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女人如衣服，謝九爺上周還跟梁小姐空中餐廳二人約會呢，這一轉眼就又換成聶芳菲了，也不知道這位盛世一姐能不能攏住謝九爺的心。”
“我猜是不行的。感情是處出來的，一個忙事業一個忙拍戲，聚少離多，怎么長久啊？”
“難說哦……我要是聶芳菲，抱上謝九爺這樣的大粗腿，我還拍什么戲啊？反正該拿的獎杯也都拿了，一姐的位置也穩如泰山，這個時候嫁進豪門難道不是最佳時機？”
“啊對對對，你說的有道理！”
幾個漂亮女生聚在一起聊八卦聊得不亦樂乎，溫暖和馬術助教選好馬過來，幾人各自選了一匹。
接下來，開啟了長達三小時的拍照模式。
溫暖被灌了一耳朵的八卦。
知道謝聿川搬家了，還搬去了聶芳菲隔壁。
還知道聶芳菲近期都在帝都，幾次出入星月灣樓王別墅。
心知該來的遲早都會來，溫暖神色平靜。
可下班前發小心心的照片給謝聿川，照片甫一發出去就被打回來，前面還掛著一個鮮紅的感嘆號時，溫暖仍舊對著屏幕發了好一會兒的呆。
“暖姐……”
喚聲從遠處響起，溫暖回過神，正看到遠處馬背上沖她招手的萬小軍。
看了眼時間，訓練的時間到了。
溫暖動作麻利的關好門去了跑馬場。
人聲鼎沸，可溫暖和石磊幾人走過去的時候，跑馬場入口處瞬間安靜。
“沒幾天就過年了……”
集合完畢，廖飛揚沉聲道：“雖然咱們過年不放假，但是陸總的意思，帶著傷過年就沒勁了。所以，今天是咱們年前最后一次pk。”
人群躁動起來。
廖飛揚拿出手里的記錄表道：“這段時間的pk結果都在這里了，四個隊，石隊長那一隊第一，積分22，付明威隊第二，21分，劉洋隊18分，黃凱文隊16分。”
何嶼森摔下馬后受了輕傷，可眾目睽睽之下嚇尿褲子成了他跨不過去的坎。
還在醫院，他就跟陸之躍提出了解約，出了院再沒回來過。
廖飛揚頂替了何嶼森的位置，成了付明威那一隊的，之后的幾天，分數追的飛快。
而今天，是年前最后一場pk賽，也就是第一場比賽時廖飛揚說的，決定各自年終紅包是否豐厚的關鍵。
幾乎是廖飛揚剛念完比分，付明威隊里的那幾個人就齊刷刷朝石磊溫暖他們看了過來。
眼里的挑釁顯而易見。
“廖哥，反正最后一場了，咱們換個玩法兒唄……”
付明威笑道：“接力賽多沒意思啊，咱們一對一的p唄，輸了就退后，贏了接著往前p，到時候前幾名積分，再按隊別算分不就行了？”
“就是啊，一對一多刺激！”
“我同意！”
“……”
明明是石磊溫暖五人到之前就商量好的。
可一群人唱雙簧唱的格外起勁。
廖飛揚笑著看向石磊，“石隊長，你們怎么說？”
石磊回頭看向溫暖萬小軍幾人，“我還是那句話，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好好拼，拼完這一場，咱們收拾心情準備過年。”
“是！”
“好！”
齊刷刷幾聲應是。
石磊看向廖飛揚，“可以啊！”
歡呼聲響起，一群馬術師哥倆好的兩兩湊了對。
剛剛好，付明威那一隊的五個人和石磊溫暖五人剩了下來。
“最強的對最強的，廖哥肯定對石磊啊……”
付明威環顧一圈，在魏大頭和周國之間瞄了幾眼，“周哥，咱倆玩兒一圈啊？”
“好！”
周國點頭。
付明威隊里的另外兩個人選了萬小軍和魏大頭。
只剩了溫暖，和那一隊的趙成峰。
溫暖抬眼，正對上趙成峰唇邊勾著的那抹笑。
“暖姐，我跟你換！”
萬小軍一開口，一群人齊刷刷看了過來。
千騎俱樂部的馬術師里，趙成峰和何嶼森關系最好。
何嶼森前腳提出解約，趙成峰后腳也提了離職，陸之躍已經批了，年后他就不來了。
今天的訓練他原本可以不來的，可一群人招呼著來跑馬場，他也跟著來了。
直到這會兒其他人都招呼著選對手，趙成峰卻一直事不關己的不開口留到最后，眾人這才回過神來。
“怎么，玩兒不起啊？”
瞥了萬小軍一眼，趙成峰的目光從溫暖臉上一路下滑，從胸口到腰間，繼而落在了她手里握著的皮鞭上。
人群里有低低的笑聲響起。
石磊臉色不好看，萬小軍更是沖過去擋在了溫暖面前。
同為男人，哪怕經常被那群人奚落說他是毛都沒長齊的黃毛小子，可萬小軍看懂了趙成峰目光里的意思。
溫暖一點兒都不氣。
這種羞辱惡心人的手段，從小到大，她不知道經歷過多少遭了。
“軍哥……”
溫暖拍了拍萬小軍的肩，“你知道紙老虎為什么叫紙老虎嗎？”
？？？
萬小軍奇怪溫暖為什么不氣，還有空跟他玩文字游戲，“為什么？”
“因為他是紙做啊！”
溫暖笑。
萬小軍反應過來了，“我懂了，因為它是真的不行！”
調戲溫暖沒調戲成，還被她諷刺是紙老虎。
萬小軍一句不行，現場有人笑開。
趙成峰臉上掛不住了。
要換成平時，這個時候就該撂狠話，一會兒馬背上見真章了。
偏偏，溫暖是個女人。
贏了她也光彩不到哪兒去。
趙成峰狠狠地瞪了溫暖一眼，轉身去牽自己的馬了。
再回來，不止換了騎裝，連馬鞭都換過了。
溫暖的注意力全都在已經開始的比賽里。
兩兩一pk，跑馬場里塵煙滾滾，不過半個小時的功夫，便被刷掉了一半的人。
廖飛揚和石磊的馬頭齊頭并進壓過終點線的時候，付明威那幾個人臉色都不大好看。
及至萬小軍和魏大頭淘汰掉那兩個人，周國也以領先半個馬身的差距贏了付明威的時候，跑馬場里已經一片死寂。
沒人敢去看廖飛揚的臉。
甚至還有人后悔那會兒提議的時候聲音最大了。
“最后一組……”
廖飛揚神色淡定，看不出喜怒。
溫暖和趙成峰縱馬上前站在了起點線前。
“溫暖……”
幾步遠處的馬術助教抬起了發令槍，趙成峰卻看都不看，只一雙眼落在溫暖臉上，“你猜，一會兒你會不會后悔來了千騎？”
溫暖一怔。
嘭！
槍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