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后,徐家父子回到白木鎮,幾人皆神情低落。
徐溪孺十六歲考中秀才,他的老師多次稱贊他文章作得好。
更揚言這孩子以后是要中進士,做京官的。
本以為這次中舉穩穩當當,卻沒想到卻名落孫山。
多方打聽,才知道是州城中的子弟,擠了他的的位置。
主考按例是京師選派的翰林出任。但是不久前朝中掀起大獄,不少官員受到牽連。
那位羽林將軍趁此扶植了不少自己的親信,主持本次州試的正是其中之一。
此人又貪得無厭,竟敢將舉人的功名明碼標價。
徐衍父子人生地不熟的,一開始壓根就不知道有這回事。
等到州試放榜之后,覺得不對勁的幾人才后知后覺。
按理說,徐溪孺文采甚好,暗箱操作也不應該從他開始。
奈何中榜的考生中只有他無權無勢,只能吃下這個啞巴虧。
徐衍雖然是后天武者,但是從中州過來的。
在這里沒有人脈,也未曾展露過自己后天中期的實力,難免被人輕視。
主考嚴格來講算是欽差,代表著皇帝的臉面。
再加上城中那些子弟得了出身的家族沆瀣一氣,幾人申訴無門。
迫不得已之下,只得勸慰徐溪孺明年再考。
白木溝畔,陳遇整日泡在這里釣魚。
因為怕魚太多吃不完,不再用富含靈氣的餌料,改用普通的豆腐渣。
這豆腐渣黏度不高,就摻點泥巴攪和在一起,捏成團子。
至于這豆腐渣是哪來的,自然是陳遇做豆腐剩下的。
那日胡家夫婦登門致謝,陳遇不要他們的銀子,卻要向他們學怎么做豆腐。
胡家二郎自是不肯:“先生想要知道如何做豆腐,盡管問我便是。還請您先收下銀子,不然我心難安。”
陳遇反問他:“你把銀子給我了,你妻子孩子的生活如何保障?”
“區區幾兩銀子,于我而言分文不值。
但是你的妻子卻需要這些銀子補身體,你未出世的孩子也需要養育。
你如何覺得,自己能為了報恩,把這筆銀子送出去?”
胡家二郎還欲分說,陳遇又道:“我做事全憑心意,再說就是對我無禮。”
最終雙方各退一步,陳遇收了一半銀子。
次日上午,胡家二郎便教他做豆腐,還把家中的兩個石磨送來一個。
陳遇學東西很快,只一遍就記住了所有要領。
自那以后,陳遇沒事就自己做些豆腐吃。
由于空間里長出來的豆子質量好,修士對火候的把握精準,做出來的豆腐竟比胡家二郎做出來的還要好吃。
這豆腐渣雖然遠不如蚯蚓和靈藥吸引人,但白木溝里小魚貪食,仍舊連連中竿。
白木溝旁草木蔥郁,不時有劃破水面的聲音響起。
徐衍的兒子飯后悶悶不樂,出門閑逛,逛著逛著就來到了這里。
少年人的一腔熱血和躊躇滿志,總是被現實打壓。
徐溪孺想不明白,怎么一個不學無術的世家子,就能輕易頂了自己的功名。
嘩嘩的水聲讓沉思中的他抬起頭,岸邊一個身影收起魚竿,手里握著一條小魚。
眼前的人物他當然認識,和自己父親齊名的后天武者。
只是認識的過程并不愉快,那是他第一次看見父親低頭。
徐衍嚴格遵守“先天前輩”的囑托,沒有告訴任何人那天在山寨中發生的事情,就連自己的兒子也不例外。
所以徐溪孺當然對陳遇好感全無。
不巧碰到這個勉強算是仇人的人,他當即想扭頭就走。
可看著陳遇甩竿、提竿、拉線一氣呵成,竟鬼使神差地湊了過去。
又中了,這次是一條巴掌大的鯽魚。
陳遇把它放入魚簍,第七條這種魚了,今晚熬鯽魚湯喝。
“你來試試”。突然,一根魚竿到了徐溪孺手上。
他抬頭一看,陳遇已經站了起來:“你都在這站了一個多時辰了,不自己上手試試看?”
“不不不”,徐溪孺面色通紅,沒想到自己盯著人家看了這么久。
別看他已經成婚,實際上還是個十七歲的靦腆小伙。
“噢,那算了。”陳遇聞言把魚竿拿回去,又坐在那塊巖石上釣魚。
這石頭是他自己偷偷搬過來的,為的就是釣魚方便。
魚餌沉入水中,“怎么,遇上什么煩心事了?”陳遇漫不經心地問道。
釣魚雖然愜意,時間久了也有些無聊,正好逮上一個人說說話。
對方雖然和自己父親關系不好,但也算是自己的長輩。
良好的家教讓他不敢不答話:“小子前些天應舉人試不中,心中煩悶,讓陳后天見笑了。”
“哦,沒考中再考嘛。你還年輕,一次沒考中正常。”
這話正戳中了徐溪孺的痛點。
他不由得憤慨道:“可我文章作得毫無問題,只是那主考貪財,私自販賣功名。”
“還有這等事?”陳遇吃瓜的心一下被調動了起來。
此刻徐溪孺也打開了話匣子,用慷慨激昂的語氣痛斥欽差和世家相互勾結,自己等人求助無門等等。
又將父親勸自己明年再考的事情說了一通,言語中對自己父親也有些埋怨。
他只是沒有明說,怎地就如此軟弱被人欺凌?
陳遇聽得津津有味,等他講完才點評一句:“看來這大寧真是上下都爛透了。”
徐溪孺聞言更加興奮,又舉例自己在縣學,所見多是烏煙瘴氣。
同窗相互抄襲自不必提,就連那月試倒數第一的,也能賄賂教諭,將其他人開革了去。
除了少有幾名先生為人正直,其他的都是混吃等死。
一口氣說了這么多,徐溪孺心中輕松不少。
這些年見過的污濁,讓他備受煎熬。
陳遇在旁邊耐心地聽著,就連魚竿也收起來了。
等徐溪孺說完,才問他:“既然如此,有沒有想過改變它。”
徐溪孺說:“我考舉人要做官,就是想改變它。”
“士氣可嘉”,陳遇贊嘆了一句“可是這條路,好像走不通。”
“那我明年再考,我就不信下一位主考還是這樣的人。”徐溪孺信誓旦旦。
陳遇笑笑,沒有說話。
晚上,徐溪孺回到家中。見到父親,頗有些尷尬,畢竟和“仇人”聊了大半天。
徐衍倒沒注意到,只以為他是沒考中心里不舒服。
“反正今年是陛下開恩科,明年再考便是,就當今年去長見識了。”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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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