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九爺別裝了溫小姐她要去領證了溫暖謝聿川 > 第206章 靈魂出竅的聲音

烏騅和小心心你儂我儂。
反倒是平日里最調皮的小灰灰蔫了吧唧的臥在馬槽旁。
槽里的草堆得老高像是沒吃過幾口,水也滿的快溢出來了。
就連身上的灰毛都沒了光澤,灰突突的。
一眼看去仿若一頭病弱的老馬。
看見溫暖,小灰灰一骨碌翻起身,咴咴的打著響鼻,一個勁兒的往溫暖懷里鉆。
忽閃著的大眼睛里,滿滿的都是對她的依賴和思念。
以為自己已經調整好情緒了。
可被小灰灰那么一拱,溫暖的眼淚再一次不爭氣的涌了出來。
從1月到4月,滿打滿算她才喂養了小灰灰三個月。
三個月的相處,它都能這樣信任依賴她。
可她和謝聿川在一起已經四年了。
察覺到她又開始陷入追憶的時候,溫暖回過神來,抓起工具忙碌起來。
接到溫素心的電話時,溫暖剛訓練完。
許是感冒還沒好的緣故,往日不覺吃力的訓練,今天要咬緊牙關才能堅持下來。
以至于走出跑馬場的時候,溫暖有種小腿打顫的感覺。
“媽……”
“囡囡,你今天要過來嗎?”
“嗯,剛訓練完,我洗個澡換完衣服就過去。”
“好。那你開車小心點!”
沐浴完換完衣服,一路走到停車場,看著停在車位里的紅色法拉利,溫暖有一時的怔忡。
分手了,車要還回去的吧?
溫暖打了個電話給項巖。
耳聽溫暖讓他把法拉利開回星月灣車庫,項巖一個頭有兩個大,“要不,您等我請示一下?”
掛斷電話,項巖敲門走進辦公室時,心里嘴里齊齊發苦。
“說!”
冰冷的聲音從眼前響起,項巖聽到了自己靈魂出竅的聲音,“boss,溫小姐讓我把車開回來,您看……”
頭頂一涼,項巖的話就那么頓在了嘴里。
再抬眼,正對上謝聿川陰冷的注視,“這么聽話,你的工資找溫暖給你開好了!”
呃……
走出辦公室,項巖的頭更大了。
有生以來第一次懷疑起了自己的閱讀理解能力。
這到底是要呢,還是,不要呢?
糾結許久,項巖打回給溫暖,“溫小姐,要不,您有空的時候幫送回星月灣車庫吧。不好意思,給您添麻煩了!”尛說Φ紋網
溫暖:……
看看時間。
再看看法拉利。
溫暖坐進駕駛座,一路開去了療養院。
一進房間,手里就被溫素心塞了個盒子。
“囡囡,這鐲子太貴重了。既然你們分手了,媽媽覺得,這么貴重的禮物,還是還給人家比較好,你說呢?”
溫暖的心被針扎了一下。
“……媽,這可是你的囡囡和你未來女婿精挑細選才選中的。這份心意,你要好好收下哦!”
這是初七那天她和謝聿川送給媽媽的生日禮物。
花了她六萬多,最后被謝聿川掉包換成了更好更貴的。
不過一個多月而已,當日的話語歷歷在目。
而她和謝聿川,已經結束了。
“好!”
溫暖接過盒子。
離開療養院,溫暖坐在駕駛座里發了好一會兒呆才下定決心。
再發動著車,徑直開去了星月灣。
法拉利開進車庫停放好,溫暖拎著袋子走去電梯間。
接連按了三次,電梯毫無反應。
后知后覺她的主人權限已經被取消了,溫暖轉身走出車庫,按響了別墅的門鈴。
按了三遍都毫無回應,只透過大門看到落地窗前的雪球急的撓窗戶。
溫暖拿出手機給謝聿川打電話。
響了許久,無人接通。
再發微信,剛一發送出去就看到了前面的紅色感嘆號。
心知自己被拉黑了,溫暖站在別墅門前一臉為難。
就這么離開嗎?
可下一次再過來,說不定她連小區大門都進不來了。
總不能追去謝氏。
一想到無數人圍觀,還有人指指點點低聲議論,溫暖剛走出幾步就停住了腳步。
走回門前,溫暖猶豫著伸手按了下鎖。
嗡的一聲,大門無聲滑開。
謝聿川取消了她的電梯權限。
卻還保留著她的指紋密碼。
溫暖愣在門外。
萬籟俱靜,看著幾步之遙的臺階,溫暖糾結許久,邁進了大門。
走上臺階,把手里的袋子掛在把手上。
轉身時,又擔心里面有人開門,袋子掉在地上,把價值昂貴的手鐲摔壞。
溫暖又把袋子取下來放在了門邊。
再回頭,正看到落地窗邊急的轉圈的雪球。
溫暖的眼睛熱了起來。
狠心要走,雪球刺啦刺啦的撓著玻璃。
她走的越快它就撓的越狠。
每一道刺啦聲都撓在了她心口,溫暖終還是沒忍得住,轉身走到了窗邊。
終其一生,她都不會有屬于自己的孩子了。
而雪球,是她的毛孩子。
是她帶它回家。
也是她決定要養它。
可前一次,她不肯妥協搬去御水灣,以至于它被丟去了獅虎園。
這一次,她又要拋棄它嗎?
“雪球,對不起啊……”
隔著玻璃跟它摸摸,溫暖輕聲道:“你再堅持幾天,好不好?……等媽媽聯系到他,就接你回家,好不好?”
請求也好,哀求也罷,她一定會把雪球要過來。
大甜甜她們都很好相處,家里養貓養狗的不在少數。
雪球可以作為招財貓養在接待大廳,等她從巴黎比賽完回來了,再帶回宿舍。
再不濟,還可以跟陸之躍走個后門,同意她養在療養院,讓媽媽幫她照顧。
總之,這一次,她一定不會再拋下它。
謝聿川走出臥室時,只一眼就看到了落地窗外的溫暖。
眸色驟沉。
接連幾天徹夜不眠,失眠藥加到三倍量才能勉強入睡。
可一旦工作結束就頭痛欲裂。
好不容易睡著,該死的門鈴響個不停。
沒想到,會看到這一幕。
今天……周幾了?
周三,還是周四?
距離周五過去了不過三五天,可溫暖像是去地下作坊打黑工了似的,整個人又白又羸弱。
下巴尖的能戳死人。
一瞬間,像是回到了那年她病了半個月,吃什么吐什么一陣風都能把她吹走了的模樣。
心里一緊,腳下卻下意識往后退了半步。
謝聿川靜靜地看著。
“喵嗚……喵嗚喵嗚……”
蒜瓣一樣的小白爪扒拉了半天,發現根本夠不到溫暖的手,雪球更急了。
肉眼可見,耐心消失殆盡。
刺啦刺啦的抓撓聲不絕于耳,雪球急躁的抓著玻璃,像是要把落地窗撓攔。
窗外的溫暖笑著,笑著,眼淚吧嗒吧嗒的落了下來。