤,
“宰相大人,陛下今晚會召您到御書房參議軍機大事。還請大人莫做其他安排。”
讀完《天策三論》“國政”最后一章時,上官瑤把書合起來,放到一邊。天快黑了,侍女進屋掌燈。
曹公公如期而至,微笑道,“陛下召宰相大人御書房議事。陛下特意叮囑了一句,許宰相大人裙衫覲見,不用穿朝服。”
“那本相這身裙衫如何?”上官瑤問。
“甚好,甚好!”曹公公滿臉堆笑,撫掌贊道。
御書房內,案幾上擺滿各種奏折。但仁宗皇帝心不在焉,就連柱國大將軍秦獸從加急送來的軍情奏報,他也無心去看。
他心心念念,只是讓那宰相上官瑤快點來御書房,替他批閱奏章。
先帝說上官瑤有王佐之才,帝師之相。
那這些統統交給她好了,而朕要的,只有她。
她來了,她來了!她帶著滿身芬芳,踏著流云星彩來了。她果然沒有讓朕失望,長裙曳地,風情盈蕩。
“哎呀呀……朕竟然有如此美貌的宰相。”仁宗皇帝“嘖嘖”稱贊道。
“微臣見過陛下。”上官瑤將儀態拿捏得恰到好處,微微躬下腰身,將領口那一抹春色,貢呈在仁宗皇帝眼前。
近在咫尺,唾手可得。
“不知陛下這么晚,召見微臣。有何要事相商?”上官瑤嫣然一笑,令仁宗皇帝頓覺滿室生輝。
仁宗皇帝手一揮,曹公公心領神會,咳嗽一聲,帶著其他小內侍悄悄掩上門,退了出去。
“當然有要事。這事對朕來說,太重要了!”仁宗皇帝一把抱住上官瑤,將腰間那朵蝴蝶結輕輕一拉,那一襲寶藍色魚尾裙悄然滑落,滑落進漣漪漸起的湖心中央,激起一池的春江水暖誰可知?大概,今夜,只有陛下,知那春江水暖,暖幾何;知那春江花月,潮洶涌……
夜色漸濃,皇后舒語蕊派宮女過來御書房這邊,想請仁宗皇帝早點去玉蕊宮歇息。
但被曹公公一臉冷漠地擋在門外,“陛下和幾位大臣,在密議軍國大事。不許外人打擾。”
夜已深,還有什么人!讓你這樣醒著數吻痕!
御書房的燈亮著,仁宗皇帝一臉倦怠地斜趟在條案前的軟塌上,隨意披著龍袍,半光著身子。他像是經歷了一場很費體力的搏斗,還沒緩過勁來,
倒是那上官瑤神采奕奕,似乎什么都不曾發生過,撿起地上的裙衫,一一穿好,理了理散亂的云鬢烏發。
她拿起條案上,一本折子,看了看。正是柱國大將軍秦獸呈上來的軍情奏報:“陛下:北境戰事頻發,時有虎薩鐵浮屠襲擾我龍羲鐵長城一線。懇請陛下,許臣長期駐守北境,保我龍羲安寧。”落款“秦獸”。
"陛下,秦獸的折子,怎么看?"上官瑤問道。
“瑤瑤,到朕懷里來。”仁宗皇帝很溫柔地說。
景象頗為奇異的一幕,出現在龍羲皇宮的御書房——宰相坐在皇帝懷里,披覽奏折。而陛下把頭深深地埋進上官瑤的脖頸間,埋進她的如云烏發中。
有點癢,上官瑤咯咯笑起來,卻道:“陛下,別鬧了。柱國大將軍的折子,必須盡快御批答復。”
“你是宰相,你的看法就是朕的看法。你代朕批閱便是。”仁宗皇帝說。
“那好吧。為免陛下案牘之勞,臣就代筆。”上官瑤提起筆,在秦獸的奏折上寫下一行字“可!然,只守不攻,不可妄動!”,然后蓋上仁宗皇帝的簽字御用章。
批完這道奏折,上官瑤起身,給仁宗皇帝穿好龍袍,耳語一句:“陛下,回去歇息吧。皇后在等著呢!”
“你不能留下過夜嗎?”
“或許以后吧。至少暫時不行。”上官瑤笑道,“皇帝與宰相在御書房顛鸞倒鳳,傳揚出去,定遭天下人笑話。”
“朕是皇帝,想如何,便如何。”仁宗皇帝似乎突然添了幾分豪氣,“你是宰相,以身事君,以才輔國,也合情合理。”
以身事君!這詞把上官瑤逗笑了,“陛下說得極是。以后,微臣天天以身事君。今天,先回去吧。”
上官瑤在陛下臉上留下一個香吻,翩然而去,把一個溫柔的念想留給仁宗皇帝,
讓他得到又不能全得到,讓他念念不忘,日后啊,在這皇宮必有回響!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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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