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淺汐看向御無極,見他鳳眸幽深,唇角微挑,似笑非笑。
她心頭登時一動,唇角也是一彎。
“也好,良言難勸該死的鬼。既然要去,那就去吧!”
安素聽著這話,臉色變了變,咬了咬唇。
她感覺出來,云淺汐是真的對她生氣了。
可是……她也沒有辦法。
御無極直接道:“來人,送她去云寒松那里,到時間一起上路出發。”
安素臉色一變,不可置信的看著御無極。
“九皇叔?”
“你不是要為汐兒做出犧牲嗎?既然如此,那就直接去吧!”
很快,孤寒進來了。
“王爺。”
御無極淡聲:“去吧。”
安素不安的看向云淺汐,嘴唇張了張,似是想要求助,但是最終只是道:“小小姐,你好好保重。”
云淺汐沒理會。
都到這會了,安素還是要隱瞞到底。
她心里真的很不爽。
這個時候,她感覺九皇叔的手指在她掌心輕輕……撓了一下。
掌心猛然酥麻了一下。
她抬眸,對上他幽深的鳳眸,心頭一動,勾了勾唇角。
孤寒很快帶著安素走了。
一路上,安素都有點懵。
她沒有想到,今天能夠這么順利進入御王府,更沒有想到,她求情不成,現在也要被送進大牢里了。
一切發生的太快,太過“順利”,讓她心里很不安。
“到了,云寒松和柳氏現在就在里面。”孤寒突然出聲。
安素嚇了一跳,看向前面。
“那個……”
孤寒冷聲道:“我只負責送你過來,不做別的,不要和我說多余的話。”
安素一下子噎住。
很快,她被孤寒送進了大牢里。
云寒松和柳氏這個時候正窩在牢房的角落里。
柳氏在哭。
她想不明白,為保她幾天還是好好的相府夫人,錦衣玉食,把曾經沾在身上的污點徹底清洗了個干凈。
誰也不敢看不起她。
可是就短短幾天,她成了階下囚,馬上要還被流放三千里了。
由簡入奢易,由奢入簡難!
她現在真的是接受不了。
流放?
聽說十分可怕!
云寒松則是咬著牙,擰著眉,臉色變來變去。
他這會兒的心情和柳氏差不多,最大的不同則是,他不服不甘心!
就在這個時候,牢房大門被打開了。
云寒松和柳氏都嚇了一跳,驚訝的看了過去。
然后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被推了進來。
“安素?!”云寒松一下子認了出來。
安素站直了身子,看了一眼云寒松,走到一邊坐了下來。
“你怎么來了?”云寒松更是震驚,他看向外面,發現剛才打開牢門推安素進來的人,已經不見了。
安素坐在那里,微垂了眼眸,淡聲:“奴婢來這里,是要跟著相爺和夫人一起去流放的。”
“什么?!”這一次出聲的是柳氏,“你瘋了?”
云寒松也不可置信的瞪著她,突然他臉色一動,問:“你是怕我說出那件事情嗎?”
安素倏然抬眸,看住云寒松,語氣猶如寒冰:“云寒松,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
這語氣里透著濃濃的警告意味。
云寒松臉色變了變。
“我不要去流放,你去和云淺汐說,讓她想辦法,把我放出去,我可以不做這個丞相,但是……”
“我去了,小小姐不同意。”安素嘲諷的看著他,“也是你們兩人做事情太可恨,但凡你們有點良心,也不會落到如今的下場!”
“你!”云寒松臉色一變,“安素,她不是很在乎你嗎?只要你去求情,她會答應的。”
“她不會。”安素腦海里回憶云淺汐之前的表情語氣,心頭也沉沉的,她知道她惹到小小姐了,她聲線低沉,“你別忘了她是誰的女兒。”
云寒松臉色一變!
誰的女兒?
當然是云綰的女兒!
他腦海里閃過那張桃眸瀲滟,笑容嫣然的面孔。
以及她那獨特,又讓他覺得有一種致命吸引力的行事風格。
她知道安素是什么意思。
她是說,云綰的女兒,根本不是那種輕易可以算計的,讓他不要白日做夢。
“安素,如果你不幫我,我就把那件事情抖出去,我要讓云綰身敗名裂,讓云淺汐也變成一個……啊!”突然間,云寒松慘叫了一聲。
柳氏嚇了一跳,因為她看到安素突然起身,一拳擊到了云寒松的腹部。
云寒松慘叫著,連連往后退,最后直接撞到了墻壁上,才停了下來,然后他一張口竟然嘔出了一口鮮血出來。
那模樣,十分可怖!
“相爺!”
她撲了過去,扶住云寒松。
然后震驚無比的瞪向安素。
“你,你怎么會?”
安素這一拳,竟然直接把云寒松打到了吐血。
柔柔弱弱的安素怎么能做到?
這分明是有武功的人才能做到的啊!
可是安素若是有武功,她之前怎么會被……
安素冷冷的看著云寒松。
“別忘了,我是小姐的貼身侍女,你也別太小看我了。”
云寒松此時也是震驚無比。
瞳孔里浮著一層驚恐。
他突然想起來,當年云綰身邊的人,個個都十分厲害。
后來那些人離開了,只留下一個安素。
他從來沒有見識過她的手段,所以就以為她只是一個普通侍女。
結果她并不是?
“你……”
“記著,我會陪著你們去流放,然后一直,近距離的……盯著你們!”安素冷冷的笑了起來。
然后她又坐了回去,閉目休息。
云寒松擦了一下嘴角的鮮血,咬了咬牙。
柳氏嚇得臉都白了,看著云寒松,見云寒松好像是打算忍下的模樣,她臉色更變了變。
她感覺,她的流放日子,可能比她想像的還要苦一些。
“云寒松說的那件事情是什么?”云淺汐此時依在御無極的懷里,兩人站在大牢外面的屋頂上。
御無極看著她,鳳眸幽深,帶著一抹殘忍:“汐兒,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叫人去審她。”
云淺汐桃眸一動,但是又搖了搖頭。
“不行。”
“汐兒心軟?”御無極看著她。
他不覺得云淺汐是那種莫名就心軟的女人。
云淺汐搖頭:“當然不是,而是我感覺,用刑沒用,你看她,之前被云寒松那么用刑,她卻連她會武的秘密都沒有暴露出來,這樣的人,嚴刑拷打沒用,她有自己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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