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書房。
楚云這邊又開始批閱起了奏折。
自從上次楚皇對他的決定有意見之后,這奏折又一次來到了他的手里。
楚云再有意見,也只能接著。
只不過如今少了錢王這個心頭大患,楚云的心情還是比起過去輕松了不少。
如若讓錢王繼續這么發展下去的話,指不定之后還會有什么幺蛾子。
自己孩子快出生了,他不能讓自己的孩子出生在一個危機四伏的地方。
太孫的出現,也勢必會成為錢王的下一個目標。
他不能讓錢王對自己的孩子下手。
正因如此,在袁湘雅懷孕的時候,他這邊就加快了進度。
好在一切順利。
楚云拿起奏折,哼著小曲兒翻看著。
剛看完一個奏折,準備拿下一個的時候。
楚云看見了一個奏折。
顏色和其他的不一樣。
“密奏?”楚云眼神一凝,這種東西怎么會傳到他這里?
是楚皇授意的?還是說下面的人不小心沒分出來就拿過來了。
楚云摸著下巴,這么低級的錯誤,應該不會發生才對。
楚云拿起這封密奏,翻開一看。
楚云越看,臉色就越難看。
看到最后,楚云將奏折拍在了面前的木桌上!
“真是麻煩!”
楚云眼神閃爍,又看了眼手里的密奏,深吸了一口氣,拿著密奏就出了門。
半個月前。
瘋癲的錢王楚渾千被賜死。
犯了如此多的罪,就是瘋了也得死!
錢王楚渾千的罪狀張貼,那一個個看的讓人咬牙切齒,罄竹難書。
當初敲鳴冤鼓的一家三口,得知了消息之后,特地給楚云這邊寫了一封感謝信。
信中表示,他們不打算回大楚了。
錢王沒了,但錢王的爪牙不一定能除的干凈。
他們還是心中有所擔心,如今在番邦日子過得挺好的,就打算一直待下去。
楚渾千一死,又有一堆官員的腦袋跟著落地。
只不過這一次楚皇沒有大開殺戒。
和錢王有聯系,但好在大多數人只是給錢王行過方便。
是有罪,但大楚的官員現在真的不能繼續殺下去了。
要不然,官位缺口已經有點補不上來了。
對于同流合污,包庇罪行或者一同魚肉百姓的,那些人的腦袋想不掉都難。
太和宮中。
楚云拿著密奏走了進去。
楚皇正在吃著水果,悠閑自在。
余光瞥見楚云時,抬手屏退四周。
轉眼間,屋內就剩下楚云和楚皇兩個人。
“你不好好批閱奏折,來我這里做什么?”
楚皇看向楚云說道。
楚云拿出密奏,“父皇,我在奏折中發現了這個。”
楚皇瞥了一眼,“看過了嗎?”
楚云坦然點頭,“看了。”
楚皇點頭,“嗯,是我讓人留在里面的,就是想讓你自己看看都做了什么好事。”
“看了之后,什么感覺?”
楚云苦澀一笑,“父皇,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當初都沒有和我提過?”
楚皇撇嘴道,“你擅做主張,逼錢王造反的時候,我也沒見你問過我不是嗎?”
楚云一時語塞。
楚皇見狀,也沒有繼續為難楚云。
“云兒,這就是我想要讓你看到的,凡事都有后果和影響,有些事情不是做了就一切結束了。”
“現在你應該也看到了,你的確讓錢王造反不假,可實際上,錢王重要嗎?”
“我這么多年不動錢王,你以為真的僅僅只是忌憚他或者看中了他天水郡的稅收?”
“天水郡什么官員過去弄不好,經商要地,弄不好大不了我換人就是。”
“他結黨營私,我要想拿這個理由除掉他,隨時可以。”
“可我之所以不這么做,就是要拿他當誘餌。”
“當初我要死的時候,之所以想著將他一起帶走,是因為誘餌計劃失敗,那就讓誘餌消失。”
“至少這樣,能震懾一下后面的人。”
“你說你要對付錢王的時候,我其實有打算和你說一說這件事的。”
“后來你大婚,我以為你的重心會全部在妻子和孩子身上。”
“誰能想到你就給我來了一個天大驚喜。”
楚云拿著眼前的密奏,一時間心里也不是滋味。
密奏上寫的很簡單。
錢王已死,誘餌計劃失敗。
興齊門追蹤無果。
短短幾個字,看的楚云是頭都大了!
只言片語之間,楚云就將情況分析了個大概。
他雖然不知道興齊門是什么,但是他很清楚,楚皇的目標就是錢王背后的興齊門。
錢王這么多年來一路順風順水,仔細一想,作為一個王爺,能力的確也有點大過頭了。
尤其是四處籠絡可用官員,就這一點也讓人很是心驚。
楚云一直注意到,楚渾千的身邊實際上沒有什么可用之人。
那楚渾千真的只是純粹靠著自己的智謀走到這一天的?
可如果楚渾千真是這樣的人,謀士計劃本該失敗才對。
因為楚渾千不需要!
沒想到的是,謀士計劃出乎意料的成功。
他能感覺得出來,楚渾千本身這一次造反就帶著一點緊迫性。
緊迫性的來源不在于皇室,不在于他。
只是當時他覺得古怪,卻沒有深究。
現在看來,楚渾千的背后似乎另有靠山。
“父皇,興齊門到底是什么?”楚云問道。
楚皇點了點頭,“讓你看這個密奏,也就讓你過來,我給你說一說這件事。”
“你早晚都得知道,現在誘餌計劃失敗,也該給你提個醒了。”
“興齊門,是一個存在了好幾百年的組織。”
“自從大楚起義,滅掉前朝大齊之后,這個組織就出現了。”
“興齊門,過去的時候還很囂張,經常給剛建立新朝的大楚搞出很多麻煩。”
“當時大楚的開朝皇帝對興齊門也特別頭疼。”
“興齊門,字如其名,就是要復興大齊的意思,里面的人都是過去大齊皇室的余孽!”
“興齊門自詡正統,在后來被開朝皇帝抓住機會來了一個大剿殺后就徹底隱匿行蹤。”
“從那以后,興齊門徹底消失。”
“可興齊門并沒有真的銷聲匿跡,他們一直都在,當我發現錢王在經營天水郡的時候,就看出了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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